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
百仙大会第一轮是断寒仙境,考验合作和个人能力。
第二轮则类似于擂台一对一,非常考验各仙宗弟子们的个人实力。
以鲛岳仙宗五位一代弟子现在的情况,除了司溟是医修之外,随便找一个人上场都是可以血虐对面的地步。
更不要提沈忘州和季寒溪已经是元婴期——要知道作为裁判的各宗门长老,也不过是元婴期修为。
沈忘州倒也不是多骄傲,只是觉得奇怪:“师父他老人家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不是说这次百仙大会让我们几个兜底,主要给二代历练么?”
遇锦怀语气稍稍放低了些,叹息道:“师父把雾铃镇的事情传达给各仙宗后,各宗对事情与九重天有关的事实拒不接受,甚至有些对我们鲛岳仙宗产生了敌意,说我们与冥界妖界勾结,妄图诋毁帝尊。”
沈忘州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遇锦怀说话分寸得体,他就毫无顾忌了,直言:“这狗当得很会舔啊,隔着十万八千里也要给主子尽忠。”
司溟唇角勾了勾,捏着沈忘州的耳垂无声地笑。
遇锦怀无奈地说:“师父怀疑这些仙宗里有九重天的人,这次百仙大会所有仙宗汇聚在此,乱成一团的情况下很容易浑水摸鱼,暗地里做些什么,
“这很有可能是帝尊阴谋的一部分,师父让我们几个到幽水宗后多加警惕,随时准备迎战。”
这么一大段话,进入沈忘州的脑子里后,就剩下两个大字——加!班!
他按了按太阳穴,极其不情愿地应声:“知道了,我努力注意。”
揉着司溟柔软的指尖才稍稍舒坦了点儿,他随口道:“能不能来个人把那只破鸟儿烧了,那么大地方不够他过家家的,三界都让他吃了他也不能长出绿毛来。”
“扑哧——”司溟埋进沈忘州颈侧,闷闷地笑,软声附和:“他可真过分。”
沈忘州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冷酷地表示赞同。
遇锦怀无奈摇头,安抚他:“帝尊如何想的我们都不清楚,师父在离雾铃镇很远的一座古庙里发现了第二处邪阵,帝尊在凡界的阵眼怕是多不胜数,借着冥界和妖界的掩护吞噬了不知道多少人族,但单凭我们鲛岳仙宗,没办法用最快的速度扫平这些地方……”
遇锦怀想到那些无辜枉死的人,语气沉重:“若百仙大会没有异样,我们要立刻动身前往凡界寻找这些地点,避免雾铃镇的悲剧一次次发生。”
沈忘州也觉得有些沉重,但他和遇锦怀心怀天下的温润性格不同,他冷血,也没有很强的同理心。
三界生灵的安危于他来说,遇到了顺手便救了,遇不到的那就是其他人的命。
他没有慈悲心,也当不了救世主。
这次人族的事情,他产生不了遇锦怀那么沉痛的情绪,因为他从来没有把三界众生这么庞大的任务放在自己身上过。
说到底和小凤凰为敌,与鲛人站队……这些危险行为的目的都只有一个——他为了活下去,和赤烬的交易。
遇锦怀的话沈忘州听完就听完了,没有热血沸腾也没有愤怒不平。
他没打算如何,正要换个话题时,脑海中忽然传出一声“这位小师兄说的甚好”。
他吓得浑身一激灵,被司溟整个抱住捏了捏后颈才喘着粗气缓过来,在脑海里喊了句。
“你醒的可真是时候!”
赤烬双眼紧闭选择当瞎子,主动掠过他被胤淮强行沉睡的事实:“孤向来如此体贴入微的。”
遇锦怀操心地又叮嘱了沈忘州好半天,各种层面地让他“注意身体”,照顾好司溟,最后才补充:“你们好好修养,师父那边有什么消息,我告诉你们。”
沈忘州本就懒得站在下面听一群师叔先说事后训人,闻言立刻答应。
等遇锦怀切断了玉佩的联系,他才缓了口气,靠在司溟腿上敲了下脑袋,道:“出来。”
一团金红色光芒从额头飞出,刚刚“睡醒”的赤烬直接飞到了遮挡床榻的屏风后。
司溟眼神轻瞥了眼狐狸,动作谨慎地搂住沈忘州,警惕地小声道:“师兄,他为何出来?”
沈忘州脸色分外不妙,他的社畜直觉告诉他,他又要加班了。
果然,那团光芒晃晃悠悠地道:“小师兄,你那位三师兄的担忧不无道理,那只小凤凰想挨个吞掉四神,如果让他安安稳稳地把他爹的丹魄炼化了,再去找桃树和你,到时启动‘祭神’,他就可与天道为敌了。”
沈忘州揉了揉司溟冰凉的手指,下意识问:“那鲛人呢?”
赤烬很会夸人,当着本人的面给沈忘州热情介绍:“那鲛是个天道宠儿,三界唯一的例外,‘祭神’杀不了他,能杀他的办法只有一个……”
感受到沈忘州有些好奇的视线,赤烬暗暗道,唯一的办法就是你身上的“祭”。
上次嘴欠睡了小半月,这次赤烬直接绕过:“但那鲛也不能杀死吞了三个上古神明的小凤凰。”
已经很恐怖了。
沈忘州脸色几分凝重。
鲛人原著里因为什么屠了三界沈忘州不知道,如今剧情被他影响得乱七八糟,鲛人至今还安稳地站在赤烬这边,没有任何异样。
只有小凤凰,一直兢兢业业地想要把人族全吞了。
如果没有鲛人这个恐怖存在影响着,小凤凰怕是早就得逞。
沈忘州有点担心自己晋升元婴后的千岁寿命,能否安稳地活过。
赤烬趁热打铁,鼓励他:“小师兄,孤掐指一算,那小凤凰离炼化丹魄还有些时日,你可与那些师兄一起去凡界,摧毁那些阵眼,延缓时间。”
“你确定九重天不会派人来杀我?我只是个元婴期的修者。”
“小师兄放心,鲛人会保护你的,别忘了,他可是连‘祭’都给你了。”
“……”他还想还给鲛人呢。
沈忘州垂眸仔细想了想,忽然想起胤淮来。
鲛岳仙宗和胤淮关系紧密,同时和赤烬的观点相同,而且胤淮否认了他和鲛人的师徒关系,之后他再问也不曾告诉他,这几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他想到这里,立刻问:“赤烬,你认识胤淮么?”
这不就在你身边么,这么大一条鲛。
赤烬没有眼睛的光团转了转,才咳了声道:“认识,自然认识。”
从他出生那天起就认识。
沈忘州刚要问“那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时。
司溟忽然抓住了沈忘州的手,手指收紧,俯身,鼻尖蹭过他的鼻尖,眼神委屈地唤他:“师兄?”
赤烬虽然没有头,但那团赤金色光芒还是默默转了个圈。
他忽然开始羡慕起桃树来,虽然精魄被这鲛不要鳞地抢走,还当着桃树的面做定情信物送了……
但至少桃树不用一睁眼就看见这幅惊心动魄的场景!
沈忘州一顿,意识到什么,掐了掐司溟的脸,严肃道:“我问正事。”
司溟依赖地窝进他肩膀,不去看他眼睛了,吸了吸鼻子小声道:“我可以忍受的,师兄只要心里有我一点点就好,我可以的……”
沈忘州喉结一滚,心口遭受粉色重击。
赤烬伤得比他还重。
赤烬口中含血:“……小师兄你要问什么?”
沈忘州眼神坚定:“我不问了。”
赤烬:“……”
第61章 耐心
司溟语气幽幽:“师兄, 不要因为我影响你的计划,我不要拖师兄的后腿……”
听听,这是能从那条鲛嘴里说出来的话么。
赤烬晃晃悠悠地飘, 权当自己聋了。
沈忘州按着心口, 对已经四溢的茶香全然不觉,只感觉司溟乖顺得让人心疼。
他想了想,公事公办地问赤烬:“胤淮和你,你和鲛人,分别是什么关系?你和鲛岳仙宗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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