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霸总是玄学大佬
砰!
老6翻车了。
好消息:只是自行车,死不了人
坏消息:翻在温知雅车上了。
憋了许久的温知雅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她气咻咻的下车,撸起袖子开干。
那骑车的人还没爬起来,他半坐在地上,微微仰头,精致的娃娃脸可怜兮兮的,明亮的大眼睛蕴含着泪水,“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南宫枫条件反射的起了一卦,当即从车上起身,浑身上下都是锋芒。
温轩拉了他一把,“知雅自己能解决。”
南宫枫一字一顿的道,“他将来会成为你妹夫!”
这两天的经历,妹夫这个词,温轩都快有PTSD了,他瞬间起身,“我刀呢?”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万更喔,稍后还有
第34章 第四次直播(1)
【零时男团真的塌房了, 他们粉丝还在洗呢哈哈哈哈哈哈哈,说什么和那个人是分手后才和富婆在一起的,无缝衔接也是没脚踏两只船】
【这都能洗?他看上富婆纯粹是觉得人家有钱吧, 结果没想到小姐姐更有钱,还有南宫枫做后盾,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别洗了别洗了, 超话都已经炸了,人已经被关橘子里了,你们家割割已经被判了,那些脑残粉是想一起进去吃免费饭是吗】
【你们能不能出去吵?主播都没办法抽奖了!】
南宫枫翻看着弹幕, 知雅这下应该清醒了,颜值怎么能当饭吃。
零时男团被锤,他还有些遗憾,本来他还准备让这几个人参加他的节目呢,现在只剩下独苗苗零尔了,真是可惜
不过单看他确定要邀请的这些嘉宾, 他最好还是和普法栏目联动一下,不然他怕这个节目压根活不到第二集。
抽奖结果已经出来了, 这次的第一位连线人叫做“土家族小妹”。
镜头之内远处尽是青山, 近处则是简陋小院,木制的长条桌椅板凳在院内搭了好几张,人群热热闹闹的挤在一起,时不时的发出几声笑。
院内还有一间房,那被黑色漆料刷过的门,此刻已经斑驳掉色, 露出了木质原本的颜色, 只是一动那木门又发出吱呀的声响, 就好像随时都要罢工。
门框两边贴着红色对联,窗户旁则是红色的双喜,这般鲜艳的对联和这般老旧的小院并不契合。
看起来还有几分诡异的惊悚感。
“是我连上线了吗?”
还带着青涩的童音,镜头转过来是一张稚嫩的脸颊,他肤色黝黑,笑起来牙齿却是明晃晃的白。
那男孩看起来也就有十二三岁的模样,衣服也并不合身,肥大的袖子被他挽起了半截,整个人都空落落的被包裹其中。
【咦?不是土家族小妹儿嘛,怎么是个男孩,还是个小朋友。】
【这是在干什么呀?怎么感觉好像是在结婚?不过这也太简陋了吧?穷也不能这样省钱啊!女生一生可只有一次】
【婚礼都这样简陋,那婚后的生活,我可不敢想象,这婚咱就是说真的非就要结吗?】
【这女生好,一点也不物质,不像现在的某些人,张嘴闭口就是几十万彩礼,她嫁给了爱情,今后一定会幸福一生的!大拇指.jpg】
小男孩也到了识字的年纪,他认认真真的读着弹幕,“怎么是个男孩……这是我姐姐的账号,她去结婚了,她很喜欢主播,让我给她录播。”
“姐姐还说,如果抽奖抽到,那就要问主播,她结婚会幸福吗?”
南宫枫盯着他的脸,手指飞快掐了几下,他的术数能力已经熟练了许多,搭配起系统给的能力,准确率几乎可以达到100%。
“我需要见到你的姐姐。”
小男孩处身在人群热闹与喧嚣之外,很多事他看的并不真切,南宫枫无法判定某些事是如何发生的,除非他看到了当事人。
院内的说笑声还在继续,隐约有乐声四起,有一个人捧着方斗,斗上是燃烧的红色蜡烛,那些便被放在了门口。
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双手捧着一张红色哭脸帕,那哭脸帕将新娘的脸部整个盖住,她就这样被人扶着,晃晃悠悠的缓缓从那低矮的小屋中走出。
她边走边哭,身上被缠了零零散散的红色床单叠成的布条,或者叫做挂红,就像是被精心包装好的礼物。
那小屋的门槛极高,几乎要到新娘的膝盖,她费劲的从里面踏出来,双脚便正好落在了那方斗之中。
红烛摇曳,滴滴蜡泪滴落,新娘拉长了哭腔,悲悲切切的在吟唱着听不懂的方言。
【我靠我靠我靠,我鸡皮疙瘩要起来了,谁懂啊大红衣服配上褪色的老旧木屋,加上这种哭腔,有种说不上来的恐怖,这就是中式恐怖吧】
【这确定不是陋习吗?词里字字句句可都是把女孩当做物品要给男方啊!女生出生在这种地方,可真是完蛋】
【太恐怖了,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封建糟粕在吃人,可见从前的女子都是盲婚哑嫁,离开家里,前途未卜,不哭才怪】
【咱就是说这个婚非要结不可吗?社恐已经慌了,我唱歌跑调还忘词,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不用结婚了?】
【听她唱的我好想哭啊!只有结过婚的才懂吧,字字句句唱的都是心里话,那种心酸,唱的实在是太好了】
新娘的声音嘶哑,是那种真切的悲痛,“你生来是个带客人,
我脚踩楼梯台,步步都是离娘鞋。
我脚踩楼梯步,步步都是离娘路。”
这时的礼乐声已经极大,有鞭炮和礼花,噼啪作响,空气中顿时布满了火药的味道。
院内院外站满了人,他们脸上的表情极为愉悦,互相恭贺着站在路的两旁。
新娘的哭泣被这笑声淹没,这一喜一悲,越发显的氛围诡异。
新娘一路被送上了车,小男孩飞快的跑过去,把手机递给了新娘。
直到这时,直播间的观众才彻底看清了新娘的样貌,这也是一个清秀的姑娘,只是眼睛哭的红肿,妆容也花了不少。
她把哭脸帕放在一边,被跟妆师捧起脸,又仔仔细细的描摹过。
她冲着镜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声音还带着沙哑的质感,“不好意思主播,让您久等了。”
她是少数民族,特有的出嫁仪式十分繁琐复杂,除了结婚当日的哭嫁之外,甚至还要提前几日去哭亲人。
那厚厚的哭嫁词她手抄了满满一本,结婚前几日,甚至比高考时还要紧张,那长篇累牍的歌词,比那离骚还要难背。
这种习俗的确是一种陋习,但她身在其中,却无法挣脱其中的束缚。
“新郎家不是你们族人?”南宫枫问。
新娘子摇头,“他不是,他也是一个少数民族,但和我并不是同一个,怎么了么主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与新郎是在外地读书时认识的,二人都是少数民族,家里的风俗习惯也很多,结婚这日的流程,是通过两家父母商量后,一而再再而三的简化过的。
在新娘家时,就遵循新娘家的风俗习惯,在新郎家时,则要遵循新郎家的风俗习惯,现在新娘已经完成了她的的流程,接下来则是新郎家的流程。
双方的家庭住址几乎跨越了大半个华国,新郎怜惜新娘,便举家早早的来到了新娘家这边,租了附近的一个小院,当做临时的新家。
反正年轻人结过婚后,还是要去大城市的,在家乡买房压根没有这个必要。
这是两家达成的共识,接亲车一路平平稳稳的驶向那租住的小院。
南宫枫没有具体的去了解过各个少数民族的风俗,只凭借他看到的画面问:“你们有什么流程是新郎要撞上车?”
新娘很快答道:“有的,这是他们家的习俗,好像是要姐夫带着他一起来撞一下我们婚车。”
【这是什么鬼习俗啊?这不就是碰瓷嘛,新婚当日搞这个多不吉利呀,万一再没刹住车,真出事了怎么办?】
【呸呸呸,楼上不要乌鸦嘴好不好?尊重每个民族的风俗习惯,我们那习俗就是这样,也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