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视45度
纹完后,蒋梅看看自己胸部的纹身,问神婆道:“这是纹得什么?”神婆说:“彼岸花,只有胸上纹了彼岸花的女娃子,才算是真正成为我们宄家族的人呀。”
“彼岸花?”蒋梅问,“彼岸花是什么花,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呀。”神婆说:“在我们宄族寨子的西北方向三十里处有一座末丘山,末丘下有条沧阑河,河的两岸每年春末夏初的时候都会开始一种奇异的血红色的花朵,虽然两岸的花看上去一样,但是开放时间却一岸在晚上一岸在白天,此开彼谢,因此我们就叫它彼岸花。对了,你天天吃的药,就是用彼岸花果实里的汁液做得。”
“哦!”蒋梅轻轻地点点头,听着神婆的描述,她的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了彼岸花的模样——那是一种鲜艳的红似鲜血的娇艳花朵,是一种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奇异植物,而那种妖艳似乎只有用鲜血才能灌溉和滋养出来。
第八章 滴血的头颅 [本章字数:2902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17 19:03:48.0]
时光飞转,转眼间三个月过去。在过去的这三个月里,蒋梅生活得还算可以,除去每天充当山娃子发泄**的工具外,她没有再遭到任何其他的伤害。本来,以蒋梅的出身和性格,她是不可能屈服和忍受这样的欺凌的,可是说来也怪,只要山娃子把那药往蒋梅眼前一晃,蒋梅就会变得无比顺从。
当然,聪明的蒋梅在心里也明白,山娃子每天给她吃的药是一种能够颓废人心智的毒品,但是她仍然无法去抗拒那药给自己带来的酥爽迷幻的感觉。自从中了毒瘾后,蒋梅没有再想过去逃离宄族寨子。蒋梅清醒的时候偶尔会到自杀,可是最终还是被对死亡的恐惧而打倒。直到有一天,她遇到这个改变她思想甚至命运的人——苗英。
苗英,一个年龄不到四十岁但长相却像是六十岁的女人,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也没人在乎她曾经遭受过怎么样悲惨的生活。在宄家人的眼里,苗英只是一个脑子坏掉的“疯女人”。但就是这样一个“疯女人”,却彻底改变了蒋梅在宄族寨子里的命运。
因为蒋梅已经彻底迷失心智顺从了山娃子,所以谭婆也就不再过多的限制她的人身自由。这一天,蒋梅独自一个人来到溪边洗衣服。可就在她的洗衣服的时候,苗英不知在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后。
“你要干什么!”就在蒋梅洗完衣服回身准备回家的时候,她猛然发现了蓬头垢面正在用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苗英。苗英看看蒋梅,走上前一把拉住蒋梅的胳膊说:“来,你跟我来一下!”
“跟你去干什么?你这个疯子!”蒋梅一把甩掉苗英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恐惧的问道。苗英左顾右盼地看看四周,然后紧张地对蒋梅说:“傻妹子,快跟我走,我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说。”蒋梅看着苗英,关于这个人她早有耳闻,这是一个身世不明来历不明被全寨子人看做疯子的人,谭婆他们也曾经多次提醒她少跟这个人接触。可是今天,透过苗英的言谈,蒋梅发现她并不像谭婆他们嘴中所说的那样是一个疯子。
蒋梅从头到脚又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苗英,她发现眼前这个女人确实与寨子上的人有很大的不同。首先,苗英是跟自己一样说普通话的人。此外,虽然苗英的面容和身形都遭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但举止间似乎有一种特别的气质,而这种气质是寨子上的人所没有的。再有更重要的一点是,蒋梅发现苗英是宄族寨子里唯一个直视自己说话的人。
苗英看蒋梅有些迟疑,于是催说道:“妹子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快,跟我到一个僻静地方我真得有重要的话跟你说!”蒋梅想了想说:“你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干吗要到僻静的地方?”苗英说:“妹子,不要多问了,万一一会让人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这……”蒋梅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来……”苗英看蒋梅还是踌躇不定,于是再一次拉住她的胳膊,拉着她走进了林子。
“想办法逃掉吧!这个寨子里的都不是人!”一走进林子,苗英就冷冷地扔给蒋梅这样一句话。“什么?”蒋梅惊奇地问:“你说什么,这寨子里的都不是人,那他们是什么?”苗英阴阴地一笑说:“是什么?是鬼!”
“鬼?!”蒋梅惊恐地问:“你说他们是鬼?”苗英说:“对,他们都是鬼,阿修罗界中的人中之鬼。”蒋梅问:“这怎么可能呢?光天化日的你可不要胡说八道!”苗英说:“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胡说八道吗!告诉你吧,宄族寨子是一个无序、无德、无情、无义的地方。不用我说相信你也应该可以看得出来,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他们行为怪异、放荡;他们愚昧无知生性残暴;他们更没有现代文明人的道德伦理观,本就怪胎却仍在近亲繁殖。”
苗英一番话彻底把蒋梅惊呆了。蒋梅紧张地问:“你……你胡说,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苗英笑笑说:“没有鬼,谁告诉你鬼就一定是人死后的灵魂。跳出了人类文明法制的约束,放肆自己做违背人性的事的人,这难道还不算是鬼吗?”蒋梅想了想问:“可……你说他们是鬼,那你又是什么呢?”苗英说:“我……我也是个鬼,一个失落人间的孤魂野鬼。”
“不……”蒋梅摇着头说:“你说的都不是真的,这只不过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小村寨,虽然他们的行为怪异,但也只能说明他们愚昧……不能说他们……”
“哈哈哈……”未及蒋梅把话说完,苗英就放肆地笑了起来,“傻妹子,快醒醒吧,你被他们的毒侵得太深了。”“这……”蒋梅想了想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苗英说:“怎么办!要么离开这里,要么杀……啊!”
突然,苗英的话刚说这里,就惨叫一声,口吐鲜血死了过去。
苗英的突然死亡顿时把蒋梅吓了个魂飞魄散,可是就当她转身正欲逃跑的时候,一人声音叫住了她:“站住,不许跑!”听到这个声音,蒋梅登时钉在了地上,待她转过身一看,却见从树上跳了下一个握着弓箭的黑丑中年男人。蒋梅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山娃子的堂哥,黑蛋子。
黑蛋子走到苗英的尸体旁,一把抽出扎在她身体上的箭,然后又走到蒋梅身前问:“山娃子家的,你怎么跑到这里跟这个疯子在一起呀?”蒋梅看看还在滴血的箭头,紧张地说:“没……没我什么事的,黑蛋哥,是她……是她硬拉我来的。”
黑蛋子用舌头舔舔箭头上的血将其插回箭囊,然后冷冷地对蒋梅说:“她硬拉你来的?是这样吗?”蒋梅紧张地说:“是的,真是她硬拉我来的。”黑蛋子说:“你呀,真是的不懂事。婶子不是跟你说了吗,叫你不要跟这个疯子接触,可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回去之后我一定叫婶子和山娃子好好地教训教训你,再有叫他们断了你的药。”“别!”一听黑蛋子说要让谭婆断了自己的药,蒋梅立刻求饶道,“黑蛋哥,我知道错了,求你了,不给饭吃甚至打我都行,但就是不要断了我的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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