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骷髅
爪子龙的解释,多少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幻觉的恐怖我深有感触,若说他们三人中了幻术死亡,倒还真有可能。现代精神学家曾研究,当一个女人相信自己怀孕的时候,她的肚皮就会奇迹般的隆起,这并非虚构,而是事实,这就是精神的力量。
而夜总会并非完全健康的躇,这里总会有着一些龌蹉的勾当。为了让这些勾当可以顺利进行,通常这种躇都是满走廊震天的的士高音乐,和每间房屋都安上高档的隔音材料。加上地下二层没有服务员和客人,高胖子的表哥即使喊破了喉咙也不见得有人会听见。
但我现在烦心的不是“破”组织为什么杀了高胖子的表哥和这两名舞女,而是“破”组织为什么把我们引过来。难道仅仅是为了恐吓我?
“不好,快走…”,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拽起爪子龙的胳膊就向屋外跑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刺耳的警铃声响起,大批的警察包围了夜总会,我的面色瞬间惨白,这次跳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忙拿起桌上的一块破布,把尸体上的指纹涂抹干净,又和爪子龙把鞋底处理了一下,走出了屋子。
一出高胖子表哥的办公室,我和爪子龙快速闪入到了洗手间内。把抹布丢入了下水道,用水冲走。这种公用洗手间面积极大,就是卫生状况差了下。两名保镖模样的人正安静的躺在便盆上,一人头被按进了便盆,显然是呛死的。另一人脖子被划开,倒在血泊中。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对于发生的整件事有了大概的轮廓。凶手应该是两个人,他们先杀了一名上洗手间的保镖,把他按在马桶里活活呛死。然后又把站在外面的保镖杀死,尸体拖了进来。为了掩盖痕迹,他们很有可能一人拖尸体,一人用洗手间的拖把处理血迹和脚印。
杀死两名保镖后,这两名凶手闯入了高胖子表哥的办公室,可能对高胖子的表哥和两名舞女使用了药物,也可能是使用了极其高明的催眠术或邪术,杀死了高胖子的表哥和那两名舞女。
那么问题来了,这两名凶手为什么要煞费苦心的采用这么麻烦的手段杀人?干净利落的一刀杀死不是更好吗?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大批的警察正冲入夜总会的大厅,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所幸这个年月能到夜总会消费的,不是些hei道人物就是大款,这些人都有一定势力,短时间内没那么好维持秩序,我大可以趁此时机逃跑。
地下二层有直接通向外面的后门,上次我来高胖子表哥这里时走过,可让我想不到的是后门亦有不少警察,看来对方铁了心的要把我留在这,这次麻烦大了。
我的面色煞白,检查了下通风管道,结果发现中国楼房的通风管道根本爬不了人,那么唯一的办法只能是鱼目混珠,装作是这里的客人混过去了。可一旦警方发现命案,那估计除非当场抓获凶手,不然这里所有人都有可能被带回警局。
可我上哪里去给警方找个凶手,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我和爪子龙被当成凶手抓起来。一旦进入那里面,想要出来可就难了,即使古老板认识不少人,给我们疏通关系,那也要看做这个局的人愿不愿意让我们活着出来。
我和爪子龙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入了地下一层,刚站在走廊上,即听到旁边包厢传来了打骂得声音。一位酒气熏天,长发披肩,刺龙画虎的年轻人正抓着一名舞秀的头发往地上撞。他的手段极其残忍,令人发指,不但拳打脚踢,还用酒瓶往这位舞秀的下身捅。旁边四五个同样年纪的年轻人,见此情况不但没有劝阻,反而大声叱喝着其余舞秀都老实点。我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计上心来。
这群年轻人明显是官二代,连警察冲进夜总会,还敢在这行凶打人,简直无法无天。我决定给这位年轻人一个教训,就让做这个局的人和这些二货狗咬狗好了。那位年轻人打了两下,有点累了,喝了口洋酒,摇摇晃晃的走出包厢,想要到洗手间把血迹清洗一下。我和爪子龙跟了上去,趁四周无人,朝他脖子上一记刀手,把他砍昏了过去。
我和爪子龙装作是搀扶酒鬼,一人架起他的一条胳膊,把他送进了高胖子表哥的办公室。爪子龙颇为狠毒的用衣服包裹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插了这两名舞女几刀,把沾满血迹的水果刀塞到了这位官二代手中。做完这一切,我们若无其事的返回了地下一层。
我知道我的做法极不光彩,有些自私,不是君子的行径,可如果司法是公正的,那这位年轻人会无罪释放。若不是,那我相信这位年轻人家里有办法让他出去。我只是需要一个人吸引警方的视线,让我和爪子龙能有机会鱼目混珠离开这里。
我在楼道的垃圾堆放处拿了几瓶洋酒,其中一瓶还剩了不少酒液。我把酒液洒在爪子龙和我的衣服上,然后和爪子龙走入了一间空包厢,把酒瓶放在桌上,装作喝酒谈事的样子,等着警察来查房。
地下一层的服务人员聚在吧台跟前,没有人注意到我和爪子龙的行为。事情进行的很顺利,舞厅人太多,就算警察想把人全拉走,警局也装不下。而在我们的包间内,既没有毒品,也没有秀。我和爪子龙的身份证也没有任何问题,警察检查完后,留下了我们的身份证号和联系方式,警告了我们一通。说什么日后可能会找我们调查情况,希望我们配合工作,然后告诉我和爪子龙可以离开夜总会了。
不过,那名官二代可就惨了,他刚听到一声踹门的巨响,手中拿着刀摇摇晃晃的睁开了双眼,就听到有人冲他喊举起手来,放下武器,可他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迷迷糊糊的站起,发懵愣在那里。结局自然可想而知,数根电棍瞬间捅在他身上,他连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倒在地上。
夜已深,鞭炮声渐渐稀少,街上冷冷清清的看不到人影。我和爪子龙刚走出夜总会,一男一女两名警官突然出现在我们背后道:“你们两个站住,把身份证拿出来”。
我的面色变了,刚才明明检查完了,怎么又要再检查一遍,事情有些不对劲。小马曾说过,警方里边有“破”组织的成员,这两人八成没安什么好心。
我给爪子龙使了个眼色,面带微笑的转过身,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缓缓迎上了两名警察。就在两名警察靠近了我们的时候,我和爪子龙装作掏身份证的样子,猛然同时出手,瞬间把对方撂倒在地,拼了命的向门外的捷克轿车上跑去。
可是,外面有不少警车,警车上有司机和一些留守的警员。袭警可是大罪,门口的警察慌忙想要留住我和爪子龙,却被爪子龙凌空飞脚踹飞了一个。接着用擒拿手干掉一个,趁其它警员尚未反应过来之时,顺利的和我冲向了轿车旁。
但袭警是大罪,这些警察哪里肯善罢甘休。他们刚想从夜总会冲出,那名官二代的伙伴们帮了我们,他们明显都是高官子弟,嘴里骂着脏话,说敢抓我们老大,知不知道我们老爸都是谁,不想活了等等。拿着酒瓶就和这些警察打了起来,不过他们这一喊,那些警察还真投鼠忌器不敢下狠手。场面顿时混乱无比,我趁机和爪子龙发动汽车离开了这里。
逃回山半腰的豪宅后,古老板让人把车牌号拿下处理掉。这车是套牌,挂在最外面的牌子是假的。我把事情的经过跟古老板讲了一遍,古老板思考了一下和我说,“破”组织的人八成知道了我手中有十二骷髅的信息,北京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要快点出发到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