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个字,我写一个鬼故事
他看见姨婆跑来,她狠狠抱住自己,但自己却无法说话了。
深夜,小镇一如既往地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在小镇的最西边,孤零零的小屋没有半点灯光,小屋旁的仓库中却有微弱的光芒
深夜,小镇一如既往地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在小镇的最西边,孤零零的小屋没有半点灯光,小屋旁的仓库中却有微弱的光芒透出来,隐隐约约,有人在说话。
“小蝶,你醒啦!”
“嗯……是你呀……小飞侠……”
“怎么睡得那么沉?叫你都叫不醒!”
“是吗?呵呵,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哦?梦见了什么?”
“梦见了一个男人,他的名字叫阿真……”
“阿真,阿真!”姨婆站在阿真的床边。
阿真一惊,清醒过来。
他猛得坐起身,摸摸自己的脸颊,全是汗,但——温热柔软!
阿真长长地吐了口气。抬头看见姨婆正焦虑地看着自己,她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撩开他汗湿的头发,那触感,柔和且真实。
“是不是做恶梦了?”姨婆问。
“我不知道……我梦见了一个木偶,我和她相爱,但最后梦醒的人不是我,而是她!”
71.另(另一个我的故事)
你知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写鬼故事的人最怕什么?
怕笔下一切皆成真?还是科学昌明证实无神?
不不不,写鬼故事的人,最怕“撞桥”。
你手中所写,他人早已成文。
无论你再怎么剑走偏锋,百度谷歌一搜,全部历历在目,只字不差。
你的脑袋,就像是别人脑袋的复制。
你的手,来来去去,只拷贝别人所写的旧文。
你看,多可怕?
本身就已经是鬼故事!
“嘻嘻,这或许是一个很有趣的心理游戏。
希望大家一起来参与。
你只要说一个字,然后我编写一个故事,你再告诉是不是合你心意就行。”
上述这段,大家都知道,是我写在开篇的一段文字。
今天,无意间看见某网站赫然有这样一篇帖子——
《你出一个字,我们来写故事!!》
我心头一惊,怎么会呢!居然有这样的巧合?
跟我的帖子,几乎同名呢!
我慌忙点进去一看,居然,居然看见更恐怖的事情!
帖子开篇写着:
“嘿嘿,这或许是一个有趣的心理游戏。
今天中午几个版主闲聊的时候出来的idea,有兴趣的TX可以参与一起玩一玩。
你只需要出一个字,然后我们的版主编个故事给你,然后你再告诉我们这个故事是不是衬你的心意。”
我,我,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背后顿时冒出阵阵凉意!
哆嗦着再往下看——
第一个回复的人,出了一个“绿”字。
这个“绿”的故事,是这样子的:
玉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像湖水一样的绿,玉的父母都是地道的东方人,黑褐色的眼睛,只有她,长着东方人的脸却有一双绿色的眼睛。
父亲带她去做过亲自鉴定,但结果是百分百的亲生女儿,后来,医生给了一个姑且值得相信的解释:先天性眼球黑色素缺失。
玉的母亲在她16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那天她和父亲先过了公路,在路对面等母亲,母亲在红灯即将亮起的时候想冲过公路,这时一个黑衣人凭空出现,拍了母亲的肩,母亲下意识的回头,结果被迎面而来的汽车撞倒,当场断气!这一天玉知道那个黑衣人叫死亡!
……
——你可以想象,我看了这样一段文字,心里有多么地害怕吗?
我的《奇爱微蓝之灭》,就是这样一个开场!
除了眼球颜色不同,其余皆是相同!
我突然发现,原来我一直孜孜不倦所写的,都是别人写过的故事!
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原来存在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一个我,和另一个我!
我一直活在我这个“我”中,全然不知,“另一个我”竟在世界的另一个地方,做着和我同样的事,说着和我同样的话,甚至,写着和我同样的鬼故事!
“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另一个我”的掌控!
我的人生,我的未来,甚至我脑海中未成文的每一个字,皆成她的复制!
太可怕了!我觉得要崩溃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事!
我连鼠标都抓不稳,滚动在手中不自觉地滑动,忽然——
我瞥到一个日期:2009年3月31日!
是这个帖子发表的日期!
天啊!刚才太紧张了,居然没有留意最重要的日期!
原来不是和我同时发表,更非先我所写,足足晚了我2个月呢!
唉!
吓得我!
72.戎场
妮可的手,圆润白皙,勾住斯巴达王的颈,将他的头拉向自己的脸。
这张坚毅的脸,瞳孔放射出宝石般的光彩,曾如此令她迷恋,但现在,虽仍美丽,却如霜寒。
“李奥尼达斯,你真的要一直打下去?”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
“没有撤退,没有投降 ——这就是斯巴达法典。”
他却如磐石般,毫不犹疑。
“波斯有十万大军,你只有区区300勇士,这场仗,绝无胜算!”
“那又怎么样!”
他轻描淡写,带着不屑。
斯巴达人,好像生来就是穿着戎装,活着就是为战死戎场。
阳光下,溪水反射了耀眼的光芒,与斯巴达王一身盔甲交相辉映。
他豪迈地一扬身后披风,迎风而立,也一并甩开了妮可的手臂。
“那么,你自己呢?也准备一死?”
妮可的眼泪,从深邃的绿色眼眸中滑落下来。
她贴了他的背影,双手自背后紧紧搂住他。
“对!”
她双臂能环住他的身体,却阻止不了他一颗心。
身体瘫软下去,失了重心,向后一仰,跌倒在溪水边,惊了无数水鸟拍飞而起。
它们徘徊离去,只孤零零剩下她,面对这男人,目空她不可方物的美丽,独独热衷于战争。
“好,那么我成全你!”
妮可轻轻抬起脸,自下而上看着他,却像俯视他。
然后,她绝望的,露出一个微笑。
妮可回头看向自己的背脊。
她背部的衣物渐渐隆起,好像薄薄的布料下,有一个萌芽的生命体!
衣物很快被顶得撕裂开,展露出些许白羽,竟是她隐藏的一双翅,自人类的血肉之躯中破出,染了滴滴血红,白得刺眼夺目。
妮可感觉到,疼痛从翅膀生出的断口处传来,牵扯了背部乃至全身的纤维。
这翅膀,湿湿的,黏黏的,从背部肌肤中不断向外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