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个字,我写一个鬼故事
“我爱的男人将我随手送了别人,这还不是坏事?”
“你认为他是你的男人,可他却没有当你是他的女人。他只当姬妾是泄欲的工具,可以转手做个顺水人情。”
“那你为何要救我?我不要做姬妾!下辈子投胎,我以一定要当正妻!”
“姑娘,你以为做正妻就好了吗?这样吧,我给你三天时间体会,你可以自己幽魂的身份,附身在苏大人妻子的身上,如果三天之后,你还是觉得自己轻身是对的,那我绝不救你!”
小喜回想着三日来的种种,方觉老妇人说的有理。
她脱离妻的肉身,回到自己的躯体,打扮整齐,回去府里。
“小喜,你上哪里去了?正找你呢!来来来,跳支你最拿手的采莲舞,给赵将军助兴。”
男人领她出场,邀请友人一同品尝她姿态万方,像是邀请他共尝极品佳酿。
“是,主人……”
她尊奉他为“主人”。
主人,不是官人。
应允的时候,她特地用着委屈的声调,略有些颤,但声线甜美,眼角妩媚。
听得在场所有男人顿生怜惜,自满和生殖器一同膨胀,受用无比。
尤其政坛上稍稍失意的苏大人,更瞬间重新燃起熊熊霸气。
他占有她,征服她,亦将她的好处,分享给友人,多么慷慨豪气!
“赵将军可是青年才俊,连皇上都很赏识呢!”
苏大人向着小喜殷切介绍对方来历。
这次,小喜不再犹豫,也不再痛恨苏大人的“薄情寡义”。
她偷眼儿觑向赵将军,带着娇羞,又透出倾慕。
令面前这健硕的七尺男儿,举杯的手稍稍带颤,双眼深深着迷。
134.慧
明慧30岁生日。
到场祝贺的都是女人。
说好不带男友、丈夫、孩他爹,怕刺激单身的寿星。
但,明慧此刻只想快点吹熄蜡烛。
人在黑暗中,悲伤不容易被暴露。
她刚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一旁有人提醒,“哎呀!先许愿!”
对哦!是可以许一个愿望的。
明慧虽然觉得幼稚,但却还是闭起眼,想想要许什么愿。
顺理成章地,她想到了他。
三年的相处,亦不算短。
他始终暧暧昧昧,挽着明慧的手,敬畏多过爱慕。
男人相貌与她尚算相衬,收入稳定,家境富足。
所有质素都还不错,只是,花心。
偷吃又不擦干净嘴角,说谎又不掩藏闪烁眼神。
也怪她自己,记性太好,智商太高。
男人还未开口,她已洞悉全部。
这三年,她想的不是何时结婚,而是何时分手。
“如果他,全心全意只爱我一个,那该有多好!”
明慧心里默默这么说,狠狠呼出一口气。
烛光微微颤动,似是点头。
自从那天之后,明慧只觉自己记性差了许多,观察力也逐渐衰退。
她不太记得从前发生的事情,也懒得计较他的诸多借口。
她只一心想着如何打扮自己,好吸引他的注意。
好像蠢了一点,但也挺轻松不少。
这天约会,男人说要出差一周。
他眼球不自然地盯着左下方、眉头有些轻皱,明慧也没有深思追究。
她只静心欣赏他搅拌咖啡专注的样子,而不是发短信时诡异的笑。
她甚至留意着他脸颊的线条,上面有残留的剃须液没有刮掉。
“这么大个男人,原来也不会照顾自己呀。”
她这么想着,心头觉得很甜。
奇怪,为何以前没有这样的感觉?
以前她总是在计较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假。
不像是恋爱,倒像是搞地下侦查。
太累了,也忽略了他所有的好。
他确实也对她好。
从来不限制她的自由,不追问任何她的行踪。
也不忘时时贴心送上礼物并预定浪漫烛光晚宴。
还有还有,他总迁就她因工作忙而临时取消约会时间。
她想着,又有些感激。
终于决定,趁他出差,要为他做一点事情,好给他一个惊喜。
来到他家门口,门还没开,明慧就闻到一股馊臭,更带着男性荷尔蒙特有的腥。
她转动着手里钥匙,有些莫名亢奋。
果然,室内如她想象中一样脏乱。
一看便知,这里住着个没人照顾的单身男人。
明慧得意地舒了口气,一股强烈的“被需要感”油然而生。
她今天特地穿着一套旧衫,挽起袖子,找出各色工具,便轰轰烈烈开始收拾。
首先将所有散乱在各处的脏衣服收集起来,分类丢入洗衣机清洗。
接着是拆下结了蜘蛛网的窗帘擦窗户。
家具用除尘工具掸除厚厚的灰尘后,再用碧丽珠上光。
等衣服洗完,将衣服晾在打扫干净的阳台上。
再是整理工作,杂志,书籍,还有没看完的DVD。
最后,替他换上她新买的床单被套、浴帘、踏脚垫、甚至还有花草植物、绒毛公仔。
整个房间,突然充满了温馨,并带着她独特风格的烙印。
男人进门的时候,她已经梳洗打扮干净。
优雅的姿态,温柔的表情,依着他的床畔,睡得香甜。
男人眼眶有些湿润。
这样美丽聪明的一个女人,以前只骄傲地俯视他的弱点。
而现在,竟然不计较一切,愿意收起自己的一颗慧心,只握着一把彗柄,心甘情愿地、不计前因地、甜甜蜜蜜地,为他打扫房间。
他终于决定,收起自己的一颗花心。
从此,全心全意,只爱她一个人。
135.全
“给我一支烟。”
镜子里,历尽沧桑却笑容淡定的脸缓缓开口说话。
阿良傻眼了,他自己的嘴没有动啊!他根本没有说话啊!
那镜子里的他怎么会突然说话了?
“哎,同志,给我一支烟!”
镜子里的人提高了音量,又重复了一遍,并且将右手食指和中指略略张开,伸向阿良。
阿良吓得跌倒在地,连滚带爬逃出了房门。
他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反复思忖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镜子里的我,怎么会开口向我要烟?而且我是从来不抽烟的呀!
“呀!这人长得可真像主席啊!穿的衣服也像!”
“是啊!太像了!”
身边经过的两个中年妇女叽叽喳喳大声议论着阿良。
阿良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穿着一套老式的中山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
“呀!再有颗痣就完美了!”
两个中年妇女啧啧称奇,像看珍稀动物一样注视着阿良。
诸如此类的话,阿良从步入中年前额秃顶开始,就听到现在。
以前厂里的同事也以此打趣他早该秃顶了。
阿良曾是个机械工程师,经济不好,厂子倒闭了,他下岗一年,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只觉得天生我才无可用,却无意间看见某个剧组正在找特型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