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妖之通灵密码
黎征和拉巴次仁都点头认同我这计划。
我们赶到周成海家时是傍晚时分,我一算这刚好是饭点,我们也从藏地背了点土特产,正好趁吃饭时拿出来给周成海及他的母亲品尝一下。
可实际与我想的有些偏差,我们进到周家后,并没见到周成海,他家也没开饭,他母亲正在院子里拿着一串佛珠念经,看到我们到来还特别好奇,问了一句,“你们是谁?”
这么久没见周成海的母亲(以下简称周母)并没把我认出来,我怕不解释明白别把这老人吓个好歹出来,尤其拉巴次仁的体格和肤色都很凶悍。
我就笑着往前走几步,详细的把我们仨介绍一遍。
周母听完恍然,还赶紧招呼我们进屋,她去准备晚饭。可直到我们吃上热腾腾的饭菜,周成海也没出现。
我挺纳闷,就随口问一嘴周成海哪去了。周母神秘一笑,也没把我们当外人,直说道,“我们家大海正在转世,不久后就能重新做人啦。”
拉巴次仁本来抱个碗正大口吃饭,听周母这话噗了一声,把嘴里的饭都吐回去,而且他也没顾的上自己这丑态,很大声的问,“阿姨,周成海是个警察,这次不是过来调查转世的事么?怎么到头来他却积极的去转世了?”
周母的表情变化很丰富,本来听拉巴次仁这话,她脸上现了一丝怒意,但随后又自我调节的缓解下来,解释道,“我那儿子真不是个识货的主,他一回来就跟我说,不要轻信那喇嘛的话,但他也不看看,这喇叭法师的法力有多高强,村里张老汉就是个例子,本来得了绝症,正准备等死,可法师过去瞧了瞧,让张老汉赎清生前罪过,竟让他在前几日顺利的转世了,啧啧,这可得修来多大的福分才能得到如此机缘呐?”
我是越听越迷糊,一来不知道这转世到底是什么个过程,二来更弄不懂转世后人会出现什么变化。
黎征却对转世的说法有所了解,还抢先说,“转世是指一个人在死亡后,其性格特点或灵魂在另一个身体里重生。而且往深了说,转世也是很多宗教甚至哲学的主要信条,甚至一小部分科学家也认为转世具有真实性,并试图从物理学的多维空间角度加以解释,但到目前为止,仍无法取得实证。”
我品着黎征的话,默默点点头,而且我也能听出黎征的言外之意,他对转世持有中立的观点,而我呢,以前也并没见谁转世成功过,当然持否定态度要大一些。
可周母却对转世说法异常坚信,还指正黎征,“大侄子,什么叫没取得实证呢,张老汉的成功转世就是很明显的实例嘛,喇嘛法师的说法,张老汉死后会重生在他孙媳妇的肚子里,新生的小孙子就是他。那天张家孙媳妇产子时我们都过去瞧了,张老汉生前喜欢核桃和旱烟,喇嘛法师就把这两样东西外加其他一些杂物都摆在新生儿面前。你们猜怎么着,那新生人见到别的东西都哭,只有见到核桃和旱烟时才笑,喇嘛还让新生儿看了张老汉生前的照片,那新生儿还喔喔的怪叫起来,你们说这不是转世还能是什么?”
我也被周母说的挺奇怪,甚至打心里觉得,这种情况拿巧合来解释,貌似说不太通。
黎征并没急着跟周母争辩什么,反倒沉默片刻后又一转话题,指着自己和拉巴次仁强调说,“刚才天佑介绍我俩时并没说全,其实我俩也是藏地的法师,既然这次周成海有机缘正在转世,那就最好让我们见他一面,顺便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周母显得不信,盯着黎征瞧起来。黎征笑了笑,又随便露了一手,他从兜里摸出一个符箓来,点燃后把它凭空推了出去。
其实我明白,黎征就是耍了一手魔术,可周母看愣了,还立刻信了他的话,甚至还饭都不让我们吃了,强调道,“有你们帮助可太好了,我那儿子最近还处在关键时期,喇嘛法师说转世前这段时间很重要,也有转世失败的可能,你们一定用法力护住我儿子,祝他早日转世成功。”
我们一看有机会见到周成海,根本不在乎周母又说了什么,全都一口应了下来。周母随后起身,带我们来到她家后院。
这后院只有一间瓦房,不用说周成海就被关在这里“渡劫”了。
我们跟周母客气的说了几句把她支开,又一同走到瓦房里,我本以为周成海能安安稳稳的坐在床上或躺着练习什么功法,可谁能想到他却跟一具僵尸一样,半死不活的昏迷着,尤其还瘦的不成样子,甚至拿皮包骨头来形容都不过分。
我们一同凑过去,黎征还当先给他把起脉来,而拉巴次仁还忍不住念叨一句,“我的天,这就是转世么?”
第十三卷 转世奇谈 02 猫腻
第二章 猫腻
给我感觉,周成海这状态并不像是所谓的转世,反倒像被人下了毒或者中了蛊。我把自己的想法说给黎征听,而黎征只是点点头但并没急着回答,反倒用他的手法对周成海检查起来。
他先翻开周成海的眼皮看了看,又探了探鼻息,我从一旁瞧的仔细,这一系列动作弄完,黎征眉头皱的更深,很明显遇到了难题。
接下来他又给周成海把脉,结果更是不乐观,他还对我俩强调一句,“脉来急数,时而一止,脉细促而无力,这是促脉的现象。”
我对黎征这种专业说法听不懂,问他通俗点怎么解释。
“虚脱。”黎征回答后又招呼我俩把周成海衣服扒下来。本来检查身体这事我是真不想参与,尤其周成海身上还有一股长时间没洗澡的怪味,但话说回来,他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哥们,看在这交情的份上,我不能做事不管。
我们仨分了工,各自负责一块区域查看起来,我负责的是周成海大腿及以下的部位,别看屋内光线昏暗,但为了能检查仔细,我还特意凑近一些,甚至时不时用手摸索一番。
这样弄了一刻钟,不得不说我们仨白忙活了,周成海整个身上压根就被任何伤口,甚至连红肿都没有,包括嘴和屁股里。
从面上看,排除了他被人下蛊的可能,而在我印象里,下蛊的方法有很多,还可能通过喂食的方式让人吃到肚里去,可问题是我们一时间并没有这条件给他开膛破肚还能保证他不死,探查他体内的做法只好作罢。
黎征又拿出银针,对着周成海的拇指戳一下,正常人要被银针戳伤,挤一挤就能流出很多血,可周成海现在这身子血液循环太差了,甚至还不如七老八十的人,黎征双指用力,挤了半天才勉强弄出几滴血来。
但这点血也足够了,黎征在屋子搜了搜,找到一个茶缸。他就把茶缸盖作为临时的器皿,又从腰带上抽出几服药来进行血液测试。
这后院并没多大地方,周母并没走远,本来黎征进行测试这段期间,我和拉巴次仁也该出去走走放松下,但我怕周母一看我俩出来了,就问这问那的,索性跟拉巴次仁一合计,打消了外出的想法,老老实实站在黎征旁边观察起来。
黎征拿出的这些药粉,颜色不一样,甚至味道也不同,尤其有个别药剂,我隔远闻着都特别呛,但我也明白,这些药剂就是一系列的组合,只要跟血液混合到一起有了反应,就能通过反应现象判断周成海中了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