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杀了你
想到杀我,我又想起来雷鸣刚才在掐我的时候,好像鼻子在滴血,由此我又联想到在几个死者的脖子上出现的血痕,难道是雷鸣干的?就想他刚才对我一样,杀了那几个人?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对劲,我当时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也就不再去想。
我尝试着把雷鸣弄进卧室,但雷鸣太重了,而且卧室还在二楼,我根本弄不上去,只能临时拿被子盖上他,暂时由他躺在地上。忙完这些,我把对讲器和手表放在一起,装在了衣服口袋里,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机械性的那样做了。做完这些,我回头看了看沙发,再也不敢在上边坐着或者睡着了,抬头看看时间,已经快要天亮了,转来转去找不到合适的休息的地方,又不想上楼,只得和衣躺在了雷鸣的身边,同时心疼的抚摸着雷鸣的后脑勺,心里还在一直担心,别砸出什么差错。
这时,法庭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穆红的哭声,那是心疼的哭声,也是严重压抑恐惧后的情感释放,雷鸣只能默默的看着穆红,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穆红用手抹了一把眼泪,歉意似的冲大家笑了笑,在哭声中又开始了那神奇的经历: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我睁开眼时,天边的太阳已经跃出了海面,正在冉冉上升,我回头看了下,雷鸣还在昏迷中,看来我用的力气还真不小,没办法,我当时太害怕了。我站起来,看着雷鸣,心里想着,不能就这样把他放在这里,还有那个沙发,也得想办法弄走,思来想去,只得拨打搬家公司的电话,好在是大早上,搬家公司没什么声音,打完电话后很快就赶了过来,在看到地上的雷鸣时他们也感到很吃惊,也疑惑的看着我,我只能说是昨天晚上喝醉了,我又抬不动他。听了我的话,再加上帮我把雷鸣抬到楼上卧室时明显感到雷鸣的呼吸时,才真正安下心来干活,虽然他们对于只搬一个沙发感到好奇,但也没多问。直到后来陪我从家具市场买来一个新的沙发,才会心的冲我笑笑。
收拾好了沙发,我也不敢再在房子里久待,一是我急于想弄清楚一些事情,另一方面我也害怕雷鸣醒来时,我如何去面对他。看着时间不早了,我匆匆忙忙的给雷鸣热好饭菜,并给雷鸣留了张字条,便逃也似的离开了那所房子。
从房子离开后,脚踏实地的行走在晨光里,我才真切的感受到生命的可贵,在经历了昨天晚上的“浩劫”后,我真的在感叹自己的“劫后余生”。只是在路上走着时,又有许多茫然的感觉,自己要到哪里去?回自己家?雷鸣肯定会找到那,不能回;警局当然更不能回了,至少是自己的想法得到验证前,是不能回警局的;还有,虽然不太重,但体积很大,对于自己来说还不知道如何处理的那个沙发,也是让自己迷茫的原因。
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了一段时间,我突然想起,现在我手上有沾有雷鸣血迹的手表,还有雷鸣身上掉下来的对讲器,为什么不到省厅去,看看那里的专家能有什么好的解释,或者能对雷鸣起到多大的帮助,因为从我从窗户看到那个人开始起,我就坚定的认为,雷鸣不是杀人凶手,或者说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当然这些仅靠我自己的片面之词是没有说服力的,我必须寻找更有力的证据来帮助自己和雷鸣,希望就只能是在省厅了,但问题又来了:沙发怎么运到省厅去?
第四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3-10-16 21:20:44 字数:1579
说到沙发,穆红看了看雷鸣,看眼光像是想从雷鸣脸上读出什么东西,但是穆红好像很失望的样子,理了理额前的头发,继续说到:
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不能带沙发去省厅,只好暂时把沙发安置在朋友家里,就说是留着结婚用的,然后我只身一人踏上了去省厅的列车。当我来到省厅后,直奔厅长办公室,向厅长汇报了我所经历的一切,厅长很重视,先是立即派人去暗中保护雷鸣,怕我看到的那个人转过来做出对雷鸣不利的事情,然后安排我好好休息,紧接着就安排召开紧急会议。
我是在省厅招待所休息时,接到厅长的通知,说是已经成立了专案组,相关人员已经奔赴这个海边小城,我可以继续休息,也可以随同工作人员一起回去。接到这个通知后,我没有跟随专案组回来,而是转道去了北京,我要去找我大学里的导师,弄明白我心中的疑问。后来我的导师极力向我推荐了现在坐在我对面的助辩,说他能帮助我、帮助雷鸣,于是我又带着他回到了省厅,向厅长做了汇报。正在这个时候,厅长接到雷鸣绝食的消息,就马上安排这位专家先过来,然后和省检察院取得了联系,对相关事情进行了安排。
于是,在专家和雷鸣取得联系,并且对雷鸣被催眠期间所做的事情进行了深入的了解,当然这些了解到的情况也都及时的反馈到了省厅,我当时还在省厅,虽然不是第一时间,但是也最终得到了所有的信息。我看着写在纸上的材料,心里是既担心雷鸣,又被材料里所说的内容所震撼,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个人能指挥雷鸣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虽然那个人不是直接的杀人凶手,但是却比直接杀人更可怕、更可恨!
同时,我也在省厅对雷鸣手表上的血和见到的对讲器进行了相关检测,证实了两点,一是,雷鸣确实是杀了人,雷鸣手表上的血与四位受害人身上残留的血痕的DNA比对后,竟然完全一致,这是雷鸣杀人的铁证;二是微型对讲器确实可以安装在皮肤表面或者是发丝上,安装后,被安装人一般不易主动察觉出来,也不怕水,对人的皮肤没有腐蚀性,如果安装的位置好的话,是极难被发现的,这种产品在国内目前是生产不出来的,是国外的高科技产品,同时,经检测,这个对讲器应该有个相对应的另一个对讲器,或者是控制或者是发射端,检测的这个对讲器只能接受信息,不能主动发射信息,而且是被动启动方式,就是说如果不在主控端开启的话,这个对讲器就是一个玩具,什么作用也起不了。
看着两份检测报告,我觉得那个人实在是太会伪装了,平时整天见面,谁会联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厅长在看到相关报告后,对我说,先不要急着回去,先让省厅的人接触下雷鸣以及可能有关联的相关人员,先拿到第一手线索,然后才能一招中的,打个措手不及,让那个人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我服从了厅长的安排,就在省厅的招待所住了下来,我人是住下了,但我的心时时刻刻都在雷鸣身上,不知道雷鸣醒了没有,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到那个人的伤害,还有就是他醒来后找不到我又会怎么办?每天都想着这些,折磨的我每天都难以入睡,每一天的生活对我来说真的是度日如年,我每天得到的相关信息很少,我只是知道雷鸣醒来后再到处找我,我不敢开机,怕影响省厅的安排。我也不好意思每天都去问厅长,只能盼望着厅长能允许我早日回来。终于有一天,厅长告诉我,雷鸣的案子要开庭了,我随时可以回去,但是还不能露面,在出庭前不能让任何人见到我。我同意了,回来后我直接去找了那位专家,他给我的意见是住在法院里,轻易不要出去。于是我就在法院里住了下来,当时的法院除了院长,就连现在的当庭法官都不知道我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