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尸秘传
“救兵?”我满怀疑惑的看着他。
付队长笑吟吟的说道:“就是那个女法医小胡啊。”
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忙问道:“我和她非亲非故,她干嘛要帮我啊?”
“因为我对她说了千佛崖下面的事啊。”付队长得意的说道。
“啊!”我顿时急了,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那我不是会死得更惨,说不定还会被那强悍的女法医给解剖了不可。付队长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于是笑道:“你们别太担心,小胡是个好女孩,她一定会帮你们的。”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付队长的话,只是这件事牵扯甚大。就凭一个小小的法医,怎么可能摆平这么大的事情,要知道光是盗尸就可能吃上花生米,更何况是毁了整个千佛崖古迹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们来到了县公安局。我们刚一下车,迎面便走来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看起来甚是文静的女孩子。毛子顿时睁大了眼睛,对我说道:“老杨,这妞可正点勒。”
看着毛子那一副色样,我说道:“毛哥,男子汉大丈夫要经得起诱惑。”
这时,付队长走了上去,对那个女孩说道:“小胡,人我是带来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小胡点了点头,然后向我们走了过来,并说道:“你们两个跟我走吧。”
“去哪?”毛子迫不及待的问道。
小胡没有回答他,然后带着我们来到了一间小房间里。刚一开门,就看到里面有一张白色的床。毛子在背后戳了一下我,低声对我说道:“老杨,这小丫头不会想...”
“我说毛哥,你就不能想得正经一点。”我苦笑道。
要知道这个小胡的工作就是解剖尸体,兴许这张床就是拿来办我们的也说不定。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了进去,只见房间里放着很多的玻璃瓶,里面装的全是人体的器官,而就在我们身旁,还有一具骷髅标本。毛子的脸色“唰”的一下由红润变得苍白,拉着我的衣袖久久说不出话来。
小胡随即从桌子上抽出一份文件,对我们说道:“你们把这个签了吧。”
我定睛一看,上面的‘器官捐赠协议’六个大字把我吓了一大跳,我顿时愣在了原地。这丫头可真够狠的,居然连我们肚子里面的东西都不放过。
小胡见我们久久不肯做出决定,于是笑道:“只要你们签了,就可以走了。”
我苦笑道:“姑娘,我们浑身上下都是病,拿我们的器官也没用啊?”
“谁说要你们的器官了,你们先看看内容吧。”小胡掩面笑了起来,不过说句真心话,她笑起来的样子,还挺好看的。我翻阅了一下那份文件,但是上面的专业术语我根本就看不懂。后来小胡解释给我说,上次她在千佛崖取回来的蛊虫尸体已经有了初步的结果,这种虫子是吃了一种激素,从而改变了基因而导致变异。至于是什么激素,她查阅了很多关于这方面的资料,但是都没有半点头绪。后来听付队长说我被杜局长抓了起来,于是想到我们所说的尸蛊,于是便打通关系将我们弄到县公安局里来。
付队长已经将千佛崖的事情全盘的告诉了她,我见事情也无法隐瞒,也只有将老君洞的事情如实相告。小胡也对我的事情倍感同情,于是替我们担保,将我们放了出来。但是得以捐出器官作为条件,刚开始我还以为当场就要捐赠,后来小胡告诉我们说,这捐赠是在我们死后才会交接的。
听他说完,我惊出了一身冷汗。人还没有死,肚子里面的东西就被人惦记着了,想想就后怕。然后目视了一下房间里装满器官的玻璃瓶,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最后我和毛子一致决定,还是暂时先出去了再说。指不定过个几年,这件事情也就淡了,到时候咱们再来个打死不承认,看他还怎么要我们的器官。想到这里,便挥舞着手中的大笔,鬼画符般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042】真相
出了县公安局,我们径直回到了三元镇。无独有偶,我们在老街胡同遇到了前来赶集的炳叔,炳叔告诉我严松已经醒了过来。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兴奋不已,随后便随他一同前去狮子凹。而毛子则因为害怕老母亲担心,于是便回明月沟报平安去了。
顺着窟窿河,我来到了狮子凹。这是相隔十日之后第二次来到这里,自从放走了尸亀之后,狮子凹这一带再也没有出现过怪事,那些被放生的尸亀再也没有人见到过,它们到底去了哪里谁也说不清楚。而在我的脑海里依稀还浮现着最后那一刻在暗河里看到的那些难以数计的白色尸体,隐隐之中我感觉它们的宿命好似与我有着莫大的关联似的。
到了狮子凹,我便径直去了蒋大夫家。刚一踏进他家的宅院便迎面撞上了另一个相熟的人,这一点让我大大的震撼了一把。这个人便是老司机李胜,他怎么会在狮子凹出现,而且看他的样子并不是来看病的。他见到我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然而更让我意外的是,在蒋大夫家中我居然又一次碰到了那个整天嚷嚷着人肉好吃的老头。
“蒋兄,当年小翠为了救我,不惜利用飞仙之术养蛊食尸,如今我已不人不鬼,只求....”
我的出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我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但是老头所说的飞仙之术我却曾听二叔说过,那是苗疆巫术中最邪门的一门巫术,据传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如今的老头看起来比以前精神了许多,而且谈吐也很正常。只是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居然长出了一块又一块白色的斑点,这些斑点像极了尸斑,也就是只有尸体才会长出的东西。
老头的身体也是奇臭无比,大腿处还流出了黄橙橙的脓水。老头见我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大腿,于是用长袍将其掩住,并摆摆手将放在桌子上的草帽戴在了头上。
蒋大夫看了看我,笑着对老头说道:“他是来探望我的一个病人的,勿需担心。”
老头上下打量着我,似乎对我并没有什么印象,然后摇摇头对我身后的李胜说道:“小胜,你去把东西拿进来吧。”
听了老头的吩咐,李胜随即从怀中拿出一块锦布递给蒋大夫。蒋大夫接过锦布,面露惊色,随后对老头说道:“你们且随我进来。”
说完,蒋大夫便带着老头和李胜进了最里边的房间。我顿时回过神来,于是问道:“蒋大夫,我那朋友现在在哪里啊?”
“就在隔壁,你自己进去吧。”房间内传来了蒋大夫的声音,看得出来那块锦布必定非同小可,但是我们终究是局外人,也不好追问。
隔壁的房间的门是半掩着的,严松此刻横躺在床上。我刚一走进去,他立刻翻身坐了起来,很是谨慎的问道:“是谁?”
我故意咳嗽了两声,道:“是我,我是来问你关于我爷爷的事情的。”
严松叹道:“该来的始终还是要来,罢了,看在你们救过我数次的份上告诉你们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