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道神探2
“……被碾死的……”
几天后的中午,我们几个在寝室里讨论着这件案子,这几天我们都过得不好,尤其是我,每当想到当时看到的场面都有种想吐的感觉,还有林雨珊,这几天他声称自己一直头晕,干脆请了假,陆晓晓负责照顾她。
黎安问胡严要了张案发现场的照片,这几天来我们就很少看到黎安笑过,每天都看到他一声不吭的看着照片,要么去查找资料,虽然这次胡严并没有直接委托他参与调查此案,不过黎安却主动请求介入调查,转眼间又已经过了好多天,日历上赫然已经翻到了12月16号了。
“想不通啊。”我重重的合上了书,摇摇头。“那些死掉的人到底和谁结下了深仇大恨呢?非得用这种……这种残酷的杀人方法?”
“是啊。”陈晓风也不解的看着黎安。
“死者的基本资料已经调查过了,”黎安对我们解释道,“虽然两个死者在生前都与某些人有过一些不大不小的摩擦,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仇恨,说到仇杀的话可能性并不大,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情杀和财杀。”黎安说着,呷了口水。“不过劫财的可能性也不大,光是为了抢劫钱财的话,恐怕根本用不着用这门麻烦的杀人手法,而且现场的物证里死者的财务也没有动过,情杀的话现在胡严他们还在调查。”
我们默然。
“……以钉子钉人,活剥人皮……”
我们看向了在一旁默不做声的吴星远,只见他貌似漠不关心的把玩着手里的十字剑吊坠,嘴角挂着冷笑:
“如果换做是你的话,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钉在铁轨上,火车一点点朝你压过来,你会有什么感受呢?”他忽然转过头来看向了我,我很奇怪他为什么拿我做比喻。
“……我的话啊,大概是绝望或者恐惧之类的吧……”我想了想,回答他说。
吴星远眼角露出一丝寒冷的如同星光般的笑意。
“……不过,最主要的还不是这个。”
这时黎安忽然将照片丢在了桌子上,对我们说道。
“额?”
黎安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前,那双紫色的眸子中隐约闪现出点点的不安和紧蹙。
但我们看见,在他的手里,始终攥着那张红色的“七”字的照片。
我们静默下来。
“……这样子空等的话也不是办法。”吴星远对他说道,他“忽”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语气中仿佛带着嘲讽,这是他一贯的口气,尤其是对黎安说话的时候。“我想,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会去想办法找找这几宗命案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吧?不过不要说我事先没有警告过你,那些人的目的是要取你性命,说不定,他们这个时候,正在那个地方等待着你的行动啊。”
“我知道,”不料黎安居然显得很豁达的样子,他回答道:“虽然是有点担心,不过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的,如果是那些家伙所为,我想他们迟早也会露出破绽吧。”
我们怔怔的看着他。
正文 第二十天 七个黑衣人(推理篇1)
很快就过了一个礼拜,我们一边忙着帮黎安调查,一面又想方设法打听那伙人无面人的下落,不过仍旧是毫无结果。
但是在这期间,市里面又相继发生了数起这样的刑事案件,短短一个礼拜内连续发生了四起这样的命案:12月15日晚十点,在南昌市市郊发现一具无名尸体,死状虽然没有那两个案子那样残忍恐怖,但却让人很不舒服,因为经过法医鉴定,死者的肚子里居然塞满了泥土,也就是说,死者是被人灌以泥土而活活撑死的;次日深夜,同样在边郊地区发现了一具尸首,腰部被整齐的折断了,没错,就是折断的,不是用任何刀具,就好像武侠小说里徒手把一棵大树折断一样,脊椎骨完全断裂,腰部肌肉和臀部以上的肌肉组织被人活生生撕开;12月17日晚九时许,警局接到报警,说在南郊发现了一具尸体,警察赶到的时侯,发现死者的眼睛被人挖去了,只留下两个空洞洞的眼窝;最后就是12月18日那天,警方发现了一具被人用乱棍打死的尸体,死者几乎被人用乱棍打成了肉泥,骨头和肉沫混在了一起,全身的骨头都粉碎了,如果仅仅是普通的用棍子打人绝对不会打成这副样子。
当然,这六件案子的案发现场,警方都发现了同一样东西:一个用血写成的,大大的“七“字。
可以想象市里面实际上是很重视的,而且胡严那里想必也不好过,很久没有遇上这么棘手的案子了,他现在几乎每天打电话求助黎安,我们也得以在第一时间内掌握一线资料。像今天胡严打电话把我们叫了过去,出于保险起见,我们这回没有叫上陆晓晓和林雨珊。
“……第六起,这已经是第六起了。”
胡严这两天明显憔悴了许多,把我们叫来后也只是一个劲的在旁边抽闷烟,过了老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我们互相看了看。
“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就发生了这种命案六起,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胡严狠命的掐灭了烟头,香烟在烟灰缸里冒着火星,扬起几缕青烟。
“……每一件案子都同样残忍,”黎安问胡严要来了这六起案子的全部资料,一边看一边喃喃自语着。“感觉并不像一般的连续杀人案。”
“嗯……”我想了想,问道:“那这些死者的资料都调查过了吗?”
“当然了。”胡严显得很困惑,他又抽了一根烟:“不过查不出什么,这些遇害的人职业身份都不一样,有高层的领导干部,也有流氓罪犯,我们对这些人的资料都详细看过了,还询问了认识他们的人,不过并没有发现任何人有作案嫌疑,因为他们认识的人都太多了,而且没有一点通性可言。”
我听了,沉默下来。
“对了,”黎安把档案合上,问道:“现场有没有目击证人呢?”
“没有。”胡严摇头道:“因为被害人遇害的时间大多是深夜时间段,地点也是相对较偏远的地方,所以没有目击者。”
黎安一边听,一边把所有的照片都找了出来,每一张照片上,都赫然用殷红的血迹写着一个“七”字。
“……食土,折腰,挖眼,乱棍……”
我们望向了吴星远,发现他正在低头喃喃着什么。
“怎么了?”陈晓风问道。
“哼。”吴星远握了握胸口的十字剑型吊坠,看向我们,眼中带着些许明了的意味:“这些杀人手法虽然残忍,不过与其说是杀人方法,倒不如说更像某种刑罚,不是吗?”
“……刑……罚?”我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想的。
“刑罚吗……”黎安听了也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