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佛主的宠妻养崽日常
释迦一扭车把手,小电驴呼哧吭哧的喘半天,总算慢悠悠的上路了。
宽阔的柏油路,隔几百米一个红绿灯,马路上人们出行方式各不相同,有的开车,有的踩在滑板上,还有的御着飞剑,坐着飞毯。
警察叔叔穿着制服,悬空而立,兢兢业业的维护着交通秩序。
全民修真年代,大人小孩都有修为傍身,倒也不稀奇。
绿灯一亮,释迦的小电驴闷头往前冲,结果倒霉催的,被一个闯红灯的大奔给刮了。
大奔的车主猛踩住刹车后,推开门,从车里走了出来。
脑满肠肥,大肚便便,虽然不是个秃瓢,但头上也没几根毛。
他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堆起满脸的褶子跟坐在后座上的二蛋嘘寒问暖:“啊,小朋友,是叔叔的全责,你怎么样,有没有被撞坏啊?”
在他眼中,一个小娃娃,能有多高深的修为?最多也就是炼气期,还没修炼出防御力,冷不丁被车头撞了一下,估计要送进医院了。
二蛋眨眨眼,抬手拍了拍释迦的后背,道:“老爸,赶紧走吧,不然真迟到了。”
话音刚落,小电驴趁着绿灯还在倒数,一个漂亮的曳地漂移,突突突的溜了个没影。
“哎,你跑什么啊?都说了是我全责,赶紧送孩子去医院啊!”男人一边大喊,一边挺着啤酒肚追了两步,结果愣是没追上。
喘的跟个破风箱似的,男人停下脚步,从口袋掏出手帕擦了擦光亮的脑门上冒出的热汗。
“什么人啊,赶着去投胎啊。”他骂骂咧咧的往回走,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爱车,整个人如遭雷击的愣在原地。
“这……这怎么回事啊?”男人张着嘴,瞪着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只见大奔一侧的车头,整个凹进去一个洞,车灯旁印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脚印,看那鞋码,明显是个孩子的。
在车撞上来的一瞬间,二蛋下意识用脚给抵住了,结果又没控制好力道,脚穿过车头直接凿进发动机。
什么破烂啊,豆腐渣似的,这世道,制造东西能不能讲究一下质量啊!
二蛋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懂什么全责半责,以为损坏了东西就要赔钱!
看这车好像不便宜的样子,他们老爸浑身上下就屁兜里揣了俩钢镚,还要留着回来的路上给爹地买烤苞米吃,肯定赔不起。
趁车主没发现,二蛋悄摸的缩回脚,目不斜视,催促着自家老爸赶紧跑路。
溜了溜了——
作者有话说:
开新坑啦——
撒花花——
第2章
紧赶慢赶,总算卡着点将两个小崽子送进修真幼儿园。
这修真幼儿园开了有些年了,老院长是个妖修,一个修成人形的老蛤|蟆。
他不怎么务正业,开幼儿园也是一时兴起,因此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发展,反而被一些贵族幼儿园,挤兑的没了市场。
释迦跟他没什么交情,但狗贼开黑的时候匹配到了他,两个都是又菜又爱玩,一来二去就混成了酒肉朋友。
托了狗贼的福,大炮跟二蛋上学的学费还给打了对折。
你问狗贼是谁?
没谁!养在别墅的秃毛狗,也是释迦契约的灵兽,早些年就跟在释迦身边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轩辕,名狗贼,轩辕狗贼是也!
在遇到明凰之前,释迦是真的荒唐,一人一狗,搞得整个修真界血雨腥风,遍地仇家。
年少轻狂,不提也罢,好在娶了老婆之后,成熟了,也稳重了,再也不去干那杀人越货,灭人满门的勾当。
两个小崽子从小电驴上跳下来,一边朝修真幼儿园跑去,一边跟他们老爸挥手告别。
二蛋书包的拉链坏了,合不拢,印着灰太狼的劣质书包张着大嘴,随着他跑起来,里面的水果都快要颠出来了。
校门口有两位女老师在接应第一天上学的孩子们。
是俩蝶妖,只有筑基期,身上穿着统一的教职工连衣短裙,背上驮着俩蓝紫色的大翅膀,忽闪忽闪的,还挺好看。
别的家长送孩子,都是站在校门口,跟崽崽们依依不舍的告别,承诺晚上放学一定第一时间来接他们回家。
只有释迦,跟卸货似的,扔下就跑,火急火燎的往家赶,几个呼吸间,身影就消失在街拐角。
蝶舞跟蝶画认真的接待好每一位小朋友,他们金蟾幼儿园,虽然生意不景气,每年入学的孩子也不多,但在看护方面,绝对是个顶个的。
“两位小朋友,你们叫什么名字呀?”
蝶舞弯下腰拦住大炮跟二蛋的去路,脸上挂着笑容,很是温柔的问道。
“大炮。”“二蛋。”
两个崽子异口同声的回应道。
蝶舞扫了一眼手中的花名册,找到了大炮跟二蛋的名字,确定是这一届要入学的新生,脸上的笑容越发柔和了。
“小朋友,今天来的只有你们两个吗?你们的父母呢?”
听到这话,大炮扭头扫了一眼十字路口,没看到他们老爸的身影,回过身子后诚实的回答道:“跑了。”
跑……跑了?
蝶舞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她磕磕巴巴的追问道:“那……那放学的时候……谁来接你们啊?”
大炮跟二蛋相视一眼,面上的表情有些沉重。
他们忘记跟老爸说,放学还要家长来接这回事了!
就老爸那不上心的程度,肯定不会主动来接,在他们家,两个崽子失踪了,还不如爹地掉一根头发丝引起的轰动大。
没办法,只能自己回家了。
“老师,我们可以自己回家的。”
大炮跟二蛋对这种事习以为常,落到蝶舞眼里却是故作坚强,看着两个奶娃娃小大人似的背影,蝶舞跟蝶画捂住嘴,热泪盈眶。
今后的日子里,她们一定要格外关照这两个孩子,让他们在金蟾幼儿园体味到家一般的温暖。
后来她们才知道,这俩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地地道道的混世大魔王,把幼儿园搅的没一天安生日子。
那时候心力憔悴的蝶舞跟蝶画,恨不得穿越回这一天,暗杀掉想法天真的自己。
另一边,释迦骑着小电驴,晃晃悠悠的往家赶。
绿灯刚一亮起,头顶上一柄绿色飞剑贴着释迦的头皮,嗖的一下蹭了过去,一阵风的掠了个没影。
御剑飞行的是个穿着嘻哈服的青年,剑柄上镶着铆钉,耳朵里塞着耳机。
蹭到人,飞剑冷不丁的顿了一下,御剑之人跟着踉跄一步,差点从剑上摔下来。
但他却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刮了人,纳闷的挠了挠一头小脏辫,嘴里随着节拍蹦出两句B-BOX,就摇头晃脑的飞远了。
艹,释迦这个火大啊!
也就老子头上没毛,不然要被你搞成地中海。
顺手撸了把脑袋,结果扑簌簌的掉下来成片的绿漆。
释迦的脾气登时就压不住了。
“我干你老母啊,一把破剑染成什么色不好,非要染成绿色?还把颜色掉老子头上,真他娘的晦气。”
拉过红色拳击外套的连帽兜罩在头上,一路都在骂骂咧咧的 ,终于在临近别墅区,他的小电炉七拐八拐,进了一条胡同。
胡同里有个卖烤苞米的李老头,释迦隔三差五就来光顾他的生意。
主要是自家老婆,五谷杂粮里也就好这一口了。
“老李头,给我打包一根烤苞米。”
释迦两条大长腿往边上一伸,帮助年迈的小电驴来了个漂亮的脚刹,分毫不差的停在老李头的烤炉旁。
脚上50块钱买二送一的黑色老头鞋,因此这次刹车,本来就磨得跟层窗户纸似的鞋底子,光荣下岗了,破开豁大的一个洞,露出释迦一整个大脚趾。
看到这一幕,释迦脸黑的淬了一口,只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老李头堆起满脸的褶子,嬉皮笑脸的从烤炉里拿出一根烤苞米,用塑料袋包装好。
“阿强啊,我这烤苞米涨价了,你这次买,可得两块五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