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我开演了[无限]
做人难,当非酋玩家更难,被跟宠嫌弃的主人他应该是头一个。
在窗台前站了一会儿,他刚准备转身,小黑突然抬起了头。
“没有人能在进入游戏前赠送高阶道具,项链的属性是你自身激活的。”
听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禾安:“啊?什么意思?”
可小黑却没有要继续解释的意思。
眨了眨眼,禾安躺回床头,盯着金色藤蔓,脑中反复琢磨它刚才的话。
什么叫自身属性激活?难道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倒霉,反而在刚进入游戏时,就凭借过人的天赋自救了一次?
没人回答他的疑问。
有关游戏的谜团好似越来越大了。
正思考之际,门外遥遥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隐约带着笑声。
禾安一顿。
不过半分钟的时间,那脚步声迅速靠近,最终停在了门口。
“嘭——嘭——嘭——”
禾安听到了一阵拍皮球的声响,夹杂着小女孩般清脆的笑声,那声音爽朗,并向他发出了邀请:“乔治,要不要一起来玩呀?”
从声响出现的第一时间,禾安就绷紧了神经,释放出精神力。
门口不仅没有人,也没有任何精神体的存在。
谁在跟他说话?
“怎么慢慢吞吞的,还不出来我就进去找你啦!”
女孩尖锐的声音在夜晚格外阴森,这一刹那,无数惊悚片的场景在禾安脑中闪过,他屏息看向门口。
房门关得死死的,可开门“吱呀”声却在耳边响起。
抽出永辉培养缸碎片,禾安下了床,谨慎地靠近门口。
“滴答——滴答——”
有液体落在了他的脚下,而后一路延伸至门口,能清晰地看出其中的娇小脚印。
阴风从禾安的脖颈擦过,说不出的寒意笼罩周身,禾安眼疾手快端起尚在窗台休眠的小黑,并快速将其缠绕在自己的脖子上壮胆。
小黑:“……”
在寒意逼近面门的刹那,禾安奋力挥刃,碎片尖端留下一道黢黑的液体。
头一次近距离接触这种邪灵性质的生物,禾安本以为自己会害怕,但身体还是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击。可能是习惯使然,他擅长在面对未知时率先发动攻击。
——虽然怕但会用力打。
眼看一刀不够,他又飞快地补上了几下,流淌下的黑血划过碎片,覆盖了他身前最近的脚印。
“啊——”
女孩凄厉地尖叫一声,“乔治!你干什么!”
脚印瞬间远去,禾安看着它飞速爬上墙壁,最终消失在天花板的一角。
女声再开口时语气中带了分虚弱,还有丝不易察觉的受伤,“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你却这样对我,嘤嘤嘤……”
禾安拧眉,“你是谁?”
“行了别装了,你都成功住进这间房了,他们对你的警惕心已经降到了最低。”女声中带了分喜悦,颇感意外道:“乔治,我真没看错你,居然行动得这么快,眼看我们的大计就要成功了!”
禾安:“……”
什么意思,住进这间房难道还阴差阳错地完成了二五仔的任务?
这女孩对他说话的语气很是熟稔,刚才也并未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举动,当然也有可能是实力不够。但更有可能的情况是,女孩与原身乔治是故交。
眼见禾安不回话,女孩的声音中略有不满,“你怎么不理我?你都不知道,因为被困在这里出不去,我根本找不到祭品,那位吃掉了我的一只胳膊呜呜呜,痛死啦。”
禾安听得一头雾水,但面上没有露出任何异样,不动声色道:“弗内斯是怎么回事?”
他赌弗内斯今晚的异样与女孩有关,不然查理家族这么悠长的传承,怎么会发现不了一个在庄园中发疯的少爷?
果然,女孩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语气中带了心虚。“那个……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你都不知道,发现他的时候我意外极了,这绝对是上乘的祭品。”
“谁知道那位看过之后,竟然选他作为接班人,说要好好培养一下,呕死了!呕呕呕呕!”
那位?
接班人?
女孩的用词让禾安觉得诡异地熟悉。
“不过继承人也就那样嘛,今晚还不是吃瘪了?诶乔治你看到了没有,是谁把他重伤了?好奇怪,明明有那位的力量,怎么还会输?”
禾安神情严肃地摇头:“我也没看清,我过去的时候他就躺在房顶上,一副想要轻生的模样。”
女孩嗤笑一声,“瞧他那点儿出息,才经历一点波折就摆出副厌世样,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还不如我来当继承者!”
她似乎对没有被选中而耿耿于怀。
禾安摸了摸鼻子,思及弗内斯可能会揭发他,当即选择恶人先告状:“他对我的敌意很深,好像小时候苦头吃太多了,逮到机会就想除我而后快。”
女孩并不诧异:“那当然了,毕竟是他流落在外十几年,又不是你。没事儿,他那种穷酸人我见多了!你可是那位立下契约的人,不会轻易被弗内斯离间。”
契约?禾安的目光淡淡扫过天花板,压住心中疑问。
不宜一次问太多,否则会引起怀疑。
他面带关心地开口:“你要小心些,最近似是混进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连弗内斯都会被重伤,你还是少行动为妙。”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弗内斯那个废物,能有什么威胁到我……”
话音刚落,一道猩红的光在禾安面前划过,循着光源望去,只见窗外的月亮闪烁了几下,变为浅红色。
“卧槽!”女孩的声音透出挣扎,“唔唔……妈的监察者怎么这时候来……不行……我太虚弱了先躲一下……”
“乔治你要加油!别忘了我们的大计啊——”
女孩的声音渐渐远去,刚刚留在屋内的痕迹像是墨迹一般缓缓蒸发,转眼变得干净如初。
只有碎片尖端的一点黑痕,证明禾安刚才经历的一切不是幻觉。
揉了揉眉心,他的表情并不轻松。
情况一下变得复杂很多,女孩是谁?她说的大计又是什么?
那股如芒在背的感觉又来了,禾安凝眸望向窗外的月亮,不过是几分钟的功夫,它又恢复了原状。
监察者……是什么身份?
联想到上次在魔国见到的几位不死族大人,禾安戳了戳小黑。
可它除了刚才在小女孩靠近时闪烁起淡淡的光亮,后面就再无反应,俨然是进入了沉睡。
禾安撇嘴,把它放回了窗台。
后半夜,异象没有再出现过,可他也一夜无眠。
*
第二日,禾安的面上带了疲惫,刚走进大堂,便看到兰顿迎面走来。
“今天跟我去公司。”
说完,他的脚步稍顿,补上了一句:“是家主的命令。”
禾安:“还去?”
“怎么?你不想去?”
“没有。”禾安的面上适时露出欣喜:“能为兰顿哥分忧解难,这再好不过了!”
“嗯。”
兰顿摊开手臂,一旁的助理主动上前为其整理领带,“你先去车上等我,我随后就来。”
昨晚禾安还在想,得找个机会离开庄园出去看看,争取能和其他玩家碰上头。没想到今天机会就主动送上了门。
坐在后座上,看着窗外的景象快速渐渐倒退,他暗想美梦偶尔也是会成真的。
虽然他昨晚根本就没睡觉。
轿车路过城堡,禾安感受到一道无法令人忽视的目光,抬头望去,雷伽正一脸不悦地坐在窗前。
大约是刚起床,他的衣襟稍显凌乱,一头红发也没个形状,此刻正狠狠盯着禾安。
禾安立刻做苦大仇深状,对着雷伽比口型:放心吧,我今天一定狠狠深入敌营,为你打探消息,等我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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