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雌君是星盗头头[虫族]
这件事后来被傅才业摆平了,压了下去。黎辰早就知道,他那个拥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弟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没想到后来会报复在了他的头上。
黎辰只是不愿意去回想,但实际上他依然没有忘记,自己被推下悬崖后傅思博狰狞扭曲的脸。
“傅思博……”黎辰念出了声,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名字真难听,他想,那人一开始好像不叫这名来着,以前跟他妈姓,叫什么来着……容什么……?
容扶拽起桑今的头发,如同世间最温柔的情人般,轻柔地抹了抹他的嘴角,布料散落在地上,其中一件上面绘制着某种特殊的图腾,一根尖刺状物横穿于整个图腾之上,彰显着其势不可挡的意味。
如果银河的人看到这个图腾,定然能够串联起一些令人困惑不解的事情。
“所以你说他们肯定会来找你的?”容扶轻声道,手指轻轻挑起绳索,冰凉一片,足以见得雌虫身上的温度有多高。
他们换了个位置。
“是……是的,我已经……已经问过属下了。给时禹打的那支诱发剂,他们并未来得及,嗯,给出消解剂。”
浅灰色长发并不是很安份地搭在桑今的肩头,发丝晃来晃去。
出于某种考虑,对于雌虫这类拍品,他们拍卖场都会提前打上诱发剂,若有宾客愿意拍下他们,在拍卖会结束后他们自然会送上对应的消解剂,能消解掉雌虫身体内的诱发剂成分。
只可惜银河那些人并没有这个耐心等到拍卖会结束。
“毕竟……拿了我星阁的东西,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桑今似乎很热,额间的汗流下,汇成一滴水挂在他尖尖的下巴上。
容扶就喜欢看他这个样子。
只能说银河那些虫大概也想不到,这个诱发剂不但只是诱发信息素腺体大量释放信息素吧,这其中还含有一种毒素,会不断侵蚀雌虫的腺体神经,让信息素腺体功能持续紊乱,直至信息素失控导致虫体狂化而亡。
“做得很好。”容扶摸了摸桑今的发,唇边的笑容渐盛。
桑今讨好地笑了下,凑上去吻他。
作者有话说:
黎辰上辈子的事情有在第一章 讲过。入v啦!!!很感谢大家支持!!!
明天周三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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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明明白天经历了那么多事理应万分疲惫, 时禹回到自己的房间, 却迟迟不想入睡。
左想右想犹豫了片刻,还是安静地走出了房间,坐在了黎辰的房间门口。在那只雄虫出现以后,似乎只有靠近他, 再靠近他一点, 才不会感到不安。
学校里负责教授《雌君必修手册》这一系列课程的的老师以前总跟他们说,雄虫是一种多么脆弱的生物。
老师当时站在讲台上, 随手拿起一个袋装营养液举了个例子,他指着那个营养液,边缘上是锯齿状薄薄的复合金属镀层, 然后对着全班雌虫说, 即使是这个东西, 也能刮伤雄虫娇嫩的皮肤。
听得下面一干雌虫心惊胆战。
所以作为雌君雌侍, 必须要为雄虫安排好一切,以防他们面对来自生活中的各种“威胁”时, 弄伤了自己。
于是几乎所有的雌虫在遇到自己想要保护的雄虫后,都会不自觉地产生极大的焦虑和不安全感。
怕自己一不留神, 自己的雄虫就受到了伤害。
而时禹, 尽管在帝国军事学院曾将所有《雌君必修手册》的课程修到全优, 在真正遇到那只雄虫时,才发现事情根本不像手册里说的那么简单。
怪不得老师当时曾经意味深长地对他们说:“当你们真正遇到自己的雄虫时,你们就会发现, 生活是复杂的, 而忧虑永无止境。”
当时台下气血方刚的雌虫们嘘声一片, 只当老师是在故意炫耀自己有个雄主这个事实。
在遇到黎辰之后, 时禹才真正理解老师的话。他亲眼目睹黎辰受了那么多次伤, 每一次的伤大概都是帝星里的雄虫一生都不会受到的伤害。
时禹前所未有地感觉到自己很糟糕,也很没用,巨大的沮丧席卷了他的内心,如果连保护他都做不到,又该用什么底气去……追求他呢。
他又想起雄虫之前对他每次接近的抗拒和躲避,这就是很明显的信号,雄虫不喜欢他触碰,也对他没兴趣……
何况自己还很恬不知耻地不断用信息素勾引了雄虫,诱导雄虫做出那种举动,时禹垂下了双眼,也只有黎辰阁下那么善良温柔的雄虫不会追究他了。
房间里传来“咚”得一声响,时禹霎时回神,眉头一皱,立刻站起身来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时禹没听到任何回应,着急地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一进去往床上望去,灰暗的视线中没看到人影,时禹顿时慌了一下。
直到视线下撇看到床边的地板上,只见黑发雄虫侧压在柔软的毯子上,身上紧紧裹着一层被子,他双目紧闭,面色潮红,修长笔直的小腿从被子里伸了出来,两腿交叠弯曲,皮肤细腻莹泽。
时禹一伸手,果然感受到雄虫额头上发烫的温度,立马轻轻拽起雄虫的小腿裹进了被子里,在指尖留下了清晰柔软的触感,让虫心神大乱。
迷迷糊糊间,黎辰感受到自己的额头被贴上了一块冰凉的东西,几声温柔的呼唤要将他从黑暗中拉回来,他艰难地睁开双眼,就看到时禹的一头金发在他眼前扫来扫去。
这场病来得汹涌,像是积攒了许久的乌云突然倾泄而下,黑压压的沉重感让黎辰觉得浑身无力,只能感受到自己被轻柔地放在了床上,冰冰凉凉的东西擦在他的脸侧。
他挣扎着要从被窝里探出手来,摸索半天终于拽住了那只手,放在胸前,感到安心了一些,昏昏沉沉睡过去。
楼下时不时传来说话的声音,些许碗盘清脆的碰撞声,突然一声沉重的闷响后就是玻璃巨大的破碎的声音,震颤着整个房子,男人咒骂不止的声音一句一句刺|激着黎辰本就疼痛的神经。
“有话好好说,”女人放声大哭,“你打孩子干什么啊!!啊!!他的脸都被你划破了!”
“你问问他眼里还有我吗!每天跟他说话他都像没听到一样,学校老师都说他有病啊!你看他是不是有病!”
桌脚大力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女人崩溃地尖叫起来。
楼下混乱的响动仿佛一根一根针扎在黎辰的敏感的神经上,他们又在吵架,那三个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无休无止地为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争吵着。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神经痛感逐渐向整个头皮蔓延。
他高烧躺在床上,喉咙像是要冒烟,已经一夜未眠。黎辰总感觉自己一旦睡过去,醒来那一刹那就一定会感受到无尽的孤寂和恐慌,他不喜欢那种感觉。
黎辰盯着天花板很久很久都不眨眼,不睡觉也不动弹,反正也没力气。有时候天花板盯累了就会换个东西盯,比如床前的书桌上的,他和妈妈的合照,这会让他感觉好一点。
“没有我,你看看你……看看你们,你们什么东西也不是!”伴随着这句怒吼的是楼下传来的巨大的摔门声,黎辰无声地冷笑了一下,心想,没有我妈的钱,你才什么都不是。
继而难以忍受般地闭上了眼睛,陷入又一波高烧持续导致的晕眩感。
睁开眼,黎辰躺在床上,房间里还是一样的昏暗,冰冷,依然只有他一个人躺在床上仿佛静止般的处于时间长河之中。
只是房间布置不同罢了,黎辰反应了下,想起来自己已经是在另一个世界生存了。
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窗外的一片黑夜变成了更加静谧空洞的宇宙暗夜。
又来了,身体一会儿觉得燥热一会儿觉得冷,细细密密的针戳在他的神经上,黎辰安静地适应着那样的感受,在想,这次又要坚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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