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冥主先婚后爱了
郁之这才意识到,是他亲手搞砸了一切,是他亲手将丝丝推远了!
丝丝曾经拒绝过喝他的血,却也因为他的固执而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不,不,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这样了——”
郁之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去抢夏琰手里的黑色蛇蛋,夏琰眼疾手快地举起了蛇蛋,陆秉文拂袖一挥,一道蓝光将郁之推倒在了地上,让他看上去更加狼狈。
会场的观众不断传来叫骂声——
“你差点害死了大家啊!郁之,没想到你对自己的神使都能这么狠,你这个自私的小人!”
“臭小子,你没有神使了!你的神使跟着你真惨啊~”
“地下角斗场太危险了,阮会长说是有能力保护我们,结果刚才大家差点一块儿死了,这什么狗屁考试,根本就不值得!”
“这次多亏了夏琰和陆先生,他们俩真是太强了,陆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啊,他怎么能让裂开的缝隙恢复如初?!他难不成比阮会长还要厉害?!”
就在满座嘈杂之时,郁之身旁的大师兄张清风咬了咬牙,说道:“各位道长,师弟变成现在这样子,我们张氏玄门也有责任。希望各位看在张道长的面子上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先不要吊销他的资格证。今日过后,我会将郁之带到西岭山静心修炼,十年不出关。”
夏琰淡淡道:“郁之是闭关五年,还是闭关十年,这是你们师门的事情,随你们处置。今日之事,主责在郁之,而另外的责任其实在于天师协会。”
由于阮会长的强势,很多天师对他的规则敢怒不敢言,却没曾想,夏琰一个刚出茅庐的十九岁少年竟敢质疑权威。
“保证考试的安全应当是天师协会的责任,可在地下角斗场考试的制度十分危险,甚至像是一场盛大的表演,竟然还要收取门票费。”夏琰说,“天师协会原本是帮助天师团结互助的团体,如今门派纷争如此激烈,举行这样的考试耗财耗力,存在的意义,除了敛财维权之外,还有什么?”
“哦?”阮会长压抑着怒气,“夏琰,你说我们天师协会没有尽到职责,那你说这考试应当怎样考?”
“天师协会的各位长老灵能出众,自然代表着一定的权威。若是一定要通过考试的方式证明玄学弟子的能力,不如将天下雇主的委托单按照难度排为从a到s的五个级别,只要能在监考天师的陪同下,帮助雇主驱鬼成功,就算作考试通过。”夏琰冷静道,“这样既能证明参考天师的能力,又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人。”
“夏琰,你没出生的时候,我就设定了这样的规则!你一个毛头小子,是哪来的勇气质疑我的?!”阮会长怒道,“难不成是你这鬼丈夫给你的勇气?身为男人,嫁鬼为妻,现在来对正统玄门指手画脚,就该把你这异类关进地牢!”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除了在场的看客,直播间的网友也十分震惊,从前的谣言毕竟是谣言,现在可是阮会长盖章认证了夏琰嫁与鬼为妻是事实。
【夏琰身边的那个男人真的是鬼?!卧槽,惊天大瓜】
【今天这瓜吃的我根本停不下来……怪不得夏琰这么厉害,竟然是供奉厉鬼换的……野路子啊野路子】
【不过夏琰说的对啊……这样的考试就跟马戏团看表演一样,真的不好,今天若不是他身旁那位先生把建筑的裂纹补好,大家都得死在这!】
【天师怎么能与鬼为伍?!笑话】
……
“鬼?”陆秉文低声笑了笑,“老头,你说我是鬼,那你倒是来试试,能不能收了我。”
受了刺激的阮会长念了一串心法口诀,方才他设下的结界便泛起了红光,那红色的光晕就像是天边的晚霞,漂亮的景观引得会场里的玄学弟子啧啧称奇。
可下一秒,红光化作了一张网,突然向场中心收缩——
原本用法器扣押的几个的厉鬼在被那张网网住的时候都化为了灰烬,夏琰暗叫不好,陆秉文却将他推至自己身后,低声说:“宝贝儿,你今天穿了白衣服,可不要沾到灰尘。”
只见陆秉文身上蓝光一闪,而那张用无数天师灵力编织出的杀鬼网在靠近陆秉文的那一刻突然间化为了一缕烟,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
阮会长一脸错愕地看向陆秉文,陆秉文陪伴在夏琰的身侧,黑色西装上没有沾染一丝一毫的灰尘,依然整洁如初。
陆秉文对阮封尘轻轻勾起了嘴角,笑容有几分轻蔑,眼神却比冬雪更加凌冽。
“天罗地网为何对他没用?”阮会长满眼写着错愕,“不可能,他怎么能逃得过我们用凤凰布下的天罗地网?”
“这……”阮知春一时间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强大的鬼,“爸爸,不应当啊。”
见陆秉文没事,直播间更是炸了锅。
【这……阮会长到底怎么回事啊,他也太自大了吧,若这位先生真是鬼,那这么多天师还捉不到一只鬼?!】
【是啊,这些捉鬼的法术对人当然没用啦,阮会长这人从年轻到现在都固执的很,那鬼也有好有坏,能超度是最好,为什么非得杀?】
【这老头是不是嫉妒我们琰琰的才华啊?!而且就算这位先生是鬼,也是助人为乐的好男鬼,为什么非得跟他果不其然?说白了,阮老头还是怕被人威胁到他的地位罢了】
【总觉得阮会长这神使已经不如以前强了,他巅峰时期,凤凰的能力肯定能控制刚才那只黑蛇啊!】
【搞毛,我还以为有大瓜,陆先生怎么可能是鬼呢?!】
此时,会场里原本十分结实的结界突然开始震动,那只火凤凰扑扑翅膀飞高了一些,扑扑翅膀,无数金色的光辉便如同金粉一样掉落在结界上。
站在李海潮身旁的刘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哎,海潮,老师前些日子夜观天象算了一卦,卦象说有一背靠厉鬼的少年会威胁他的地位,老师先是想将他纳入麾下,但被拒绝了,又担心那少年和他身边这只厉鬼会威胁自己……所以他就同师门上下一起布了阵,但……”
“那为何我们俩不知道?”李海潮蹙眉道,“我方才才发现了结界外的异常,这竟是老师布下的局?”
“我们俩对鬼的态度不如其他师兄师弟鲜明,他不放心我们俩,也不需要我们同意他的观点。”刘渊道,“老师这人你还不知道?他心思最重,由不得有人撼动他的权威,我们俩虽是他从小教大的,他还是不放心……我们俩啊,简直是夹缝求生啊,跳槽都难跳,草。”
李海潮看向阮封尘和阮知春的背影,轻轻扯了下嘴角,说道:“师兄,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经要跳槽了。”
刘渊:“哈?”
刘渊再回头,却发现自己师弟那三条银龙已经变小了,正一起坐在会场边缘的椅子上玩斗地主。
那三条小银龙说:“这位陆先生一看就不是咱能打得过的,嘿嘿,咱还是摸鱼吧。”
刘渊:“……哈?”
李海潮笑得痞里痞气,他对刘渊道:“师兄,我没有跳槽,但我叛变了。”
就在这时,阮封尘操控着那只火凤凰朝着夏琰飞去,火凤凰想要拎起夏琰,却被夏琰的结界挡在了身外。
阮氏玄门的几位弟子也纷纷跟着阮封尘行动起来,一时间,符咒漫天飞舞,就像是那漫天的飞雪,攻击的对象就是夏琰和陆秉文。
陆秉文眸子一沉,见这老头竟想对夏琰不利,眼里少了几分刚才的玩味。
他手微微一抬,整个会场便如地震般颤动起来,紧接着,方才要套住他的那张网由红色变为了蓝色,朝着阮封尘父女飞去。
见陆秉文和夏琰落难,大金小金也加入了对抗的队伍,说道:“店长,我们来了!”
紧接着,赵道长和刘道长也都纷纷坐地念起了法决,助夏琰和陆秉文一臂之力,陆秉文将各种灵力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条巨大的灵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