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居然不是虚拟游戏?
他不由得拍了拍冯远的肩膀:“你真是我好兄弟!”
做贼心虚的冯远被拍得一激灵,抹了抹额上的汗水。
大学的马原课堪称催眠神器,上课不到半小时,一大半的人昏昏欲睡,建议加入失眠科疗程。
顾朝年的眼皮直往下坠,忽然他的手机响了,唐瑶发来一份文档。
【唐瑶】刚才没来得及和你说,我帮你问了问社团里的人,文档是圈内太太的联系方式
这也太贴心了吧。
他赶紧回了句谢谢学姐。
【唐瑶】不客气
顾朝年顺便回其他消息,点开冯远发来的图,看到图他彻底清醒了。
冯远穿着黑色的渔网袜,趴坐在校队的更衣室,蜜色肌肤和丝袜的交界处凹进去一小块儿,配着结实壮硕的胸肌,有种说不出的色气。
他抬头看向前方的冯远。
人前的冯远打扮得严严实实,只看得到衣服下的微微凸起,人后给他发渔网袜。
也太骚了。
他看完图神清气爽,挨个联系文档上的太太。
后排的人看得匪夷所思,怎么有人上马原课还这么精神!
真是恐怖如斯。
—
下课后周炀来到两人面前:“年年,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
顾朝年:“你知道就好。”
周炀刚开口就被噎了下,不过来之前冯远给他喂了许多鸡汤,说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因此他没有生气:“你现在不相信我没关系,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决心。”
周炀的语气依然硬邦邦的,有种颐指气使的感觉,但比以前好太多了。
周围人眼里流露深深的震惊,顾朝年单纯觉得挡到他的路了。
他赶着回家等太太的回复,懒得和周炀废话:“别在我面前装深情了,当谁不知道你昨天勾搭小男生去了。”
即便周炀做好持久战的准备,毕竟养尊处优惯了,听到顾朝年的话,还是控制不住情绪。
周炀上前拦住顾朝年:“什么小男生?我昨天想你想了一天,从你家离开后倒头睡了,哪有时间勾搭什么小男生,何况我也不稀罕!”
顾朝年没想到周炀这么激动,看神情不像是假的,冷静地后退一步。
“ 当我没说行了吧,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周炀闻言更激动了,哪只兔崽子在背后栽赃他,怪不得顾朝年这么冷淡,说不定就是那天看到的骚货!
他拳头硬了:“妈的谁跟你乱说?”
顾朝年当然不会卖队友,不想继续争论这个问题:“你还有完没完?”
周炀望着顾朝年漠视的眼神,心脏如同被重重砸了一拳,以前的顾朝年绝不会对他这么说话,心疼自己还来不及。
是他把那个满心眼里只有他的少年弄丢了。
周炀不是一个默默退出的人,从他上幼儿园开始,打架便从不退缩,宁愿流血不愿流泪。
他重重捏紧拳头,面对情敌一步不让:“告诉我谁说的。”
周炀的身材十分高大,两只手撑在课桌之间,严严实实挡住顾朝年的去路。
正在空气变得焦灼之际,宋思甜怯生生开口:“对不起是我听岔了,要骂就骂我,别为难朝年哥哥好不好。”
周炀本想把那人好好骂一顿,然而瞥见说话的人,长得跟个兔子似的,比顾朝年高不了多少。
一看就是娇零。
大老爷们还不至于跟个零计较,晦气地朝宋思甜摆了摆手:“这次就算了,以后别听风就是雨。”
顾朝年将宋思甜护在身后,宋思甜晦暗不明地低下眼。
周炀洗清了自己的冤屈,冲顾朝年讨好开口:“周末有个派对你来吗?”
周炀记得顾朝年十分热衷参加派对,而少年只是敷衍了一句:“到时候说吧。”
他虽然有些失望,可还是没阻止顾朝年离去。
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顾朝年和宋思甜走出北楼,听到身边人不安地说了声:“对不起。”
顾朝年摸不着头脑:“你对不起我什么?”
“我不应该说未核实的假消息。”
顾朝年停下脚步看向宋思甜,宋思甜浅色的眼睛红红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他不清楚宋思甜为什么这么忐忑,温柔摸上宋思甜的头:“八卦嘛很正常,有什么值得道歉的?”
“八卦?”宋思甜重复这个词,“朝年哥哥不怪我影响和周炀的关系吗?”
顾朝年毫不在意:“我和他早没关系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宋思甜的眼神一下子变了。
宋家的司机今天没来,宋思甜不愿意独自回家,两人到校门口坐公交。
宋思甜换了女装,露出两条又白又直的腿,在车厢中尤为扎眼,车上的男生都在盯着看。
宋思甜不安地拽住他衣袖。
顾朝年后悔坐公交了,担心宋思甜被人占便宜,把宋思甜护在身后,挡住裙下大片风光。
其他男生把他恨得牙痒痒。
上车的人越来越多,上不了车的人催促往后退,他只好紧紧挨着宋思甜,两人间没有任何缝隙。
他听到宋思甜闷哼一声,立马问:“我没有压疼你吧?”
宋思甜小声说了句没有。
他这才安心地转回头,但这安心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车开始动了。
车上的人实在太多,每次刹车便会掀起汹涌的人潮。
顾朝年好几次撞上前面人的背,比起撞到头的疼痛,更令他在意的是后面。
怎么有什么东西硌着他啊。
第16章
顾朝年今天穿的衣服很薄,一件藏蓝色的短外套,一条宽松的长裤。
以至于能切实感受到,身后的人围绕他的皮肤逡巡。
考虑到环境因素,他并未出声喝止,仅仅往前移了移。
可尴尬的感觉并未消失,并且由于公交车再次起步,对方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裙摆贴着他的长裤。
他的皮肤本就敏感,稍微按压便会红,在隔着衣物的挤压下,染上湿漉漉的红晕。
这种感觉实在太要命了。
顾朝年紧紧握着前方的扶手,否则无力承受身后的重量,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猜测,宋思甜不会是个1吧?
卡哇伊也是1。
正当他思考如何处理时,回头瞥见对方包里的雨伞,恰好抵在两人之间的位置。
对不起是他多想了。
他看着宋思甜红扑扑的脸,怎么会觉得对方是1的啊。
—
顾朝年到站后走下车,发誓再也不坐公交车了。
人挤人不说,还差点玷污纯零的友情。
他回到家直奔电梯,好巧不巧撞上顾尘夜,对方穿着西服衣冠楚楚,冷冷扫了眼他。
他自觉滚去楼梯,忽然顾尘夜问:“今天坐的公交车?”
顾朝年下意识嗯了声,正想问顾尘夜怎么知道,电梯门直接关上了。
他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半晌才继续往前走。
这时顾泽的电话打了过来:“之前没想起来,家里距学校比较远,你没配司机不方便。”
这是要给他配司机了?
他对此大为惊奇,正想问顾泽是不是撞坏脑子了。
顾泽有些酸溜溜地开口:“你小叔正好和你顺路,以后你就坐你小叔的车吧,多少人没这福气。”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顾朝年面无表情挂断电话,狗男人不仅在他胸上画小狗,还不让他坐电梯,会让他坐自己的车?
瞬间快乐了。
他快快乐乐爬到四楼,刚上楼便看到佣人搬着一个个画框。
他不禁问了句:“这是干什么?”
圆脸庞的佣人回应:“明鹤少爷回来了,先生叫把陈列室收拾出来,将明鹤少爷的画挂进去。”
顾朝年不禁感叹同人不同命,顾泽为了顾明鹤回国,恨不得把家翻得底朝天,他连坐车都要蹭人的。
他唏嘘完走回房间,躺到懒人沙发上打开电脑,之前发的消息全被回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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