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居然不是虚拟游戏?
一个花臂男接话:“冯远这个人,一晚上没回来,肯定去哪个酒吧嗨了,嗨够了就回来了。”
宋思甜也在旁边安慰:“估计找其他男生玩了,像他这种生性浪荡的人,很容易吃完不负责。”
最后一句话有若有若无的提醒意味,可顾朝年没听出来,只觉自己多想了。
他和宋思甜朝运动馆外走去,宋思甜乖巧问他:“西区有家咖啡屋特别棒,买咖啡送纸杯蛋糕,朝年哥哥陪我去好不好?”
顾朝年随意嗯了一声,宋思甜便流露出很开心的笑。
就在两人即将走出大门那刻,顾朝年忽然停下脚步。
“冯远肯定出事了!”
狼尾巴的照片是上周发的,今天是发照片的日子,冯远却迟迟没有发照片,你问可能是有事耽搁了?
对别人可能是。
冯远那么骚。
迫不及待想给人看奶子,怎么可能迟迟不发???
顾朝年刚想说改天再约吧,娃娃脸的宋思甜折断手上的化妆镜,垂下浓密的睫毛开口。
“如果他死了就好了。”
???宝宝你不对劲?
第40章
顾朝年觉得宋思甜不对劲, 很不对劲。
先是一路上沉默,再是冒出这种惊人之语,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乖弟弟。
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之际, 宋思甜将折断的镜子扔到垃圾桶, 脸上又恢复了平日的乖巧。
“我说着玩的,朝年哥哥不会生气吧?”
宋思甜的身高比他略高一点点, 穿女装时比他更高, 因为要穿有跟的鞋子,此时面对他微微弓背,像只仰头求爱怜的猫咪。
他反而处在更高的位置。
这个想法令他浑身不自在, 加上担心冯远的安危, 摇了摇头对宋思甜说:“我得去冯家一趟, 明天再陪你去咖啡屋好不好?”
宋思甜乖乖应了一声。
顾朝年放下心转身离开,没看到在他离开的瞬间, 宋思甜用锋利的镜片划破皮肤,汩汩的鲜血顿时冒出来。
宋思甜宛如不知道疼一般,听话地注视顾朝年离开。
体育馆前人很多, 顾朝年穿过人群来到花坛边。
好巧不巧碰上陆宵,他匆匆打了个招呼。
陆宵懒洋洋问了句:“刚才说话那个是你女朋友?”
隔这么远都能看到?
顾朝年毫不心虚地点头,点完便打算离开。
不料陆宵挡在他去路:“约会完不送女孩子回宿舍,你这个男朋友当得可真不称职, 还是说——”
陆宵的嗓音顿了顿, 俯下身盯着他的眼睛:“你根本不是她男朋友啊?”
又来了。
顾朝年脸不红心不跳伪装直男:“我女朋友贴心啊没办法, 我本来说要送她回宿舍,她说我忙我的不用送, 像你这种基佬体会不到吧?”
陆宵闷闷笑了一声:“那你让我感受一下?”
???!他又不是女生!
他发现陆宵这个人是真的骚, 和冯远那种明骚不一样。
陆宵是背地里若有若无的骚, 明知道他有女朋友,还会当着面摩挲腰部。
不知道陆宵在床上玩得多变态,只是好奇而已!
他和陆宵分开后走出学校。
顾朝年没去过冯家,打电话问顾泽地址。
他平时和顾泽联系不多,主要是顾泽这人贼爱叨逼叨,自己没本事还嫌他没本事。
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他以为顾泽会说一堆废话,谁知顾泽急匆匆结束通话:“宝港区宁安路37号!”
刚想感叹顾泽转性了,在通话结束前一刻,听到暧昧的呻吟声,不知道又在干哪个小明星。
妈的死渣男!
—
冯家的房子建在宁安路上,这片区域是海市房价最高的地段,不少建筑是上世纪的洋房,属于有钱都买不到,放出来就被抢光了。
冯家只是一个三流豪门,近年由于国家倡导转型,名下的重工企业连年亏损,本不应该住在这么好的位置。
这就要从冯家的发家史说起了。
冯家祖上是香江过来的豪门,阔绰的时候受过领导接见,买下这房子也不奇怪,可惜后代资质平平。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是没落的冯家,资产好歹上亿。
顾朝年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挣两百万沉默了。
嗯……你问他哪里辛苦了?
他辛辛苦苦打了134个字哎!
134个字!
酸里酸气的小狗开始默背资本论了,当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都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在他背到第八页时,冯家的门开了。
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高挑女人斜睨了眼他:“有事儿?”
顾朝年不清楚这人和冯远的关系,从穿着打扮上来看,应该是冯远的姐姐,他快速说清来意。
“您好,我是冯远的同学,一直联系不上他,担心他出了什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这名女人便笑了,转头朝门厅的人喊:“大姐,小远又不知道跑哪儿潇洒了。”
一阵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我管他去哪儿了,死外面最好!指望不上他我还有老五呢,轮不到你这个小骚蹄子看笑话。”
女人笑得更媚气了:“大姐,我骚蹄子?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把男人往家里领,老爷可还没死呢。”
“……”
这信息量是不是太大了???
他以为顾家就很狗血了,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在一众豪门狗血秘辛中,顾朝年夹缝开口:“有没有人关心下冯远,我觉得他真出问题了。”
噔噔噔——
屋内的夫人踩着高跟鞋走出来,是个面庞富贵的中年女人,见了他挑高眉头:“顾家那个被找回来的少爷?”
这就是玩家的名气吗!
顾朝年受宠若惊点点头,冯家大太太粗声粗气问:“你怎么知道冯远出问题了?”
这个把顾朝年问住了。
虽然他百分百确定冯远出事了,但总不能告诉冯太太,你儿子今天没给我发骚图吧!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冯太太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和冯远什么关系,但他这个人就爱花天酒地,不要对他有什么期待。”
太太你误会了。
我和你儿子不是纯洁的恋爱关系,只是手机上的肉体关系而已!
他还来不及解释,下一秒门便关上了。
顾朝年原本想联系冯家处理,没有比这更快的处理办法了,可一来冯家不上心,二来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难以报警。
他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他对冯远的失踪没什么头绪,可想起昨天出现的支线任务。
一般不会无缘无故出现支线任务,难道冯远的失踪和篮球队密室有关系?
其实学校篮球队没有专门的场地,大多时候在南区运动馆训练,要说密室也应该是运动馆密室。
无论和冯远有没有关系,和篮球队的人有关没跑了。
他最头疼玩解谜游戏了,既然没什么头绪,不如回到运动场转转。
顾朝年回学校时已经晚上九点了。
南区运动馆依然热闹,篮球队已经结束了训练,化学系的学生在打着玩。
篮球激烈地在双方间传递,落到地板上啪啪作响。
南区运动馆是学校新修的场馆,到夜晚灯火通明,除开一个标准大小的篮球场,还有一个羽毛球场和两块乒乓球桌,排球队的成员也经常借用场地练习。
看不出哪儿有密室。
他将视线投向边上的更衣室。
其他地方空荡荡的,唯一的封闭建筑就是更衣室了。
顾朝年一路躲避篮球、羽毛球、乒乓球,好吧乒乓球不用躲,总之穿过重重火线,抵达更衣室找网黄。
更衣室一般是篮球队在用,当校队结束训练,更衣室自然没人了,只有水龙头细微地滴水。
更衣室进门是一面储物柜,用来储存队员的衣物,右手边是一排排隔间,隔间里备有淋浴。
他挨个推开隔间的门,没看到密室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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