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居然不是虚拟游戏?
这种感觉实在太要命了!
他顾不上其他, 给顾尘夜发了自己的位置, 等着对方来接他。
如果对方愿意的话——
说实话不太可能,这个AI在门口等他已经耸人听闻了, 怀疑程序出问题的地步,怎么可能亲自来接他?
他祈祷着这段时间快点过去,尤其是千万不要有人进来。
越不想来什么越会来什么, 卫生间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砰的一声,卫生间的门撞开了。
加训完的冯远骂骂咧咧闯入:“妈的谁把门锁——”
他不由得转过头,冯远见到他立马乖巧:“年哥这门锁得好, 其他人怎么配和我们年哥上厕所!”
如果是平时, 顾朝年还会调侃两句, 如今浓烈的男性荷尔蒙飘荡在空中,他已经没脑子想别的了。
他扯了扯衬衫衣领, 眼睛紧紧盯着冯远壮实的胸膛。
冯远留意到他炙热的目光, 脸上浮出浓浓的震惊, 欲哭无泪表示:“年哥我是个直男!”
顾朝年当然知道冯远是直男了,在酒吧看猛男跳舞都是单纯欣赏,时不时点评腰扭得不够骚。
他朝冯远甩了甩手,示意冯远出去。
不料冯远把这理解为招手,看了看目不转睛的他,又看了看空荡荡的运动场,死死咬住嘴唇,仿佛做出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下一秒冯远关上门:“既然年哥想要,我便……应了罢!”
???!
冯远一把扯下宽松的篮球服,用祈求的语气开口:“但千万不要告诉我好兄弟周炀,否则他会杀了我的!”
即使周炀去了军队,他太清楚周炀的个性了,要是知道他和顾朝年搞到一起,绝对会冲回来杀了他。
他想到这儿叹了口气,自己一个百分百纯直男,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怎么会卷入修罗场呢?
小猫咪看着三句话脱衣服的冯远沉默。
???你可真是好兄弟!
虽然他此刻精猫上脑,但残留些许理智,不愿逼男为Gay,特别是他和冯远关系还不错。
他撑着来到角落,一个人安安静静待着。
哪知冯远步步紧逼,强行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壮实的胸肌上。
身体上的爽还是次要的,主要是心理上的爽。
单纯小猫咪的理智开始动荡,正当他以为会发生什么时,瞥见冯远羞愤欲死的表情——
嗯?怎么好像也是个零?
炙热的空气一下子降温了,令顾朝年想起满地飘零的现实世界,这游戏要不要这么写实?
他从冯远手中挣出手。
然而冯远抓得实在太紧了,加上力气大,根本挣脱不出来,他的脑子越发昏沉。
就在差点被逼为1的时候,关闭的门被打开,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
“你再碰试试。”
冯远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来人差点吓得魂飞魄散,这位大人物怎么来了!
他脸色苍白跑出去了。
顾朝年的脑子完全不清醒了,朦朦胧胧中看到有个人,身上的气味很好闻。
他似乎被那人抱到车上。
车厢内空间狭小,信息素瞬间充斥整个空间,他不受控制贴上对方,想要和那人亲近,尾巴不停摆来摆去。
对方抓住他毛茸茸的尾巴:“你对谁都这么主动?”
动物的本能太强烈,他只想继续下去,毫不犹豫开口:“因为喜欢小叔。”
他的声音浸着淋漓的水汽,黏糊糊的,听不太清楚,对方什么也没说,最后似有似无地笑了声。
—
第二天,顾朝年在陌生的床上醒来,长出的尾巴已经消失了,如同昨天只是一场梦。
他好奇地打量周围环境。
应该是山间的别墅,窗外是郁郁青山,绿色的针叶在阳光下闪着光泽,不时有鸟掠过林间,松叶哗啦啦响动。
看到进房间的顾尘夜,他不禁疑惑问:“为什么不回家?”
“你昨天那个样子能回家?”顾尘夜嗤笑一声,将热乎乎的粥搁到床边,“吃了。”
顾朝年乖巧接过粥,努力回忆昨天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在卫生间碰上冯远,两人展开友好的亲密互动,接着被顾尘夜抱到车上,他大概也许可能……表了个白?
嘶!
不过应该没有破坏他们纯洁的友谊,也没怀疑他的猫尾巴,因为顾尘夜听到后并未说什么,他垂下头松了口气。
因此当顾尘夜眯了眯狭长的丹凤眼:“明天有个酒会,你要不要去?”
他想也没想点了点头。
顾朝年吃完饭坐车去学校,想打听一下广播站,午夜的广播站难道闹鬼?
车上还残留着昨天的痕迹,小狗的耳朵可疑地红了,车载广播传来男主播有磁性的嗓音,不得不说是种享受。
“春天是猫咪丢失高发季,猫咪这种动物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每年会发情两次,一次是三至五月,一次是六至十月。”
“一旦发情便会不顾一切冲出去,满脑子都是繁衍后代,希望养猫的市民做好绝育,以免猫咪走失,甚至带着一肚子不知道父亲的小猫回来,生下小猫还得你伺候。”
???什么叫满脑子都是繁衍后代?
顾朝年自觉被内涵了,把昨天的痕迹抹去后,跳脚评论。
【海棠热心市民】猫咪发情关主播什么事儿,呼吁绝育就呼吁绝育,有必要看不起猫咪?主播声音这么浪,是不是也发情了,看你爹评论流水了吧
他一时上头就发了,发完后广播静了片刻。
会不会被主播看到了???
骚扰被看到和默默骚扰的感觉不同,小狗有些不好意思,仿佛是当面骚扰别人。
想到是游戏又理直气壮起来,既然主播能看到评论,不删除评论代表什么?
代表主播乐在其中啊!
另一边的电视台大厦,安静的播音室内,负责人看着下流评论一脸为难。
“骚扰你的人找到了,不过是顾家的小少爷,禁言怕他闹起来。”
负责人说得很委婉,像这种被宠坏的二代,顺着他们的心思还好,时间久了便腻了,不会再来纠缠骚扰。
和他们对着干反而会激起胜负欲,叶睚虽然是知名主持,可对方行事无所顾忌,主持这行当最珍惜羽毛,怕影响到年底升迁,最好当什么也不知道。
男人蹙了蹙眉。
顾朝年不知道演播室发生的一切,他欢快下车走到学校,还在路边摊买了份烤冷面。
他好久没吃烤冷面了,味道意外还不错,只是香辣酱不够辣,不太适合川渝宝宝的口味。
他吃完烤冷面走进教室,一抬头便看到冯远。
在冯远身上见识到了什么叫胸怀宽广,本以为冯远会因为昨天不好意思,不料在校门口热情打招呼:“年哥好,昨天给你添麻烦了,顾叔叔没生气吧?”
这也太心大了。
冯远倒不是单纯心大,主要被那位大人物的出现吓到了,连他爸妈在顾尘夜面前都战战兢兢,更别说是他了。
顾朝年指尖浮出微妙的手感,压下念头开口:“还好,对了你知不知道怎么进广播站?”
他在车上想了想,要调查广播站最好进广播站,其他身份进去调查没这么方便,还会被怀疑别有用心。
冯远拍了拍胸脯:“回头我问问。”
顾朝年说了声谢了往外走,冯远想起来提醒:“你是不是也选了新闻传播学?上周一半的人没去,老师气得今天说再不去挂科。”
新闻传播学?
顾朝年确实选了这门课,是宋思甜推荐的,上课地点在东区的传媒学,走过去需要二十分钟,加上老师从不点名,他就没去上过课。
不过他打算进广播站,这门课挂了不太好看,便和冯远一同去东区上课。
冯远给他介绍这门课的老师:“老师姓米,五十多了,秃成地中海,私底下都叫他米老头,最喜欢拉着人算命,你可千万别被他逮到,能从你什么时候结婚聊到什么时候买棺材。”
“说起来也奇了怪了,米老头懒得点名,有次只去了五个人都没生气,今天不知为什么发这么大火。”
上一篇:开局给秦始皇直播网课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