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O变A后攻了主角攻
他还挺喜欢谢梵星这种甜言蜜语的。
谢梵星则是一脸茫然,压根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
谈恋爱,毕业,结婚,一起继承爵位,入住谢宅,不是很常规的流程么?
谢梵星根本不知道虞又在偷笑什么。
只是在古朴大门缓缓打开时,想到了丁时年曾经说的一句话:
“虞又心眼多,甜言蜜语是不够的,要付出真情实感。”
真情实感……
还没等他思索出一个所以然,条件反射地就先对坐在书桌后的谢从安行了一个礼:“父亲。”
虞又有样学样:“公爵午安。”
谢从安一手拿着文书,正翻阅着。看到他们进来,反应也不大,抬起眼,面容淡淡的,只轻微颔首,示意他们在一旁坐下。
他有着一双同谢梵星极为相似的双眼,却是黑色的,一眼望过去深得令人心惊。面容深刻而英俊,脸上却满是历经沧桑的痕迹,左眼有一条很长的陈年伤疤。
那些褶皱为他很好地隐藏了真实的情绪,沉下脸时,不怒自威。
虞又的目光在他身后的照片墙停顿了一下。
一张张相似的、或英俊或美丽的面容,被深深封进玻璃相片后,他们都有一双相似的,瞳膜浅淡的冰冷眼睛,表情肃穆地望着每一个造访的来者。
是谢家历任家主的照片。
见谢从安朝这边望过来,虞又才收回目光,将视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兀自思考。
所有家主中,只有谢从安的眼睛是黑色的。
但谢梵星觉醒血脉之前也是黑色的眼睛。所以,谢从安一把年纪了,还没有觉醒血脉,所以把一切希望放在谢梵星身上,对谢梵星如此苛刻?
“……虞又?”
虞又这才抬起头,谢梵星已经替他介绍完了,谢从安鹰隼般的目光压向虞又。
身旁传来谢梵星提醒的声音:
“父亲想问你一些事。”
他看着虞又有些出神的面容。
虞又果然还是不适应这种氛围。
可父亲还在这里……
但虞又看上去,很紧张。
谢梵星垂眸,轻轻抓住了一旁虞又的手,牢牢扣入掌心。
——别紧张。
只在轻微的怔愣后,虞又轻轻地用指尖,在他的掌心挠了挠。
——不紧张。
这一幕被谢从安尽收眼底,他忽然轻笑了一声。
那股压在虞又身上沉沉的压迫感突然消失了,谢从安向后一靠,随意地将手中文件甩到桌上,“我有话同虞又单独说,梵星,你先出去。”
“……”
见向来服从的谢梵星迟迟未有回答,谢从安眯起眼,拇指不停地摩挲着一枚玉扳指:
“谢梵星?”
“……遵命。”
谢梵星站起身来,行了个礼,随后恭顺推门而出。
他同父亲说过的,他想要虞又。
所以父亲……不会为难虞又。
谢梵星静静在外面等待着,逻辑虽然梳理得明白,心口却始终有些不安地跳动。
就好像会出事似的。
就在这时,鸢尾花警卫兵忽然集合成一条方阵,冲向了大门前。
“有人入侵!”
警报声敲响,谢梵星压下眉眼,启动动力迁跃装置,几乎立刻跟在警卫兵之后赶了上去。
……
室内只剩下虞又和谢从安,谢从安连他的警卫兵都遣散了。
他那双纯黑的眼睛见证过太多鲜血与战争,多年的情绪沉积,黑沉沉如同深渊,让人望之后背一凉。
他一直盯着虞又,双手环胸,手术接换的金属手指有节奏地点在扶椅上,一下,一下,再一下。
他不说话,虞又看不透这男人的底细,摸不透他的态度,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
只有金属碰击的声音在空间内回荡。
“听出来了么?”
过了三分钟,谢从安才停止敲击,双目晦涩:
“你知道,这是谁的曲子么?”
虞又垂下双目,躲避他暗沉沉的眼神:“抱歉,公爵大人,我不知道。”
“是么?”谢从安说,“当初,你引起谢梵星注意的时候,不是什么曲子都信手拈来么?”
虞又笑了:“您的意思是我当初在勾引您的儿子?这可就不对了,那一次,真的是巧合。”
“那为什么,”谢从安目光落在他手腕上,带着几分玩味,“在那之后,他连这颗粉晶都给了你?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么?”
他将一沓资料甩在虞又跟前,“你刻意被军部隐瞒的过去,都在这里了。”
“我要是将这些资料送给谢梵星,他会怎么想?”
来者不善。
只是短短的交锋,虞又已经推断出了谢从安的意图。
“公爵大人,我只是一介平民,听不懂你说的话。如果有什么要求,我们可以当场说清楚。”
“要求?”谢从安不疾不徐地抚弄着玉扳指,“你认为,你有能力,满足我的要求?”
虞又嘴角勾起,眼中波澜恰似燃起火焰:“为什么不能呢?公爵大人尽管提便是。”
“我那个傻儿子同我说,想娶你。”见虞又是个聪明的,谢从安也无意同他多加周旋:
“但我谢家没有让平民成为正妻的先例,若是你执意要嫁给他,只能做侧妃。”
侧妃?
也就是说,谢梵星还会有正妃咯?
这他妈什么远古封建制度。
虞又轻轻冷笑:“若是我不想呢?”
“你可以不同他结婚,我会给他安排一个更适合的对象。”谢从安给出另外一个方案:“做地下情人,他不会亏待你。”
“哈?”饶是虞又也觉得荒谬,这是要他当小三?
他虞又只是谈个恋爱,能卑微到这种程度?
虞又的肩膀塌了下去,他靠在椅背上,兴趣缺缺地问:“还有别的么?”
他这菜市场挑菜的语气让谢从安多看了他一眼。
“当然,你还有最后一个选择。”
谢从安点开光脑,偌大的虚拟屏幕展露在虞又面前。
虞又原本毫无兴趣的眼中,忽然闪过震惊。
过了一会,他克制住内心的怒火,冷笑:
“公爵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屏幕上是一张实验室的照片,虞又对这间实验室再熟悉不过。
而现在,这间实验室,摆放着无数透明的治疗舱,治疗舱内,纤细的管子连接着无数个赤·裸躺在其中的人。
不,说是人类,不准确。
比起人类,他们更像是……正在发育的虫族。
“很简单的意思,孩子。”谢从安冷淡的声音如同最深冰窖,“我需要一个完美的特殊能力者,来帮我完成这场实验。”
“而你,我的孩子。”
谢从安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对垂目的虞又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眸中却冰冻一片,泛着最深的寒意与恶意。
“是我当年培养出的,唯一完美的特殊能力者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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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梵星跟随鸢尾军队去捉捕擅闯者,却在某个角落,被一把光剑抵住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