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O变A后攻了主角攻
真他妈的疼啊。
第53章 多年后再见
十年后。
今天是塔米洛一所高级监牢的开放日子。不少穷凶极恶的罪犯将被送往这所监狱, 进行改造。
说是改造,其实进去之后,几乎就再无出来的可能。
领他们入狱的狱警们腰间别着枪, 所有罪犯都被束缚于特制的抑制环之下。长长的锁链连接着所有囚犯的脚腕, 狱警向前拖动,原本默不作声跟在一众人身后的纤瘦少年突然打了个趔趄。
走在他前面的人被他碰到,转过一张满脸刀疤, 凶神恶煞的脸来,少年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哼。”那人上下打量他一番, 见是这么一个弱唧唧的少年, 当即失去兴趣:“以后小心点, 臭小子。”
少年忙不迭地道歉:“抱歉抱歉, 您的身形太过高大雄伟, 我不小心发了呆, 就撞上去了!”
他一脸愚笨的真诚,那刀疤脸被这么夸赞, 饶是认为对方在刻意奉承, 也不免飘飘然,随口问了一句:“嗤, 小子,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没有名字, 只有出生编号,大家都叫我于阿五。”
少年肩膀瑟缩着, 怯生生地回答。
“于阿五?倒是个偏远星系来的贱名。”刀疤脸眯了眯眼, 于阿五心领神会地贴近了些, 听见刀疤脸低声问他:“你是什么罪名被关进来的?”
这里放进来的都是星系里犯过大事的,最次都是杀害高官未遂, 于阿五弱小可怜,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盗窃罪。”于阿五像是看出他在像想什么,“不过,我偷的是国宝绯玉,所以罪名会重一些。”
“国宝?!”刀疤脸不小心发出了较大的声音,被狱警重重地敲了一棍子在背后:“安静些!”
“嘶……”刀疤脸疼得揉了揉背,没有再试图交谈。
一列人整整齐齐地走入监狱,说来也巧,在分配牢房时,刀疤脸刚好和于阿五分配在了一间房。
一到地方,刀疤脸就迫不及待地问于阿五:
“那个,在鸢尾少将眼皮子底下丢失的国宝绯玉?你小子偷的?那现在,丢失的国宝被你扔去哪儿了?”
鸢尾少将。
虞又一边整理床铺,一边将这个称呼不动声色地纳入数据库,惊慌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刀疤脸不耐烦,“说说,丢失的国宝被你扔去哪儿了?”
“……”于阿五抿了抿唇,小声:“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吸引火力,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被抓起来了。”
刀疤脸却笑了笑:“你小子。挺倒霉啊。”
这家伙看着就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估计是被推出去挡刀了,还不明不白的。刀疤脸在心中啐了一口,对国宝想的心痒痒。
那国宝绯玉虽只是一颗石头,但据说蕴含着神秘的力量,曾救开国帝王于水火之中,从此被奉为至宝,常年被锁在皇室的宝库里。只逢五十年,会同其他一些宝物,一起当做展品拿出来给民众观赏,历年被一众星盗和游匪垂涎。
每次的展览会,都有可靠的军官严防死守,历年还无人窃走过。这次选择的更是近几年在民间声望颇高的鸢尾少将,那位谢家有名的独子,连续十年蝉联塔米洛机甲与体术积分冠军的家伙。
谁都以为万无一失,谁知就这样出了意外。绯玉在展览会上离奇失踪了。
“他妈的。”刀疤脸喃喃了一声。
于阿五收拾好东西,一个人坐在床上,忧郁地垂着脑袋,似乎在思考人生。
耳中的传导器发出细微的电流声。
“暂时未寻找到绯玉下落。”吱吱平静的声音传来,“只能确认,正处于这附近。具体方位不明。”
吱吱是他当初离开之时就带上的智能管家,非常聪明,能精准定位到情报信息。虞又这次的任务,以寻找丢失的绯玉为主,组织便捏造了一个叫于阿五的人,进入这所牢狱。
虞又暗自思索片刻,问道:“以这座监狱为中心?”
“是的。”
“明白了。”虞又眯了眯眼,“告诉索里恩,我会调查清楚的。让他别忘了和我的约定,在这一单后——”
他顿了顿:“还我自由。”
……
在监狱方圆一公里内,都是荒凉凋敝的景色。
一个小孩误入其中,已经迷路很久,四处张望着,小嘴瘪着,寻找着路口。
突然,眼前出现一只黑乎乎的怪物。它正趴在地上,啃食着什么东西。那东西被它啃得一耸一耸,小孩屏住呼吸,定睛一看,霎时丢开玩具惊叫出声。
那竟然是一具尸体——!
小孩吓得大哭起来,但这也吸引了怪物的注意力,它转过那不知是什么部位的“头”,四肢伏地,“嗷”地叫了一声,扑了上来!
孩子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离自己越来越近,绝望地闭上双眼。就在这时,耳边忽然划过凛冽的风。
一颗子弹击破空气,精准无误地钉入怪物的心脏,它向上仰着,倒在地上,腹部的副足动弹两下,便彻底没了声息。
男人冷淡而平静的声音响起:“九点钟方向,击毙一只完全体虫族,剩下一只大约五岁的人类幼崽,无人伤亡。”
孩子愣愣地转头,看着那个救下他的人。
那是一个分外高大的alpha,一身笔挺的黑色军装,肩头绣着繁复的鸢尾花图案,披风在身后散开,长靴包裹着修长的双腿,行走时勾勒出流畅的肌肉弧度。
谢梵星一边向小孩靠近,一边在对讲耳机中下达命令:“下午的行程推后半个小时,我亲自将孩子送回家。”
“可是,少将,我的少将。”对讲机中的下属哀嚎,“德蒙监狱那边已经催了好几次了。您就算不喜欢那里的气味,也做做样子吧。”
“这就是你的事情了,三秋霜。”
谢梵星单手将受到惊吓的孩子抱起来,单方面切断了通讯。
“你的家在哪里?”他问。
小孩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能是被吓得有些言语失调。谢梵星也没强求,他的行程很满,能抽出半个小时已是不易,便将人先带到了在军部的休息所,让下属先行看管。
副官三秋霜急急忙忙赶过来的时候,谢梵星正用手帕细致地擦着手指。
他一来就把行程表怼在谢梵星脸上:“您看看!这么多事情!您是怎么休息得下去的啊!还擦手指!爷爷!您的洁癖再严重,等会要去的是监狱,那些臭犯人肯定会把你弄脏的……”
谢梵星掀起眼帘,浓密睫羽下,一双浅淡而冷漠的眼珠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啊,不是。”三秋霜背后一凉,默默闭了嘴,“您请。”
谢梵星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一手将枪栓插在腰间武装带,一边往外走,将手帕丢在身后垃圾桶:“按照原行程行事。”
“好。今天下午,您首先要去的是德蒙监狱,秘密审问偷走绯玉的大盗。”
“绯玉?”谢梵星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将几个字在唇齿间碾碎了似的,念着:“偷走绯玉的,大盗?”
“是的。外面都在传闻,那大盗多么多么厉害,又说您第一次失手,背地里都在嘲笑您!不过谁知道那玩意儿,分明谁都没碰过,怎么就不见了。”三秋霜啧啧道:“一定要给那些人功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