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婚妻也跑了?
宁谦光也看得出来,那边便是这六人阵法的破绽了,想来那里原本还有一人,不知为何却是缺了一块,以至于两侧之人同步时有了瑕疵,不能圆融如一。
那为首的大汉冷冷一笑:“你倒有些眼力,只是今日光有眼力却没什么用处。”
宁谦光心头一动,突然想起来在钥匙之上时,对方提起的那句奇怪的话,是了!对方应该是有七个人的,只是被他跟敖霖泽压了一头,没能挤进前五十获得一个名额,只好被拦在外面,以至于原本的法阵有了巨大的缺憾。
没想到他们无意之举,居然成了现在的突破口!宁谦光定住心神,与敖霖泽对视一眼,同时出手。
宁谦光的宝塔重新缩回巴掌大小,稳稳落在他的掌心,五层宝塔各亮起一种代表五行的颜色,塔尖宝珠化作阴阳图,将五层塔身上的光芒全部吸纳进去,然后化出一颗太极球,将他们两人笼罩其中。
敖霖泽手中的宝剑却一下子消失,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一抹剑光,一道沁入人心底的寒意,他看似只出了一剑,但天地间闪烁的各道剑芒,全部出自他手。
这是他在上次的奇遇中领悟到的新剑术,没有太多花俏,只有一个字,那便是“快”!快到超出想象,快到一刹那间他挥出了十万剑的程度!
那六道刀芒毫无抵抗之力的被击得粉碎,但那几人却并未后退半步,面对敖霖泽的惊艳一击,他们只是同时怒吼一声,仰头吐出一颗圆月来。
清冷的月光笼罩下来,汇成一层薄薄的银色纱幕,原本锋芒毕露,看似无可匹敌的银色剑芒,在这道薄薄的光幕之上,划出一道道如同烟花般的金色火花,但却始终无法再向前一步。
宁谦光本来与敖霖泽是背靠背紧贴着,现下已经能感觉得到,对方的身体越来越凉,简直真要如他之前的玩笑话一样,变作一座冰山了。想来这招剑术,对敖霖泽来说,压力也很大。
没等宁谦光想到反击之法,便见那六人却像是还有余力似的,整齐划一的抬手,向他点出一指。六道金线在敖霖泽的拦阻之下,光芒暗淡了些许,却仍然落在了宁谦光支撑起的太极球上。
原本弯曲柔软的金线,在触碰到太极球时,便陡然一震,瞬间绷直,尖端猛的长出来一只爪子,狠狠的扣在太极球的表面,然后同时传出一股吸引之力。
宁谦光的脸色瞬间变白了些许,这些金线在吸收他的灵力!太极球的防护之力相当出众,但每一刻消耗的灵力都极大,宁谦光之前也不过勉强维持,这种吸灵术法刚刚好,掐在了他的软肋之上。
不行,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就算吸灵术法对对方的负担也很大,但他们毕竟是六个人,如果等到宁谦光的灵力被吸得枯竭,那他们就再无反抗之力了!
敖霖泽的体温再次猛然下降许多,剑光划出的光芒越发明亮,显示他的速度又再上层楼。那六人不得不向后退了两步,实在抵挡不住他锋锐无比的剑意。
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只要给他一点点机会,他一定可以的!
他会保护身边的那个人!他一定能够做到!
原本银白色的剑芒上,渐渐镀上了一点淡淡的暗红色光芒,只是还不够,还不够,只差一点点了!
宁谦光却突然甩开了敖霖泽的手,他双手上举,只剩下黑白二色的五层宝塔忽然一分为二,白色的宝塔大放光明,黑色的宝塔像是白色宝塔的阴影,与之完全相反,似乎所有靠近它的光线,全都要被它吸纳进去。
两座宝塔化作两把尖锥,一下子刺穿了太极球上的两颗阴阳眼,以宁谦光手中的宝珠为核心,阴阳球剧烈的旋转了起来,把那六根金线全部溶解甩开,那法宝的损坏,对那六人似乎也是不小的伤害。
敖霖泽把对宁谦光的忧虑藏在心底,只一心把握住了那青年不知耗费多大代价,为他找到的那个机会。
轰然一声巨响过后,一道五彩光芒一闪而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六人之中为首的大汉第一个站起,阴沉沉的看向那两人消失的方向,脸上肌肉抽动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再追上去——他们还有任务要完成,而那两人就算没死,之后也没法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了。
第41章 受创
宁谦光再醒过来的时候,差点没痛到再晕过去,感觉像是全身上下都被马车碾过一遍之后,又被人扔到了一大丛仙人掌上,身上还被压上了两三百斤的石块,周围堆上木柴油脂,烘烤了三天三夜……
这样还能醒来,宁谦光也是佩服自己旺盛的生命力和求生欲。宁谦光挪了挪手指,便痛得倒抽一口冷气,但他忍了下来,又勉强挪动自己的头颅,先往左……非常可惜的,没能看见敖霖泽的身影。
等他积攒勇气,准备转向右侧之前,等待已久的龙族青年那张英俊得过分的脸,便极为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近到几乎跟他脸贴脸,呼吸都彼此交缠在一起的那种距离。
宁谦光按捺住想要往后退开一点的冲动,只是抽了抽嘴角:“我昏迷了多久?”他看敖霖泽皮肤状态还好得几乎要发光,心下并不觉得时间会很长,没想到却得到了个意外的答案。
“三天了。”敖霖泽道,他随即又略有些愧疚的道:“我当时全速飞行,现在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宁谦光对迷路这件事,倒是有了心理准备,不过那时情况实在着急,倒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把视线从敖霖泽脸上挪开,下意识的想要催动灵力——这对于一个修士来说,几乎是一种本能般的行为。
灵府一片空荡,是宁谦光早就预料到的,只是连身体内部最细微的经脉,也传来一阵近乎撕裂一般的痛楚,叫宁谦光眼前一黑,险些再昏死过去。
还好这次敖霖泽便在他身旁,他一手握紧了宁谦光的右手,另一只手托起了宁谦光的后背,紧贴在他后心,暖融融的热意,沿着宁谦光之前未曾特意修炼过的经脉,一点点的渗入他的灵府,极大的缓和了那种几乎要将人的神魂也撕裂般的痛苦。
顺着细小的经脉,暖意从灵府又流淌出来,浸透入四肢百骸,仿佛又回到了母亲温暖的怀抱之中,宁谦光略微有些恍惚,这种让人觉得无比舒适。安心的感觉,他在之前的昏迷中,也偶尔能够感觉得到,敖霖泽一直在耗费这样大的精力照顾他……
那种让他整个人都舒服得想要慨叹出声的暖意,似乎也沁入了他的心底,让他的心脏满满的,涨涨的,只觉得没有言语能够说明白他现在的感觉。
宁谦光轻咳了两声,本来想叫敖霖泽不必再浪费灵力,对方却已经先松开了握住他的手。那种修复他身体的暖意,渐渐消失,不等宁谦光僵直身躯,等待着随时可能到来的剧痛的时候,敖霖泽已经将另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胸口。
两只手掌相对,远比刚刚更为暖热的能量,迅速的冲入宁谦光的身体之中,略带热烫的力量,更为强势而汹涌的冲入宁谦光的经脉之中,快速的流动旋转了起来。让他略有些僵硬的身体,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叫人近乎头皮发麻的酥麻感。
宁谦光闷哼了一声,他其实忍痛能力还算在修士的水平线之上,唯一难耐的就是痒,这种连他平日最小心的地方、被人一碰都觉得难忍的位置,都被无情又全面的挠痒痒一般的感觉,让他有种几乎承受不住的感觉。
宁谦光努力的抬起手,想要拉住敖霖泽——他已经不觉得很痛了。他受的伤有多严重,自己也清楚,修养是很漫长的事情,敖霖泽是他们两人之中现在唯一有战斗力的那一个,不能把灵力都浪费在他的身上。
敖霖泽被他轻若无物的碰了碰,也略有迟疑的松开了手,没有法袍伪装的他,翠绿的双眸之中满满的都是担忧,他的视线掠过宁谦光红润的耳垂,粉色的脖颈,似乎含有泪水的眼眸,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隔着衣服帮你修复经脉,效率还是太低了,我……冒犯了。”
虽然看起来像是要征询宁谦光的意见,不过在宁谦光回复之前,敖霖泽便已经上手了,把宁谦光已经松松垮垮的内衫脱下来,露出一片晶莹的皮肤,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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