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偏执疯子盯上了
白景良闭了闭眼睛。自己也搞不清楚这个怪物到底是想干嘛。
但是事实很清楚,他必须得再去会一会他。
【等一会儿沈晨问我去哪儿了,你就说前面的路开了,让他想办法到前面和我汇合。】
【等他到了没有人的地段,你直接打开通道,让沈晨先离开。】
调控员:【那你……】
【我自己会再想办法。如果我和沈晨在一起,那就是两个人都走不了。】
白景良不知道为什么,可直觉告诉他。
只要他过去,怪物的注意力肯定就都在他身上。这起码能给沈晨赢得一个离开的机会。
很快,白景良被好几辆车护送到了一间医院的顶楼。
他想到殷齐会被禁锢住,但是倒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阵仗,几乎从电梯开始,走廊里就全部都是保镖和医护人员。
他们看到他,都齐刷刷的转过头来。
“请问你是白景良先生吗?”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所有人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他是白景良,是白景良先生。”
“快,快,让路。”
“您请快上去!”
白景良:“……”
他上了电梯,穿过了好几道门,才来到了关着殷齐的走廊,几乎打开门就闻到了一点血腥味。
他还没能反应过来情况,就有好几个人急忙的冲了出来,还扛着两个受伤了的护工,最严重的那个几乎浑身是血。
他们慌慌张张的把白景良面前的一个透明的安全门给关上了,就像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领头的一位女医生看见了他,眼睛都亮了起来。“是白景良吗?求你了!让你的Alpha听话。”
白景良愣了一下,下一秒,他就能透过玻璃门看到,另一边的走廊里,一扇门被踹开了。
殷齐还穿着白天的西服衬衫和裤子,但手里却拿着一个几乎被折断了一半儿的椅子,一边走一边把身上的束缚带扯了下来,摔在了地上,看过来的面容简直比地狱的恶鬼还要凶神恶煞。
白景良:“……”至于吗。他这不是下手狠,是想要杀人吧。
旁边的女医生明显也感到了害怕,急忙躲在了白景良身后。“求你了,救救我们吧!”
“?我怎么……”
“你是他的伴侣,他会听你的话的!”
白景良微微皱眉。他不是……
但本来表情阴狠的殷齐在看见白景良的瞬间,整个人表情都变了。乌云变成了暖阳,魔鬼变成了小狗,他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就连本来发白的脸都变红了。
他急忙丢了椅子,像白景良的方向大步走了过来,一下贴到了门上,疯狂的压动门把,可是门是锁住的。
“白景良。”
殷齐叫他的名字,对他笑了起来,刚举起了关节上都是血的手,白景良就神色严肃的说道:“不许砸门。”
殷齐一愣,神情又变得小心又急切。
“那白景良把门打开……?”
殷齐抬起的手臂落在了玻璃上,另一个手仍旧压在门把上。面对面的时候个子比白景良高大许多。
他白天穿的衬衫已经有些破损,前端敞开,上面还粘着血。抬起臂膀的时候明显的显露出了一点肌肉的轮廓。
可他的神态却又是十足的可怜,此时整个脸几乎都贴在了门上。眼睛红红的看着白景良,像是一只饿坏了的狗。
“把门打开可以吗。你快过来……到我这来……”
身后的女医生似乎松了一口气,像是觉得危机都解除了。转头去处理他们那边的伤员,率先撤离了。
但白景良已经彻底放弃了扮演,此时的表情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冷漠。对这故作可怜的怪物完全不为所动。
“打开干嘛?让你冲出来咬我吗。”
殷齐着急的摇头。“不是……不是。”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咬我咬的还少吗?”
殷齐愣了一下,表情更委屈了,神色和他此时西装暴徒一般的外表十分违和,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是因为闻不到……”
“闻不到你的味道……怎么都闻不到……”
“就感觉你连味道都不肯给我。”
“所以你就强抢?”
白景良对这怪物的逻辑嗤之以鼻。
他说这话的时候刚好往后退了一步,倒是没想到殷齐一下白了脸色,跪了下来。
“你别走,你不要走。”
“我错了,对不起!”
“你别走。”殷齐整个人紧张的微微发抖,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脸完全贴在了门上,就贴在白景良也握住门把的地方。
高大的Alpha呼吸起伏,满脸难受,甚至像小狗一样隔着玻璃蹭他的手。脸上的泪水不断的往下流。
“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你刚才去哪了啊?”
“我找不到你……”
“白景良。白景良……”
有那么一小会儿,穿着西服的Alpha就那样跪在地上,整个人贴在玻璃上妄图靠近他。还一边哭一边叫他的名字,絮絮叨叨的让白景良心烦。
“别吵了。”
殷齐抿了一下嘴,可怜兮兮的恳求又重复绕回了,“把门打开好不好?”
殷齐仰着头看他,哭红了的脸挤在玻璃上。“想闻你的味道。”
“求你了……就一点……”
白景良微微挑眉,都有些不认识殷齐了。
他试着移动了一下手,殷齐还非要用脸隔着玻璃贴着他的手。流下来的眼泪涂在玻璃门上,简直比流浪狗还要可怜。
白景良此时倒是真的相信殷齐深受易感期的影响,并且把自己当成了他的伴侣了。
可能因为殷齐平常总是强行咬他,并且咬的太频繁,他的身体还是记住了白景良的味道,和他单方面的标记了。
但是在易感期,Alpha肯定需要大量的伴侣信息素来安抚。可信息素这种东西,对于身为beta的白景来说,根本就不存在。
现在的情况,易感期对殷齐来说纯属就是毒/瘾发作一般的受罪。谁都帮不了他。
白景良轻笑一声,真想说一句活该。
他垂眸看着殷齐,大发慈悲的把手完全靠在了玻璃上,果然等到了殷齐将整张脸都贴了上来。那跪着亲吻玻璃的样子,简直像一个顶礼膜拜的信徒。
白景良有心逗他,又蹲了下来,把手贴在了最下面的一点门缝里。
“这样能闻得到一点吗。”
殷齐用发红眼睛看着他,然后没有犹豫的也双手撑地,西装革履的跪的更低,把脸贴在了地上。
【沈晨上高速了吗。】
白景良不介意在这里和怪物浪费一点时间,只要沈晨能够安全的离开。
但是很突然的,本来像是狗一样恨不得去蹭门缝的殷齐表情突然就变了。
从狗又变回了他熟悉的,可怕的恶狼。
“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什么?”白景良习惯性的反驳。“没有。”
“有!”殷齐眼睛立刻变得通红,用力的撞了一下门,声音沙哑可怕。“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白景良被他吓得立刻抽回了手,往后退。
“不,别走……”殷齐一下瞪大了眼睛,表情仿佛要崩溃,再次用力的撞了一下门。
“你回来,回来……别走!”
“不要离开我!”门再次发出了磅的一声巨响。
白景良早已扭头就跑。
他很快听见身后一声玻璃碎掉的巨响,就知道大事不好,但还是在出了走廊之前被殷齐一下捉住。
“啊!”白景良不由得吓得叫了一声。身后的Alpha浑身带着一股明显的血腥味儿,手抓住他的胳膊,都留下了一个血印。力气却又大的要命,不由分说的就将他按进了怀里,整个扑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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