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boss今天也在伪装人类
“我承认,你们的这些举动确实给我们的调查带来了一定的难度。强迫他人后,用控制的污染物感染受害者,借用调查员的手处理掉‘畸变者’,在被人察觉后将污染物扔进了河中。啧,我真为清河市出了你这样的觉醒者而感觉耻辱。”
栗讼打了个响指,脸上仍旧是笑眯眯的表情,笑意却不抵眼底。
楚泽淮看了缩在一起的两个男人。
要不是母鱼被强迫挤出的卵还未成熟、母鱼适应不了那条河的水质而自己跳出来,还真的一时间找不到这两人作案的‘物证’
也是可怜那条母鱼污染物,被两人不停强行挤卵后,精神方面出了一点问题,所以当初在水坑中的时候,才敢不顾一切地攻击他。
然而面对这样的铁证,两个男人居然还想要狡辩。
“你们两个随随便便拍张照片就想污蔑?”
“凭什么说照片上的那个背影是我?行车记录仪那么模糊。”
“啪”
一叠新的纸张被甩在了地上,上面赫然就是两个人的聊天记录。
商讨着怎么确定目标、怎么玩弄目标、用来威胁的话语、记录下的女孩们恐惧的脸.....各种各样的污秽照片和言论,不堪入目。
瘦子沉默了几秒钟:“那...那又怎么样?我们可是有了特殊能力的人,那些婊子不过是个普通人,居然还敢反抗。”
“就是,普通人那么多,死几个也无所谓吧,况且我看她们死之前也享受到了。”
“就算事情是我们做的,那又怎么样?东洲现在缺有能力的人,大不了我抽空杀几个污染物做点贡献补偿回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听得楚泽淮皱起了眉。
栗讼简直都要被气笑了,他自认为还算个自恋的人,但也没有自恋到这种程度。
觉醒了点破能力就觉得全东洲的女人都应该乖乖给他睡。
“行了,闭嘴吧,让你这样的人渣活到现在,是我的错。”
栗讼抬起手,气流涌动,一道厚重的空气墙凝固在了中央。
“等等!你不能动手!你这是非法窃取我们的个人信息,侵犯了我们的隐私权。”
瘦子看着面前庞大的空气墙,咽了一口口水。
“不好意思,我们是有证的。”
栗讼扬眉,随着他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落下,空气墙推着瘦子也在不断往仓库墙壁的方向行驶。
咔嚓、咔嚓——
不断前进的空气墙将瘦子挤压在了仓库砖墙上,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不同的内脏被挤出,然后又被挤压到爆掉。
痛苦哀嚎的声音足足持续了五分钟,之后,瘦子连同着自己的内脏骨骼皮肉,变成了贴砖墙上的一幅红黄白马赛克画。
躲在门口的白郁看了眼扁扁的人。
难怪林墨有时候会说栗讼钟爱二次元,原来是喜欢把敌人变成纸片人。
“该你了。”
另一边,楚泽淮看向了剩下的那个瑟瑟发抖的人,早就已经出鞘的定光剑在空中转了一个漂亮的剑花。
“你不能杀我!法律规定不能私刑,我要请我的律师!”
被绑着的胖子男人大喊,随后就感觉自己飞起,眼眸中看见了越来越小的楚泽淮和自己的身体。
“你刚才说的,法律管不了觉醒者。”
楚泽淮收起剑,嫌弃地甩了下剑身上的鲜血。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殷红顺着雪白的剑身留下,很快就形成了一个血泊。
被砍断的头颅在空中飞起,瞪大的眼眸中还带着恐惧和怨恨,随后其重重落下,“咕噜咕噜”地滚到了仓库门口。
一双手捡起了那颗肥胖的头颅。
“那个....给,楚队,你还要开瓢吗?”
仓库中一下子陷入安静,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拜拜。”
眼瞅着气氛不对,栗讼深棕色的眼珠一转,立马开溜,
“我已经通知越风过来收拾残局了,很晚了,你们两个没事也先走吧。”
说完,他直接跑没影,只留下仓库里的人和植物大眼对小眼。
或许还有两具死相凄惨的尸体。
最后还是白郁有些犹豫的开口结束了寂静的氛围:“你....和栗队大半夜来这里,就是为了杀两个人?”
不是畸变者,不是污染物,是人。
那眼珠里面还有人类才会有的恐惧愤怒憎恨情绪。
“我.....”
楚泽淮也没想到白郁会出现在这里,一时间头脑空白,什么解释的话语都想不出来。
好在越风带着清理现场的工具及时赶到,白郁也不想当着越风的面和自家对象谈话,干脆利落把人绑回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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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郁家中的卧室里
“现在可以说了吗?”
几十根碧绿色的藤蔓直接把人扔在了床上,白郁顺势坐在床边,扬了下眉,
“在路上的几十分钟,应该够你想出一个理由吧。”
“我只是....不想让你参与到这件事而已。” 楚泽淮小声道。
“为什么,你要是想杀人,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啊,我收尸的速度比栗队越队快得多。”
白郁有些不解,他都陪着对方杀过这么多污染物畸变者,难不成对方还对他的能力有质疑?
看懂对方眼神含义的楚泽淮伸出手揉了一把对方柔软的头发:“不是这个原因,我对你的能力很放心,只是觉得这种糟糕的事,还是不要让你知道比较好。”
白郁只需要参与人类和污染物之间的战斗就可以了,这种人类内部的黑暗算计斗争什么的,尤其是涉及到了这种阴暗的事情,他不是很想让对方参与进来。
在楚泽淮眼中,他的男朋友就像是象牙塔里面长出来的温室花朵,被周围的人保护得很好,和那些花一样一片纯白。
这些事情,交给他们来做就行了。
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找来了这里,而自己和栗讼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来。
楚泽淮长长地叹了口气,下一秒,他就感觉几十根藤蔓又一次爬上了他的身体,直接把他拽倒在了床上。
“只是因为这个吗?”
白郁托腮,居高临下望着被他的藤蔓禁锢在床面上的飞鸟。
总感觉对方没说全。
肯定是蔷薇花吃少了。
“嗯....还有,我不太想让你看见我的这一面。”
看着对方望过来的凤眸,楚泽淮沉默了几十秒,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的对象手里沾染着人类的鲜血。
在白郁的视野中,他的剑锋一直对着污染物和畸变者,所有的狠厉和杀气都是对着敌人,实际上,死在定光剑下的人类也有不少。
阻拦任务的、被光辉神教洗脑的、利用觉醒能力作恶的.....
污染大爆发之前,人类社会有适用于普通人的法律,暗世界也有暗世界自己的规则。
污染大爆发后,两者的交接变得模糊,普通人阵营和觉醒者阵营开始交融和转化。
新的法律还没有出来,会议上争执的点在于‘一个觉醒者犯的错误和他能做出的贡献能否平衡’,如果真的要等法律落地,那两个人渣又能多活好几年。
“我还以为你在担心什么。”
白郁俯下身,手指插.入对方蓬松柔软的金色短发中。
说实话,作为一个更偏向污染物的非人类,对方心狠手辣地砍掉一个人类脑袋,远不如对方砍掉一个植物侧污染物让他觉得震撼。
“我只是害怕你会反感而已,抱歉。”
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任何可能让对方对自己有不好印象的事情,都下意识选择了隐瞒。
“我没有反感,你不为人知的一面,我见的还不够多吗?”
白郁的手指从发间转移到了楚泽淮的侧脸,又从侧脸转移到了胸膛,歪头疑惑,
“你软在床上的样子、被欺负狠了哭出来的样子、控制不住变出羽毛的样子,这些别人看不到的一面,我可是很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