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boss今天也在伪装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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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收回之前的猜测。”
燕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摸了摸下巴,
“白郁不太像是偷偷做了对不起楚队的事,反倒像是楚队偷偷做了对不起白郁的事。”
所以白郁不仅要故意恶心对方,还要一个平地摔直接摔楚泽淮怀里,把滚烫的蜂蜜水泼了对方一身。
“抱歉抱歉,泽淮哥哥,你没事吧。”
“白郁”蹲下.身,手忙脚乱地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和蜂蜜水。
“我没事,以后这种事不要做了,去写你的报告,两个小时后交。”
楚泽淮用纸巾擦了擦制服上的水。
还好洒的是自己不是别人,不然高低要造成一个中度烫伤。
“白郁”哦了一声,收拾好残渣后,坐在了椅子上开始工作。
然而在他看见桌子上厚厚一叠文件时,整个人的表情都呆住了。
等等,这些文件.....两个小时......
这真的是正常人能干完的工作量吗?楚泽淮真的没有把时间限制少说一个零吗?
“白郁”深深吸了一口气,从一旁拿起了笔。
虽然好久没有写过这玩意儿了,但他还是相信自己的文书能力水平,毕竟很早很早以前也帮大哥和姐姐写过。
墨水流过,在纸上面留下一串印迹。
换了一身新制服的楚泽淮回来,余光瞥到了对面桌子上的文件。
“十月十五日,太阳很红,天空很蓝,白云很白,绿树很绿,出现在河白区的鱼类污染物很弱很丑......”
楚泽淮:.........
他好看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白郁的文书水平怎么倒退到和他一样了?
第53章
“这是白郁今天第几次摔楚队怀里了?”
原雪看向办公室另一边,小声问道。
“不记得,数不清了。”
林墨掰了掰指头,摇摇头道。
“白郁会不会被污染物给影响了?”
原雪担忧到,她前些日子刚杀了一个精神被污染物影响、但外表和正常人类一样的畸变者。
“还有这种专门把人变得娇软的污染物吗?”
林墨眨了眨眼,试图回忆。
“谁知道呢,污染物种类那么多,能力也稀奇古怪,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存在。”
“giao~giao~”小咪赞同道。
背后悄摸摸的议论话语并没有引起当事人的注意,“白郁”捡起地上散落的纸张,指尖藏起从对方身上捡到的头发,熟练地道歉,而后扭开办公室的门:
“那我就先去把文件送过去啦。”
楚泽淮抬眸望向对方:“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泽淮哥哥。”
“把你从我身上拿的东西还回来。”
楚泽淮金橙色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冰霜。
一处疑点可能是巧合,毕竟白郁脑回路不同于常人,但这么多处疑点同时出现,就足以让怀疑变成确定。
楚泽淮往燕然的方向瞥了一眼,随后站起,右手放于剑鞘
“还有,不要用那张脸说出这么恶心的称呼,你还不配。”
“白郁”眨了眨眼睛,歪头:“我不太明白泽淮哥哥在说什么。”
说话的同时,他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燕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外面的走廊上,背着长刀,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盯着他。
“没关系,我会让你明白的。”
定光剑一寸一寸出鞘,在灯光下折射出寒冷的锋芒。
见对方来真的,“白郁”也懒得装下去,他靠在门框上,换回了之前的语调和笑容,摸了摸下巴:
“诶,居然是你先认出我的,不愧是我的侄子,我还以为会是其他人呢,要知道,我可是按照你的记忆和想象捏造出来的。”
毕竟其他人印象中的白郁和楚泽淮印象中的白郁肯定不一样,其他人先认出来的几率更大一些。
“楚、云、升!”
楚泽淮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一想到对面叫了自己这么多声‘泽淮哥哥’,还故作柔弱地靠过来,他就觉得胃里面在翻江倒海。
星星点点的火焰在剑的四周燃起,周围的温度也随之上升。
他一开始还在怀疑有东西占用了白郁的身体,担心自己贸然动剑会不会伤到白郁身体,但既然这个是对方捏造的,那就直接杀了。
相比于上一次,楚泽淮这次的动作更狠厉更迅速,燕然拔出长刀,站在了外面的走廊上。
金色的小火苗们在空中滑过一道长长的痕迹,完美避开了办公室内的纸张和木质书柜,冲着对方冲了过去。
“你还真能对着这张脸下手啊。”
面对比上一次更凌厉的攻击,楚云升反倒没之前慌,甚至还有闲情调侃了一句,已经变成四枚的眼瞳中带着满满的笑意,温热的吐息擦过楚泽淮的侧脸,
“我亲爱的侄子,我可比你,更熟悉这里。”
“咯吱”一声,一旁的墙壁猛地打开,定光剑在墙壁上留下一道痕迹。
一旁等着的燕然难得露出震惊的表情:“为什么我们办公室门口的墙上有个洞?”
楚泽淮收起剑,留下一句问局长去,直接跟着追了过去。
让对方逃了这种黑历史,绝对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地道很长很狭窄,周围都是特殊制成的青石,可以隔绝污染物的气息,同时还能阻挡外面人的敲击探索。
这也是这么长时间从未有人在外面发现过的原因。
青石上面有许多战斗过的痕迹,冷兵器的划痕、子弹留下的坑,甚至还有巨大的抓痕。
风干的血迹粘在上面,随着气流的涌动而簌簌往下掉落。
楚泽淮没空去思考这里到底是这么回事,他追着楚云升,一路居然绕到了调查局的最高建筑的屋顶。
猛烈的阳光倾斜下来,刚适应了黑暗环境的楚泽淮不由眯了下眼。
楚云升正站在楼顶最边上。
“果然,人还是不得不服老,年轻的时候,包括你父亲和你姑姑在内,可是没人能在这里追上我——”
楚云升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风吹乱的短发,还没有来得及说完整句话,就感觉胸口一痛,定光剑的剑尖已经抵上了他的心脏。
“你居然敢和我比速度?”
楚泽淮嗤笑一声,金橙色的眼眸居高临下望着他。
死亡来临的感觉是如此强烈,内心在疯狂叫嚣着危险,楚云升也顾不得吹风耍帅,在感觉到自己大侄子真的想杀了自己后,迅速把准备好的底牌扔了出去。
“停,你现在还不能杀我——”
一个白色的牌子朝着对方的方向飞了过去,在看到上面的名字后,楚泽淮瞳孔猛缩,手中的定光剑下意识偏了方向,“噗哧”一声插.入了楚云升的右胸。
“咳咳,你就没有想过,我这身衣服和身份牌,到底是从谁身上扒下来的?”
楚云升擦去嘴角的鲜血,他看着对方阴沉下去的脸,脸上重新挂起恶劣的笑,
“你就不怕我死后,就再也见不到他吗?”
楚泽淮抿唇,最后还是选择收回剑:“你想怎么样?”
楚云升捂住不断涌出鲜血的胸口:“我们各退一步。你让我离开,我把他的位置告诉你。”
在看到楚泽淮真的后退了几步后,他没忍住捂着唇大笑起来,随后又陷入了剧烈的咳嗽,咳出一大片的血迹。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他侄子这么好骗。
又痴情又单纯,以后说不定会被别人给吃得死死的,这方面简直跟他的废物鸽子大哥一模一样。
“你笑什么?你骗我?”
楚泽淮皱眉,手中已经沾染了血迹的定光剑重新燃起火焰。
“咳,我怎么会骗你呢?我承认我不是个好人,但最起码的承诺还是会遵守的。”
因缺血而苍白着一张脸的楚云升张开了翅膀,四枚血红色眼瞳转动,
“我刚刚在你桌子上留了个地址,顺着那个地址找就是了,要快一点哦,慢了的话,我也不确定会发生什么。我亲爱的侄子,你可千万别和我姐姐一样,留下终身的遗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