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舰长的尾巴碰不得
“是没什么威严啦,但我依然觉得他天下第一好。”祁幺幺抬起头,真情实感的说:“江部长,你跟他多待待就会知道他的好了。”
江无昼笑了一声,“我去打个电话。”
没多久,片儿区的警员就浩浩荡荡的抵达了,为首的是区派出所的所长,满脸堆笑的朝江无昼走过来。握着男人的手恭敬无比:“江部长好江部长好,莅临指导辛苦了,犯罪团伙的人在哪儿呢!”
江无昼用拇指戳了戳里面,淡淡笑道:“还没定性呢胡所,只是疑似有敲诈勒索制作违法影视刊物的行为,我作为一个路过的普通民众,合理报案,别说什么莅临不莅临的。”
胡所长丝毫也不信,认定了江无昼是微服私访的,生怕工作上有个什么差池直接被纪委上报了,“江部长说有那肯定就有啊!江部长放心,我们肯定会彻查,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犯罪分子!”
江无昼:“哦还有一件事,刚才我搜人的时候不小心踹坏了这里的几扇门,烦请维修一下,费用我现在转给你。”
他作势就要点开腕机的付款码,但他的钱胡所长哪儿敢要,还以为是什么廉政测试呢,吓得连连摆手:“哎不不不,我们为住民服务,不收一毫一厘,江部长不要拿我们开心了哈哈哈哈,快快快,喊后勤来修门!”
这场景充分体现了何为“官大一级压死人”,祁飞星从忙的热火朝天的现场里溜出来,深深地为公权力的力量所折服。
他不由自主的踱到江无昼身边,叉腰感慨道:“棍子不打在自己身上果真不知道疼,甚至还有点儿爽。”
江无昼品了半天才品出他的意思,被这形容烂到说不出话来。
“我说你是不是因为文化课成绩太差才被迫考的武装编制?”
“?”
同一个问题,在同一天,被人提了两遍。
祁飞星愣了两秒,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江无昼不以为意的转身:“不想回答就算了,走了。”
“你别走!把话给我说清楚!”祁飞星为数不多的自尊心在这一刻叫嚣起来,大刀阔斧的追过去阻拦:“江无昼!”
那块横在大门口的写着“正在维修”的黄色标牌,在这一刻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存在感。
“砰”
江无昼闻声回眸,就见那只平时飞檐走壁不在话下的兔子被告示牌一绊,陡然间失去了所有的运动天赋。直挺挺的朝自己扑过来。面对那双瞪圆的深红色的漂亮眼睛,江无昼忽然心生不忍,正面迎过去,抱了他一个满怀。
身为一个兔耳族,祁飞星的骨架都比同身高的人小一号,常年锻炼使得他腰身又韧又窄,江无昼一时甚至有种无着力点的错觉,手便顺水推舟的向下,绕过那意外挺翘的臀部稳稳托住。
随后,隔着那条面料硬实的迷彩裤,他摸到了一个团状的东西。
软的。
一捏就像个毛球似的全收进去了,里头有个硬芯。
祁飞星的脸色变了又变,古怪极了。
江无昼没注意到这些,兀自拧着眉头:“搞偷袭?”
“我没有——”
“裤子里藏了什么?”
“什么什么?”
“这个。”江无昼又捏了一下那个蜜汁手感的球状物:“凝胶炸弹?还是可伸缩相位枪?”
祁飞星的额角又是剧烈一跳。
“那是老子的尾巴!!”
“…………”
第7章
那是我的尾巴。
尾巴……
对啊,兔子的屁股上似乎......的确会长尾巴。
江部长蒙了两秒,缓缓的,谨慎的展开了自己的五指。
那种游走在指间的团绒似的质感似乎还在,让人莫名的耳热。
什么凝胶炸弹相位枪的......他到底怎么想的。
“那个......”江无昼摩挲了一下指尖,“你想不想吃甜口的鱼肝酱?”
祁飞星:“你抓我尾巴做什么?”
江无昼:“去喝杯咖啡也行,胡萝卜味的拿铁你觉得怎么样?”
祁飞星:“你抓我尾巴做什么?”
江无昼炸了:“能不能不提尾巴!!”
“为什么不能提尾巴!”祁飞星得理不饶人:“你没抓我尾巴吗?你不光抓了我的尾巴,还对我的尾巴以及我的人格进行了全方位的羞辱!”
江无昼:“我哪有羞辱你??”
祁飞星:“怀疑我裆里藏雷的不是你吗!”
能言善辩的江无昼破天荒的语塞:“什么......藏什么......你说话能不能有点素质!我没跟兔子一起共事过,不知道兔耳族除了有耳朵还有尾巴可以吗!”
“怎么了怎么了?”祁幺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凑过来:“哥你尾巴被人抓啦?”
祁飞星:“......”
祁幺幺“嘿”了一嗓子:“咱妈生前不是反复强调过,摸兔子尾巴的人要么押他去民政局,要么押他去警察局。”
江无昼:“……”
显然江部长哪个局都不想去。
为了将功赎罪,他提出开车送祁家兄妹去警局录口供。
当那辆价值八十几万的豪华悬浮巴尼尼近距离出现在视野中时,祁飞星的右眼皮忽然猛跳了一下。
果不其然,下一秒祁幺幺指着车牌道:“哎哥!这不是你新傍的政府大楼里当官的富婆的车吗!”
“你新傍的政府大楼里当官的富婆?”江无昼居然完整的将这个又长又拗口的前缀复述了出来,用力扶住车门,“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祁飞星被他挡住去路,咬牙切齿,“......祁幺幺我要跟你断绝兄妹关系!”
八十万的车其容量也是天赋异禀,车厢里有两排客座,为了表达断绝关系的决心,祁飞星毅然决然的把祁幺幺丢在了最后一排,小兔子委屈巴拉的也不敢说话,耷拉着脑袋在那儿掰手指头。祁飞星则坐上副驾驶座,跟祁幺幺保持最远距离,臭着一张脸拉上门。
“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江无昼扫描虹膜,将车倒出车位。
“你不生气?”祁飞星侧目横了他一眼。
“跟你要是样样都生气,那早就气死了。”江无昼说。
“......”
祁飞星撇撇嘴,一手托腮,倚着车窗看向窗外。
“我承认,我打小是不爱读书。”他低声说:“但我考银卫军绝对不是因为我没得选。”
祁幺幺一直在后面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见缝插针的想给亲哥讨个好,“是啊是啊,我哥考银卫军编制前一周天天熬通宵呢!就是为了恶补政治文化课!”
“谁说我天天熬通宵了!”祁飞星扭头瞪她:“我明明随便看看就考了90分!”
祁幺幺:“......我还是不说话了。”
江无昼扬了扬唇角。
“那是因为什么?”他问。
“因为开星舰很酷啊,而且……”祁飞星皱了皱眉:“我不想有一天大难临头了我妹只能等着别人来救。”
江无昼猛的一怔。
他望向祁飞星,兔耳青年的侧脸俊秀绝伦,另一半神色能在窗玻璃上映出来,眼眸沉沉然充满了故事。
很快,祁飞星就觉察到江无昼在看他,收敛了神色,恢复了那种不可一世的傲慢态度,“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们之间有根深蒂固的阶级矛盾。”他指了指前方派出所的标志:“到了,八十万的车就是快啊。”
有江无昼坐镇,录口供都没有耽搁太长时间,回到走廊上,祁幺幺正好撞见陆熙的母亲跟杜斌国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熙熙呢!!你们把我熙熙怎么样了!!”陆母尖叫着冲过来,一把抓住祁幺幺的手臂。
她鲜红的指甲留的又长又尖,把祁幺幺掐的“哎哟哎哟”直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