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保护动物居然也不能靠卖萌为生
有什么事情是他这个当事人不能听的吗?!
濮落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的步子刚刚踏出房门,一道结界就将门封上了,然后刚才还气定神闲的老龙王杯子一甩小熊猫一抛,直接冲着站在一旁的青年报以老拳。
“你这只死猫!!”老龙王怒到都快维持不住人形,一张就算放在中年男人中也能称得上风姿俊朗的脸无限拉长,向着龙形转换,“你居然勾引我儿子!”
陆吾一手接住还吐着舌头,没从被龙撸的舒适中缓过来的小熊猫,一手一捏还是一团泥的荒漠猫,他将两个小家伙随意一抛,两只毛茸茸便通过波光一样出现在空中的裂缝消失在了房间里。
而就在下一刻,青年矮身一躲,避开了老龙王凌冽的拳风和那其中的磅礴灵力,有些无奈地说道:“老龙,我此前封了灵窍,脱于凡身,此并非本意……”
“是不是你本意有什么关系,我们什么时候是论心不论迹的兽了!”老龙王又是一掌:“畜生,小四小时候你还抱过他!你的见面礼还在他的小金库里面呢!”
“我认你为他世伯,你却觊觎他美色!!你说,你是不是看上他鳞片透亮龙角可爱爪子圆润尾巴细长很久了。”
陆吾脚步一顿,面上露出了几分思索之色,见状,老龙王攻势稍缓:“怎么,老家伙,你终于意识到你有多禽兽了吗?”
“我记得,我当年送给小濮老师的礼物是采集自琅琊山的暖玉雕成的环佩。”陆吾思考的表情在老龙王莫名其妙的注视下染上了淡淡喜色:“正好,那玉佩所属的暖玉还留着,既如此,我就再雕一枚环佩就当是定情之物……”
老龙王一听怒发冲冠,他拍案怒吼:“陆吾!你怎么能比我还不要脸!!!”
第135章
一个合格的成年男人, 要能将悲苦扛在肩膀,可以和家人分享,但不能将压力和负面情绪发泄到家人身上。
一个合格的成年男人, 要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冲冠一怒不是不可以,但是在愤怒中也要把握尺度, 否则很容易目的没达成先住入小隔间。
但是两个男人放在一起……
尤其是两个知根知底, 对彼此黑历史知之甚详的成功男人放在一起, 情况就不一样了。
在好基友面前, 没有面子, 只有因为基友拐走了自家孩儿,对他老牛吃嫩草的愤恨, 和突然意识到的暗爽。
“叫父亲!”
陆吾:“……”
他深深吸了口气,在老龙王挑眉撇嘴得意洋洋的目光中, 轻声细语:“父亲。”
“咔吧。”这是老龙王下巴掉落的声音。
他其实只是揶揄,没想到陆吾真的会叫。
陆吾是居于昆仑山的神,昆仑山就是天宫的镜像, 陆吾除了管控昆仑山外, 还一力掌控天下土地和天帝的园囿。
这可不是个轻松活计, 那个时代你吃我我吞你是常态,这家伙还掌控司法,朋友们, 你们知道他是怎么执法的吗?
——打不过他的都要听他的!
他就是这么干的!还有没有天理?
应龙那时候就听过这家伙的“威名”,不过大家不属于同一赛道他也就听过算数, 但是等到了人族大兴的时候, 他和陆吾一起在禹之下共事时候老龙王才知道这丫有多狡诈。
大禹治水激怒了水神共工,共工恼怒大禹侵犯他的神权便率众来战, 那一场战斗应龙看在黄帝面子上也去了,然后他就被教做人了。
并不是他的战斗力有什么问题,而是陆吾这丫一个人扛了共工的进攻九次,把人一次次削,然后削到差不多了,他就装作打不过的样子退了,最后把最后一击的机会让给禹。
用现在的话叫把人头让给BOSS。
这个操作在现代是基操,但在那个质朴的时代……谁想得到啊!?
简直震撼兽全家好不好?
大家都是神兽,也都是一个脑袋,为什么你心眼那么多啊?
当时发出同样感叹的兽还有许多,当然,还有更多兽是压根看不出其中玄机,被解释后才明白,于是,因为陆吾的原型有着九条狐狸尾巴,再加上当时一起参战的青丘之主也是狡猾狡猾的,狐这种生物就逐渐变成了奸诈狡猾的代名词。
被这样的家伙叫父亲,老龙王真的有些虚。
明明是他提出要求的,但是在被对方真的叫出声时,老龙王却觉得心口一慌,有一种心脏骤缩的紧迫感。
好像这一声他应了,就是用这一不痛不痒的呼唤换走自己小四的感觉。
妈的,更气了。
他家小四啊!
老龙王有九个崽,但外貌和他最像的就老四和老八,虽然他知道世界上不可能出现第二条应龙,但看到老四出生时候还是很高兴。
加上老四还遗传了另一方的毒、药双体质,小时候在他不能自控的时候都是老龙王自己盘……啊不是,带大的。
虽然在幼崽成年后,老龙王将他一并丢了出去,但自己带大的和放养长大的感情终究不一样。
呜呜,儿啊!你为什么看上了这个家伙啊!
你又压不过人家!他又那么狡猾,肯定把你往死了欺负,压榨你欺负你盘你揉搓你爹爹还没办法给你报仇,换一个不好吗?
想到悲处,老龙王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但眼泪没有落地。
他熟练地摸出了一个玻璃瓶将眼泪接住,呜呜,龙族的眼泪可宝贵了,不能随便掉落,不管是藏起来以后用还是拿出来卖出去都是一笔收入。
他这一边哭一边敛财的样子让陆吾一整个无语住了,他单手按住隐隐作痛的额头,有些无奈又有些心虚。
这事吧……他的确做得不厚道。
虽然他们神兽界也没什么老少长幼亲疏之类的说法,尤其是年龄,当漫长的生命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年龄已经不是问题了。
更何况……
陆吾的大脑里闪过一句话:动物里,老少配是非常常见的。
尤其是产蛋并且是夫妻一同带娃的那些禽鸟,年长的寡妇鳏夫更是年轻鸟的重点追求对象,图的就是它们丰富的迁移经验和孵蛋经验。
小濮老师也是蛋生……
他在想什么。
纤长的指尖按住太阳穴,陆吾轻轻吐出一口气,他方才对应龙所说的并非为了自我辩解,而是事实。
今日之局面,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
自从瑞颐绝地天通隔断人界和天界的灵气沟通后,人间界就如同漂浮在大海上的孤岛,茕茕孑立,此后无论是留在人间的各族,还是人族中有大气运者都无法突破封锁,也绝无可能再进一步。
甚至于,越是有大气运者越是容易被这一片大地牵绊吞噬。
兵解的他们那周身灵力会重新灌溉大地,然后被世间万物重新吸纳,如此生生不息形成循环。但是在此千年之中,世间爆发出了接连不断的人口动荡。
或是国破屠杀,人口骤减,或是因为新粮种好天气和平稳政权导致的人口暴增,虽然在人类看来这个过程很缓慢,但是对于这片天地来说,此千年之巨变甚至超过了此前人类存在积累至今的全部。
在这样的剧烈变化下,勉强保持平衡的天地支撑不住了。
无数修者试图自救,他们想要重新贯通天地,但失败了,想要激活灵脉,也失败了。
最后他们只剩下一个办法——兵解自身,将从这片土地吸纳来的灵力重新融入这片土地。
先一步行动的是人间修者、接着是得人间香火供奉的诸多英灵,他们就像是一块块石头,试图去填补那已经崩裂的天洞一般前赴后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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