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葬师,制造灵气复苏
“逢吉这话说得不错,你们找向农那小子,他有门路。”闲下来了,牛伯也忍不住抽烟,嘬了一口,感觉通体舒畅,眉目都舒展了。
“还是收一个吧,要不然我们于心不安。”村长还在往他这边塞。
“牛伯你拿一个吧。”余逢吉不好推脱太过。
牛伯看着烟头,只是瞥了一眼那些法器,“唔,我都要退休了,要这些东西没什么用,”说着,他捡了一个小东西塞到余逢吉那边,“收下吧,我看这个东西就不错。”
那串檀香佛珠塞到他手里,余逢吉看了一下,不得不说牛伯的眼光很老辣,这每一颗珠子都圆润饱满,质地很好,十八颗珠子各有各的气场,最难得的是被串在一起气场还能融会贯通,如果以后遇到了什么事情,他还可以单独拿出来用。
而且法器为佛珠手串还可以凝神静气,驱散鬼影,稳定气场,对修行者的好处很多。
“那我就收下了。”余逢吉这回没有推拒了。
村长脸上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放下一桩事一样,还在絮絮叨叨的交代,“我们打算把路修好,然后联合山里坳的几个村子也一起祭拜一下龙王。”
龙王就是他们说的那条伪龙脉,怎么说也蕴养了村子里这么多代人,而且村子这么多年平安无事,虽然穷点,也过得快乐,他们对这条龙脉还是有感恩之心的。
他们村里人自己的事情,余逢吉不便过多插手点评,因此只是点点头。
这个时候向晴从外面跑进来,面带哀戚之色,“村长,向阿嬷要不行了,她要见余师傅最后一面……”
“什么?”村长马上就站了起来。
向晴又重复了一遍,“余师傅你快去看看吧。”
昨天还好好的人,还能和他开玩笑,身体还算是硬朗,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余逢吉想到昨天深沉的夜色里,她孤单伫立在门口目送他离去的身影,就已经感觉到不安,原来不是因为那些她所说的晚上的动静,而是因为这一遭。
身体比脑子很快,在乱糟糟的想着东西的时候,他已经冲了出去。
向阿妹家的院子外面已经多了几个汉子,抽着烟,烟雾缭绕里正商量着事情的他们满是沉重和疲惫。
“阿嬷总说阿铭在大城市工作,子孙都孝顺,就是她也住不惯外面才在村子里的,现在你们有阿铭的联系方式吗?”一个阿叔说,“阿嬷就这么一个儿子,平常过年过节不回来也就算了,总不能这个时候也不回来一回吧?”
“唉,阿铭换电话了,不是阿嬷住不惯,我之前听村长提到过一嘴,是阿嬷去阿铭那里住的时候,带着孙子去买菜,一个转眼,孩子就不见了,后面孩子一直没找到,阿铭迁怒阿嬷,就把她赶回来了……”那声音压得极低,“还听说找过神婆去算,应该是没算到。”
看来有人来了,他们就马上收嘴,没再说了。
“余师傅啊,”看清来人,他们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热络起来,“阿嬷说要见见你,你快进去吧。”
余逢吉点点头,后面村长也过来了,进屋子之前,他还听见他们询问村长的话语。
“村长,阿铭那边……阿嬷都这样了,总还要说一声的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村长也感觉自己心力憔悴,一天下来总是叹气,“等会我打个电话去问问。”
没听太多,余逢吉已经进去房间,房间里还有两位阿妈陪着。
昨天还能说会笑的老人现在躺在床上,她像是被抽去所有的生气,老迈腐朽的皮囊只有最后一口温气,执着的等待着她想要见的人,那双昨天还笑着的眼睛今天就变得浑浊。
看见余逢吉来,两位阿妈也往旁边坐开一点位置。
余逢吉坐着小马扎,靠在床沿,握着她有些冰冷的手,“阿嬷,我来了。”
他的声音轻得有些不可思议,却让老人看了过来。
“好孩子……”
她似乎想带出一个笑容,但是却已经不能够,轻轻的吐露出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口温气,然后带着无尽的遗憾溘然长逝。
真奇怪,每一个生命的逝去总是这样悄无声息,全然看不见降生的时候的大张旗鼓,无论是什么在自己逝去的时候回顾一生,总感觉自己如同一个过客,最后都是化作尘埃。
她的另一只手里握着一张照片,照片有些老旧泛黄了,上面是一个三四岁幼童拿着棉花糖快快乐乐的模样。
背后写着名字,向学智,还有出生年月日。
只比余逢吉小了三岁。
如果现在他还快快乐乐的在父母身边,想必已经大学毕业了。
带着两位阿妈还有外面的阿叔布置好灵床,给向阿嬷简单梳洗过换上寿衣,全程余逢吉都抱着一种对生命的敬重和惋惜,故而眉眼也是沉肃的。
环视一圈外面的厅堂,向阿嬷没有像他交代的那样把其他符纸贴上去,只有枕头下面有一张安睡符。
也许也是想要睡得安心一点吧,孩子丢了都难过,父母亲也难过自责,向阿嬷也难过自责,谁都没有错,谁都有错,其中的是非曲直和复杂程度,余逢吉无法评论。
他只能像从前一样,无数次,给予逝者最公平公正不偏袒的一场丧礼,让她能和亲戚朋友体面的告别,这也是他们这些葬师存在的意义了吧?
处理完前面一些事情之后,他打了一通电话回去。
这样的事情怎么说也还是要告诉外婆的。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等会就进山去,怎么说也要送她一程。”
“外婆,山路湿滑,又要走那么久,我在这里替你上一柱香就可以了。”余逢吉不愿意老人家跑这么远过来,来回折腾的,本来身体也不好。
“你不懂,”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沉滞,又带着一些闷闷的,“还有好几个老姐妹呢,能看的日子越来越少了,就去看看吧……这回过来,我教你怎么换阴。”
余逢吉还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掉了。
这小老太太有时候又犟得可以,自己一个人独居的时候也强撑着不舒服办公,要不是她的老姐妹们通知,估计舅舅舅妈还有他妈都要被瞒着。
看来外婆要过来这件事情已经成定局了。
余逢吉长叹一口气。
真是麻烦他妈给麻烦开门,麻烦到家了!
虽然牛伯已经逐渐放权给他,但是在他没有接印正式接任之前,不能主持一场完整的葬礼,所以现在依旧是给牛伯打下手。
徐凤娟不放心要跟过来,她们说要上山了,余逢吉担心得很,和牛伯说了一声就打算出去接她们,一起的还有向晴、阿大。
村里的年轻人实在不多,老人因为向盼学的事情累了一遭了,后面又有昨晚的事情,今晚估计也睡不了,所以他们要轮着休息。
站在山上再次眺望落龙圩的风水格局,之前的大部分煞气已经被他和牛伯驱散,小部分也被其余的气给驱散,也许到达某个地方它们还会扎根,也可能会在大地之中烟消云散。
值得一提的是,伪龙脉失去灵性,大山深处有些地方塌陷,导致整个气场出现了波动,风水和气的流动变得晦涩起来,但总的来说还是缓慢的向落龙圩流去,不论龙脉,那里也是一处天然的聚气之地。
他的想法是保住这么多人为前提,至于风水格局也只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了。
再看一眼落龙圩现在的风水,他转身继续往外,“走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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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称骨算命
“走这边比较湿滑,一般我喜欢绕一条稍远一点的路,不靠近山际,也安全一点,是绕过这座山,从你们进来的那条山路的一半出来,应该还是可以遇到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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