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葬师,制造灵气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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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舍弃鸟身
十二根圆柱中央, 一块石板随着秦夜的指尖飘动着,断裂的一角当中那道裂痕正在悄然愈合。
人间的景象通达地府,鹊鸟所见也被秦夜收入眼帘, 他抬头看着那十二根柱子,它们是地府的基石,也撑起了地府下面更深处,也就是现在的这一界。
天上是漆黑迷蒙的一片, 没有跨越界限的能力, 估计怎么飞也出不去这里。
“四生六道, 轮回生死,出得地狱。”
余逢吉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庄严洪亮, 带着一丝功德之力和人道之气。
这块石板本身就是人道之物,现在被人道之气蕴养, 能够更快的恢复,这不只是他的选择, 还有这十二根石柱,本质上秦夜和这些石柱没有太大区别,可以说是同源同根的存在。
秦夜无法左右他们的想法,而这些石柱选择了余逢吉。
目光透过无尽的空间, 来到那一片白雾憧憧, 阴寒弥漫之所, 一只手已经伸出,地府众多梵音响起,无边业力加持, 又一大地狱被唤醒, 十六小狱开始运转。
那就是卞城王毕, 卞城王毕司掌唤大地狱,十六小狱刑罚忤逆不孝者。
而他手里也掌管着枉死城,枉死城原先是为了承载那些受无妄之灾而死的的鬼魂所创造的城市,酆都城指的是整个阴曹地府。
只是近千年来,地府隐世不出,那些还有阴寿的鬼魂无处可去,又见无人管辖,渐渐涌入了枉死城中,渐渐地枉死城便改名为现在的酆都城。
卞城王毕刚刚苏醒,还在厘清事物,关于枉死城的一切讯息化作一本书籍,来到他的大掌之中,细读片刻沉吟。
现在的酆都城之内已经糜烂,一些死了成千上百年的鬼魂仗着山中无老虎便可称大王,在这里作威作福,享受了千百年的余祚,在其位不谋其职,手下又是一群豺狼虎豹,冒充十殿阎罗各自分割统治,妄图染指地府事务!
卞城王决意疏理。
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大殿当中,一身广袖黑袍,长身玉立,面容出尘。
卞城王起身走到他面前作揖,“见过上神。”
“卞城王无需多礼,我来此处只是问下一位苏醒的是哪位?”秦夜问道。
当初定下封印之事是大家一起为之,但是具体细节并不相通,而秦夜虽然位格尊贵,也无权插手地府运转轮回之事。
这时间自然有自己运行的规则,地府也是依照这规则所见,每一殿阎罗也都是按照规则恪尽职守,秦夜也没有想过去插手打扰。
“此前定下我先苏醒,疏理亡魂雍盛之事,不可避免的会涉及其他,此后将是转轮王薛再醒,分别善恶,核定等级,男女寿夭,富贵贫贱,这些将会汇聚成册去到秦广王蒋之处。”
卞城王一身灰色宽袍,面白有须,头上带着红黑二色的道帽,两侧长长的涤穗垂落,衬得他仙风道骨的样子多了几分威严。
他说话亦是不卑不亢,条理清晰。
秦夜点头,“待到秦广王苏醒我再来查看手册,查看几人寿命。”
“怎么?上神有要事?”卞城王目光回望,缓缓问道,这话并不是逼问的意思,只是单纯的问。
他们谁都知道这位上神的来历,也知道他从来不插手阴间之事,性格淡漠,超然独行,怎么现在两千多年不见,好像多了一丝烟火气。
“酆都城之侧有一地方名为骨肉岭,行偷天换日,换取多人命格,扰乱阳间秩序之举,我只是来看这些人原定命格为何。”
“哦?竟有此事!扰乱命格,真是岂有此理!”卞城王大怒,“等我搜寻,一举剿灭此处冤魂滔滔的贼行之所。”
他大掌之中的书无风自动,书页哗啦啦的翻飞,翻来翻去,却始终搜寻不到,不由得皱眉,“想来此书仓促之间,记载不全,我还要去查探一番!”
“待转轮王、秦广王苏醒定然告知上神。”
“多谢卞城王。”
……
现在众阴神苏醒破开封印的时日比原先预估的要快些。
那庄严肃穆的念经声已经消失,人道之力也跟着消失,石板愈合的痕迹便又开始放慢了。
秦夜收回手,那石板便轻柔的回到了原处。
人世间,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微微抚弄喜鹊的头部,鹊鸟失去了人的那种灵性,却也还是比普通的鸟更聪明,它左跳右跳,叽叽喳喳的满是亲昵的蹭着来人的指尖。
远门之内,柳春娇正坐在摇椅上,用蒲扇轻轻扇着,悠闲的听着手机播放的小说——
“顾寒,他是顾氏集团的掌舵人,也是这S城的黑夜王者,黑色西装是他的最爱,阴鸷的眼眸,无情的作风,充满压迫感的气势是他的标配……”
“夜深,电闪雷鸣,苏小小无力的深陷在柔软的床上,顾寒走了进来……”
秦夜走了进来,微微敲动着院门,把闭着眼睛的柳春娇吓了一跳,她赶忙把有声小说暂停,起身看着来人。
第一眼印象就是他那一身盈满了高山云雾一样的清冷气质,然后才是他的穿着面容。
眉目如画,面容俊美,一身简单的黑色休闲服竟然传出了一种矜贵的感觉来。
就像是大家族精心培养的子弟,与这乡村格格不入。
柳春娇颇为诧异的看着他,“年轻人你找谁?”
“我叫做秦夜,找余逢吉,是他的朋友。”面前之人这么说。
“恐怕还要等一下,他还在李村主持丧事,估计下午才能结束。”
今天便是那村口阿嬷下葬的日子,余逢吉没得休息,幸好阿嬷的家人也是要求从简行事。
早已经过了立秋,这天气稍微凉快了一些,到了中午时分又热了,老人是因晦过世,他们也不敢留老人这么久。
秦夜只是稍点头,“我去李村。”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小黑,小黑顿时瑟缩起来呜呜呜的叫着,很害怕他的样子。
徐凤娟从屋子里走出来,看着四下无人,柳春娇还在摇椅上舒舒服服的躺着,问到,“妈和谁说话?”
“逢吉的朋友,说不上来,感觉这个人有点……怪!”
“我们这群人就已经够奇怪的了,哪里还有比我们更加奇怪的?”
柳春娇瞪了她一眼,“咒语背得几条了?过来我抽背一下!”
徐凤娟:“……”
李村这两日来寥落,隔壁王村也有影响,但还是李村更多。
什么特色作物经济示范区轮不到他们,旅游开发区也撤资了,王村的人准备了不少东西,可是怨声载道的,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在怨李村,现在李村这边办丧事,王村的人来闹,刚把人劝走,李村老村长也是心力交瘁。
气运流失的苦果现在也体现出来了,一村人不是喝水呛到,就是提桶水被绊倒,在水边走总莫名其妙的栽下塘去……
横竖都是倒霉!
现在阿嬷的丧事本来说简办,结果全村人想到那个做好事修功德之事,一拥而上全来帮忙,你搭灵棚我洗碗,你帮入殓我炒菜。
即使是要熬通宵作法事,来的人也挤满了这个小院子。
余逢吉第一次觉得家属如此之好沟通,法事做的如此之顺利。
“起灵了!”
棺木被抬起,余逢吉走在前头,童男童女抬着纸屋纸牛跟着他,脚下踏着鞭炮,鞭炮燃烧的白色烟雾升腾而起,一路上一行人都走在这种暂时没有散去的烟雾当中,身影若隐若现,被拉长的语调陈述着神秘和诡谲。
丧事一向都给人这种印象。
哪怕是白日作白,李村这现在陈旧泛黄、晦涩不堪,到处都是荒草的环境,也让人平添可怖。
余逢吉带着队伍走过去,在路旁看到一张没见过几次,但印象很深的脸。
正事要紧,双方也只是颔首点头,然后秦夜静静的跟在队伍后面,没有什么存在感似的,知道队伍后面的人发现又一个脸色过白,瞳仁又太过于漆黑的陌生人坠在后面,把他们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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