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葬师,制造灵气复苏
他们见多了这事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晦气。
最后住在他们楼下的那一对情侣还是没有能够换好房子,因为民宿爆满了,他们也只能拉上窗帘不去看那些个东西。
下午的时候,余逢吉和秦夜在村子里随意转了转,这村子的历史很久了,有很多人有些老物件,吸引了一些掏老房子的人,现在老物件没了,也进了点仿古物当做卖纪念品。
没想到还在街上碰到了那个在老街卖法器的法器店老板——周渠。
周渠也是一家人来这里游玩,正好住在余逢吉隔壁的那家民宿。
作者有话说:
(1)我见过这种棺材房子,挺渗人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原因,感觉走进去就有点阴阴的
(2)谢谢大家的支持!感谢在2023-09-16 21:13:40~2023-09-17 20:10: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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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祭祀仪式
余逢吉打量着盒子里很有年代感的珐琅袖扣, 他不穿西装,但是这对袖扣很好看,买下来也未尝不可。
而且这对袖扣上不知道什么原因, 竟然有着一些浅薄的气。
虽然不是法器,也已经是个半成品了。
这就是下午他在那条街上的战利品。
他举起袖扣,在光线的变化当中,珐琅散发着动人的色彩, 那和下面金属连接的地方, 隐隐的有些血色和锈迹。
“很喜欢?”秦夜看着他端详着这对袖扣很久了。
这对袖扣是有些特别。
“我只是觉得很有意思, 对于它原先的主人来说,这对袖扣应该很重要。”余逢吉意有所指,“每一样有意义的东西, 主人都会珍视。”
说完,他将那对被时光尘封的袖扣放回盒子里。
外面的声音渐渐喧闹起来, 原来是火把节上的祭祀要开始了。
客栈下面都有很多声音,他们都在准备着出行, 一起加入村子里面祭祀的游行当中。
余逢吉他们动作稍慢,出去的时候也碰到了周渠一家人,浅浅的打了个招呼。
“余先生是特意为这祭祀来的?”虽然那天余逢吉离开店的时候,指出他们店里的镇店之宝, 周渠有些不渝, 但这么多天下来, 周渠也只当客人是在说笑了。
现在不算疏离的随意搭着话。
“只是听闻清风山定风道长的事迹,随意选了个离清风山最近的村子。”余逢吉的目光看着那中间的祭祀车队。
漆黑的夜里,村里的路灯已经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在路上安插的熊熊燃烧的火把, 时而明亮时而幽微, 祭祀的人穿着一身奇特的祭衣,脸上带着面具,随着车队的游行,举着火把跳着傩舞。
鼓点时而急促时而舒缓,神秘当中又带着一种死亡的凄怆和惊慌。
让游客感觉到有些不安,甚至不太敢发出声音。
周渠笑了笑,“那这祭祀上就说不定有定风道长的事迹。”
跳着傩舞的舞者脸上带着狰狞的面具,在火光之下带着威势,双目凛凛,又是呼喊又是跳跃。
余逢吉看懂了一下,那表演的是很多年前,有一个邪神要求村民供奉瓮女给他修炼,有两位侍奉神仙的灵女带领村民奋起抗争。
“瓮女是本地的一种恐怖传说,小孩子从小听到大,”周渠介绍道,为了带全家出来玩得快乐,他做的资料也不少,“传闻要将家中七八岁的女孩子砍掉手脚,剥掉腹部的那层皮,然后把人放进瓮里,用特殊的药水浸泡,让内脏和瓮长在一起,瓮女活着就可以使这家人福寿绵延,瓮女死了就会心怀怨恨来报复家人。”
“这听起来太残忍了些。”周渠的妻子挽着他的手,脸上全是不忍。
余逢吉看向那些人搬出来的瓮,只是做戏用的,灵目一看那瓮上却分明的沁着一层血雾,那些阴煞和怨恨穿梭在其中,恐怕那些个碰到瓮的人最近要倒霉了。
周渠身为法器店老板,自然也是有一把刷子的,自然也能够看到,当下便皱起了眉头,“我看了去年朋友拍的照片,用的都是新瓮,今年怎么用这个?”
说着话语之时,那戴面具的人含了一大口酒,朝着火把喷了出来,‘哗’的一阵长火朝着空中烧出去,烧掉了那些惴惴不安和神秘悠远,人群也再次变得热闹起来。
拿着手机拍照录视频的人越来越多。
面具之下,那双眼睛环视了一圈,落在了余逢吉他们这里,带着穿过重重人群的恶意,他咧嘴而笑,用本地方言唱着听不懂的话——
“这邪神阻我安康百姓幸福,一击,无处可逃,二击,魂飞魄散……”
人头攒动,余逢吉却还能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还有那如影随形的恶意。
那扮演邪神的面具人最后倒在地上,两位灵女痛惜那些瓮女,将她们放在所供奉的神仙的庙里日夜供奉,去除怨气,让她们得以往生极乐。
车队渐渐远去,前面人太多,余逢吉和秦夜、周渠他们也只是缀在后面。
这村子依水而建,白天的时候,他们也看过这条小河的水清澈无比,浅一些的地方光脚下去,踩在石头上,浅浅的没过脚踝,深一些地段的下面的水草微微摆动着,不知道多少游客在这里玩耍拍照,
祭祀的人来到河边,扮演邪神的面具人倒下之后,便有人将这衣服脱下,穿在一个稻草人身上,然后将稻草人在火堆当中燃烧。
冲天的火光前,更多的舞者模仿着曾经村民祭天祈求平安的模样。
鼓点越来越密集,竟然渐渐的和周围的气场开始共鸣,这使得这些人唱出的声音就像是从远山当中传出来的死亡吟唱。
火光摇曳,面具在这种迷幻和诡异的声音里似乎被拉长。
‘砰’的一声把人群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那稻草人整个燃烧起来。
周围的风越来越大,气场开始疯狂运转。
“山上也着火了!”一个游人惊恐的指着不远处那清风山上的火光,那里正是清风观所在,也是定风师太生前潜修的居所。
余逢吉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他说不清楚这是巧合还是有意有人引他们过来了,思想了一圈,也只能归功于巧合之上。
来这里是巧合,但是遇到的事情应该不是巧合。
因为他们住的客栈后面可以远眺望见的棺材房也烧了起来。
流动的气和风水告诉余逢吉在那里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即使现在以他们的视角看不见。
这里和山上的清风观以及棺材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
刚刚加入中心,总是接二连三的有麻烦送过去,也不对,普通人的麻烦对于他们来说是功绩?
余逢吉掏出了手机,发了一条微信给李队:清风村,速来,研究素材。
本来昏昏欲睡的李队一下子精神起来:马上。
秦夜看见他动作很快的收起手机,沉静的黑眸转过去,又静静的看着那成为了一个大火球一样的稻草人。
有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对人了解,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想的还不够,比如现在。
此时,也没有村里主事的人出来安抚人群,说要如何处理山上的火。
在人群骚乱的时候,山上的火势又扩大了,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都想要拿起手机报警了。
这个时候天上的星辰大亮,北边的星星的光芒似乎变成了一个勺子,那被火烧着的稻草人也被推入河中,随着水流飘走,祭祀的鼓点慢了下来,却像是一下一下的敲在人的心腔之上,让人感觉头晕目眩的。
周渠的妻子晃了晃头,紧紧的握住周渠,感觉自己有些站立不稳,而周渠自己也是。
余逢吉轻轻一拍在他的肩膀上,周渠顿时恢复了清明。
“我这是怎么了?”周渠看着周围晕晕乎乎,接连倒地的人,扶着自己妻子和孩子,也知道是余逢吉帮了他。
“你看那里。”
半空之中,法阵的气冲天而起,而在场的人身上的气运渐渐浮动着,纠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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