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人设崩塌中
说到这柏信瞥了瞥嘴, 道:“可坐镇长老嫌我等碍事,就借着出这任务的由头把我等打发过来。我与师兄弟以出任务的名头外放,实则是作为拦截魔修的第二条兵线。因此这任务与我们形同幌子, 这任务做不做都不妨碍,我与师兄弟只要守住此地不放魔修通过便够了。不过,反正现在还没开始围剿,我等闲来无事,不如就帮凤兄做任务吧。”
柏信说着为表诚意将手中的任务卷直接销毁,放弃这次任务,然后双目灼灼地盯着凤盷。
凤盷不解,道:“我原以为,自深渊森林之后,你们便再不想同我与师兄见面了。原来是我想岔了。”
柏信被说穿当初的心思不由轻咳一声,解释道:“当初与凤兄和前辈的经历的确有些过于惊险刺激,但回了山庄却觉得平淡得有些无趣,反倒开始怀念与凤兄在深渊森林的经历,如今方觉只有那样惊险又自在的日子才是吾辈修者该追求地生活。”
凤盷闻言却道:“你若如此想,那这次恐怕要教你失望了,近期并无惊险刺激的任务。”
“不不,”柏信摇头,促狭一笑,道:“其实只要跟在凤兄身边就足够惊险刺激了。”
凤盷斜他一眼,懒得
多说。
这淡淡一眼,却直扫得柏信浑身一酥。
柏信呲牙,他自觉不是好色之人,可凤盷身为男子,怎能生就这样一幅昳丽逼人得好容貌?
特别是那薄薄眼皮褶上的一颗小痣,那琉璃一样的眸子从眼角这么一扫,那一刻的风情韵味,叫人头皮发麻。
柏信不敢多想,只在心中吐槽几声,便与凤盷说起这女鬼的任务。
凤盷也没瞒着,同柏信说起任务进度。
柏信听得一脸糊涂,“你们当着见到了那女鬼?却又觉得女鬼并非凶手?”
凤盷点点头。
柏信有些糊涂,道:“这任务不是只要除掉女鬼就成吗?说句不好听的,你们只要将女鬼捉走就算完成任务了。这案件又是女鬼,又是男鬼的,扑朔迷离,明明只是一个入门级的小任务却费时又费力,实在不值得。你们大可直接捉住女鬼,何必费心去调查真相?那本是凡人的事,修道者干涉也未必是好事。”
凤盷面无表情,这个道理他又怎会不懂?
说到底,这还是要归结于二师兄。
从任务堂中的宣传册就能看出,二师兄一双改革的魔爪最终也没能放过任务堂。
二师兄认为,修仙者修心,修道,体会人生、打磨心境对于修者日后成长至关重要。
若门内弟子在做任务时太过注重任务的结果,直截了当甚至不择手段地完成任务,这完全不能通过体会凡人七情六欲从而达到打磨心境的目的。二师兄认为不能磨炼意志、打磨心境的历练于弟子而言并无多大用处,只是机械地浪费时间罢了。
因此二师兄在宣传册第一页上写道,本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宗旨,让我们从人性的根源出发,探究恶形成的根因,发扬修真界的爱与善,感化众生,共创和谐修真界。
简而言之,当玄剑宗的弟子在做任务时,面对有灵智的生灵,不能武断地暴力解决问题,要探寻生灵作乱的根因,化解他们的心结,再将他们降服。
任务卷更是根据以上理念做出调整,弟子在完成任务时增加一项任务完成度项,以生灵心中的怨气度为准,判定任务完成的优秀度,优秀度越高,奖励同样也越高。
如此严苛的、甚至巅峰性的改革对整个任务链产生了巨大影响。刷任务的速度越来越慢,甚至有传言道,二师兄出台这样的杠杆只是为了限制做任务的速度,杜绝第二个首席师兄这样屠墙的人出现
。
而事实证明,在二师兄出台这政策后不久,任务堂交付任务的速度明显变慢,斩妖除魔类的任务大量堆积。
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样的现象在二师兄将斩妖除魔类任务的宗门贡献点上调之后,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剑修本就是一群头铁的奇怪生物,南墙这种东西,他们通常是撞了还想撞的。
柏信闻言沉默片刻,憋出一句话,“不愧是玄剑宗。”
正说着,还在树下玩耍的小孩玩闹时一个不妨撞到了柏信腿上。
柏信被力道撞得后退一步,连忙伸手扶住小孩。
他刚才就看到了这三个小孩与凤盷在河边玩耍,想到此处,柏信不由好奇,在他看来凤盷其实并不是容易接近的人,柏信以为凤盷这样的人不会喜欢小孩,但刚刚分明见他们玩儿得极好,不由有些好奇,柏信扶住小孩,柔声问道:“你们刚刚在玩什么,大晚上还在这杀人女鬼的红玉兰树下玩耍,不怕被女鬼吃掉?”
三个小孩正在摆弄弓箭,张小双闻言鄙视地看了一眼柏信道:“我们才不怕呢,女鬼不吃人,我们,我还能和女鬼玩儿游戏呢。”
柏信听着这孩子气的话,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但很快他忍住笑,一本正经地问道:“你还和鬼玩儿游戏啊,那你胆子可真大呢。”
张小双得意,抬着小下巴道:“鬼也这么说。”
柏信眼中满是笑意,心道难怪凤盷愿意接近这些孩子,这小孩子还挺好玩,他问道:“鬼说你胆子大啊?”
张小双得意洋洋地炫耀道:“那当然,我可是全村胆子最大的孩子。”
说着张小双还得意地扬了扬手上的弓箭,道:“瞧,这把弓就是女鬼送我的。”
柏信看着他手中有些年头的小弓,道:“她为什么送你弓箭啊?”
张小双道:“因为我和她打赌我赢了。”
柏信道:“哦,那你们打了什么赌?”
张小双张嘴刚要说,但似乎想起什么,又止住话头,只扬了扬下巴,“不告诉你。”
孙怀瑾却笑嘻嘻地抢答道:“因为他敢去见疯子。”
张小双闻言立刻瞪了孙怀瑾一眼,他有些生气,大声道:“孙怀瑾!这是秘密!你怎么给说出来了!”
孙怀瑾闻言连忙双手捂住嘴巴,一副懊悔地模样。
张小双很生气,狠狠地跺了下脚,怒气冲冲地走了。
孙怀瑾看了一眼张小双,又看了一眼站在
原地的姜姜,还是道:“姜姜我陪你回家吧,让婶婶给你煲鸭汤吃。”
姜姜看了眼离开的张小双,软软道:“大双生气了,你不去看看嘛?”
孙怀瑾闻言狡黠一笑道:“等婶婶做好鸭汤他就不生气了。”
两小只商量完就要离开,孙怀瑾一手费劲地拎着鸭子,一只手牵着姜姜,回头看向凤盷。
凤盷正盯着河对面发呆。
孙小瑾突然凑上来到:“神仙哥哥你在看什么啊,你想去我家玩儿吗?请你吃鸭子,我家就在那边儿。”
凤盷闻言摇了摇头道:“不了你们自己吃吧。”
凤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看了看天色道:“你们该回家了。”
两个小孩闻言相互看了一眼,没有反驳,乖乖跟凤盷道别,拎着鸭子,牵着手准备回家。
只是小孩犹犹豫豫走了两步又转回头看看凤盷,颇为不舍的样子。
凤盷盯着水面上漂浮的一根草,却如脑后长了眼睛一般朝两个小孩挥了挥手,“走吧,明日我去找你们玩儿。”
小孩这才拎着野鸭走了。
小孩手牵着手,嘀嘀咕咕说着孩子话,柏信似乎回忆起什么不由回头看了眼,嘴角慢慢带上一抹笑,直到脚步声消失,柏信才收回视线。
却见凤盷正在红玉兰树下盯着水面瞧。
树上红玉兰的花瓣掉落,飘在水面上,微风轻拂,片片花瓣轻轻荡漾,如同小小的舟,别有趣味。
柏信想到他们一同在深渊森林时,凤盷也喜欢看花看水数蚂蚁,只当他小孩心性上来,不由笑着摇了摇头,心道凤盷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时而纯真孤僻如同不谙世事的稚子,时而通透多智远胜成人。
他似乎有千面,但似乎每一面都合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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