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人设崩塌中
凤盷与高岭之花般冷淡的太子一向是亲密无间的。
慕韶顺势扶着他跪坐好,伸手扶上他湿润的发,用灵力将水汽烘干,手一路顺着凤盷的胳膊划到手腕,细细查看,片刻后松手,“他的方子水准很高。
”
凤盷垂眸,“我们要付出什么代价?”
慕韶摩挲着他的头发,似在走神,“他大概想要一个傀儡”
凤盷“傀儡?”
慕韶回神道:“方才我叫傀儡送他回去,他看着那傀儡的神色有些不同。”
凤盷挑眉,“有些奇怪的要求。”
慕韶道:“既要在这城中带上一阵,你也无事,白日便跟着元华罢。”
凤盷道:“我跟着他作甚?打下手?”
慕韶点点头。
凤盷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片刻噗嗤笑了出来,“师兄莫不是要让我做苦力还他诊金?”
慕韶眼含笑意,点了点头,“也可。”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发现,我换了个笔名嘿嘿嘿嘿,虽然我是个起名废,但是我还是想挣扎一下,希望以后看到我不要不认识qaq
第40章 、公子元华
凤盷虽然并不精通医术, 但他对于人体脉络与穴位一清二楚,简单的把脉也会,大部分的草药认识,不认识的他学得也快, 对于帮凤盷打打下手来说也足够了。
有时忙起来他还能在元华口述下帮着施针。
事情上手了他才发现, “所以你到现在都没能找到根治这病的法子, 只是先暂且压制着?”
元华手上施针的动作不停道:“不错。”
凤盷有些好奇,“这疫证比我这病还要棘手?”
元华又下了一根针道“这倒不是。只是这病有些蹊跷。”
他落下最后一针, 收起针袋, 思索着什么道:“这疫证本不难治,按病理来说, 我开得这方子足以药到病除,可实际上, 吃了这药也仅仅是压制了病情不再恶化而知,仿佛有种力量阻挠着这药力, 使药力无法深入内里,故而不得根除。”
元华道:“不止如此,这疫证从第一个病例出现, 仅仅用了十天就感染了整座城池。这样的传播速度简直骇人。”
凤盷皱了皱道:“的确蹊跷。”
元华道:“说来这样的病症, 在五年前我也遇见过一次, 只是传播速度并不如如今这般快”
元华回忆着过去的记忆,道“药方所能达到的效果远远低于我的预估, 可我钻研苦思许久都不能找到令这药效受损的缘由。而我正束手束手无策之际, 意外将一株灵药混入药方中, 发现竟然起作用,于是试了多种灵药,效果显著, 凭着良药与凡间药草混合方将那疫情遏制住。”
“最初发现这病症时我便想到了五年前的那次,可手上的灵药又不多,这才发布了任务,寻了些灵药来。昨晚我用几株灵药试了试,果真有反应,这才确定,这次的疫情与五年前的疫证有联系。”
元华见凤盷感兴趣,虽然是个凡人,但是个预备修者,对于修真界比他熟悉,又认识灵株,或许能发现他察觉不到的东西,于是便将他知道的都与凤盷说了一遍。
这疫情与五年前的疫情极为相似,只是五年前的疫情症状是是发热腹泻,而如今是生毒疮,可疫情的起源地与五年前几乎一样。
那第一个病例是一个赌徒,不久那赌坊中的其他赌徒也相继感染,再后来整个城市的赌坊、再到监牢、再到城中游荡的乞丐,逃难的难民,再蔓延至全城。
凤盷道:“病死的难民并不惹人注意,或许那赌徒并不是第一个病例。”
元华点头道:“我也有过这样的猜测
,或许是难民将疫情带进城中,可没有证据,目前发现的第一个赌徒便是第一个病例。”
回春堂里接收的全是病情最重的一批人,里面的人还没走,外面又有新的一批人送进来。元华依次为其把脉,开药方,施针,晌午时,又为城中其他夫匆匆赶来的大夫解惑。
待一群大夫走了,总算是能歇上一阵,却见元华又收拾了药箱,似要出门。
凤盷时常感到困惑,这个性命垂危的病秧子到底哪儿来的这样多的精力。
元华没有发现凤盷的困惑,转头对他笑道:“凤盷兄辛苦了,可愿随我出去一趟,请你吃顿好的算作酬谢。”
元华这人很随和,极易相处,人总是喜欢与鲜活阳光的人相处,他又温润和煦如春风如美玉,就连凤盷对他都不经意间卸去两分警惕。
凤盷点点头,“走走。”
他早就在这回春堂里待不下去了,一股子药味和疮口腐烂的味道,就算不请他吃好的,他也愿意出去走动。
-
凤盷盯着面前的阳春面,素白的面条上撒了点儿葱花,瞧着清汤寡水再素淡不过的一碗面条。
他看向元华,那眼神似乎在说,你驴我。
元华叫他看得直笑,笑着笑着又开始咳血,用帕子捂住强压下,喝了口温水压下口中血腥味,却还笑道:“这面虽然简单,但味道确实一绝。尝尝,我不骗人。”
凤盷狐疑地看向他,试探性地挑起一丝,尝了口。
这店主是一对五六十岁的老夫妇,老太太端着一碟咸菜上来,瞧见凤盷挑着一根面条吃,不由直笑,“哎呦这是谁家的小少爷,吃个面条都这般文秀。”
凤盷教他说得不好意思的住了嘴,那老太太眼见他要放下筷子连忙道:“哎哎,你吃你的,我家面虽然比不得山珍海味,但也好吃着呢,你吃呀。”
凤盷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热情的老太太,一时间拿着筷子不知是该吃还是不吃。
那老头也上来,见凤盷为难,对着老太太道:“你盯着人家,叫人家怎么吃。孩子你别管你大妈,他就瞧着好看的小孩就走不动道。”
元华在旁边笑了起来,与老夫妇聊起家常,颇为熟稔的样子。
老夫妇没说两句就进了厨房,“你们吃着,我们不打扰你们。”
两人下去,堂上就剩下凤盷与元华。
凤盷突然道:“这城中还有没被感染的人?”
元华道:“有,只是不多。”
说着又低声道:“老夫妇二人便是没被感染的,可惜他们的小孙子被感染了,我与他家小孙子有缘,便帮忙治了几回就熟了。”
他将他与那小孙子相遇的事儿同凤盷说了,这老夫妇命苦,一辈子只有一个儿子,可惜儿子早早去了,白发人松黑发人,只留下一个襁褓中的孙子,儿媳妇不久也改嫁,只留下这两个老人抚养孙子。
凤盷闻言道:“老夫妇两人心态倒是好,眉宇间并无郁气。”
虽遭遇不幸却没有郁郁寡欢,能说能笑,待人和善质朴,倒是与元华有些像。
元华点头,“是啊”
话还没说完,他却像突然想到什么一般,似乎什么将脑海中所有的线索串联在了一起。元华狂喜,大声道:“我知道了!”
说完便抚掌大笑,如此豁达爽朗的性子丝毫叫人看不出他时时刻刻都受着病痛折磨。
只是在如何开朗的性子也扭转不了元华频临崩溃的身躯,果真笑了没两声又开始咳血。
元华早就习以为常,咳血也阻止不了他的好心情。
饭后元华帮店主夫妇的小孙子扎了针,就让凤盷带着他匆匆回了回春堂。
元华刚一回到回春堂就是一连串的吩咐,将外面的病人统统交给小厮和其他药堂先生们,交代完就带着凤盷钻进回春堂后院的药房兴致勃勃地摆弄灵药和满桌子的瓶瓶罐罐。
元华是医术上的天才,热爱着医术,他对医道有着一种献祭一般的热爱与专注,元华就像是只即将熄灭的蜡烛,生前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如何让自己能燃烧得更为热烈,更为灼热。
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元华比任何人都要更真实的活着,以自己的方式。
“成了!”元华突然一大喊,凤盷转头望去,元华眼中似乎有一片熠熠闪耀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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