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等着死了
我也有可能伤害你吗?
我根本就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无害的从来不是我,而是你。
尽管闭着眼睛。
但少年的每一丝表情,每一个眼神,都没有逃过他的感知。
少年的头发还滴着水,湿漉漉的,那双漆黑澄净的双眸,盛着干净温柔的光芒,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锁骨上红色的胎记……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让他想要去品尝属于少年的味道。
他没有那么无欲无求。
只不过,装作无欲无求罢了。
少年大约是被他捏的疼了,眼中泛起浅浅一层水雾,却只是颤抖着唇道:“你别吓我啊……”
他这么的担心他……
殷珣喉结上下耸动,胸腔不住的起伏。
想起和少年相处的点点滴滴。
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你就再也不能挽回了。
这个念头的出现,令他理智回巢,他狠狠压下心中的阴暗欲望。
殷珣的气息终于缓缓平复下来,他紧紧绷着下颌,低下头,克制的轻轻擦过少年唇瓣。
在他的耳边哑声道:“别动,一会儿就好。”
第25章 等死中
徐灯哪里还敢动,他就这样一动不动任由殷珣抱着。
男人的手落在他的腰间,呼吸落在他的脖颈处,这样的姿势,令徐灯有些难为情,感觉有些怪怪的……
而且唇边被擦过的位置,虽然只有一瞬间,却仿佛有灼热残留,瞎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刚才是不小心碰到的,还是……
呸呸呸,怎么可能是有意的!瞎子都病成这样了,肯定是不小心碰到的啊!
而且这是个病人啊。
他发病了不能控制自己。
自己怎么能和一个病人计较呢?千万不要想太多!
只希望瞎子能早点清醒过来。
刚才那要吃人的样子,真的太可怕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寂静的夜中只有彼此呼吸的声音。
男人的气息缓慢而沉重,将他整个人笼罩,却莫名有种安全感。
徐灯躺的时间久了,再加上本来就累,很快就昏昏欲睡起来。
殷珣感受着怀中少年的存在,发现少年就这样睡去,心中哭笑不得,最后一丝暴戾也彻底消退。
真是……
这样子也能睡得着吗?
该说你是心大,还是对我太过于放心了?
许久,殷珣小心翼翼松开手,将睡着的少年抱上床,而自己则带上门出去。
黑猫蹲在外面眼睛瞪得溜圆。
殷珣的表现让它十分意外,它还是第一次见殷珣发作的时候,能这么快的控制住自己,而且徐灯一根头发丝都没少……
………………
徐灯一觉醒来,已经将近中午,他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睡在殷珣床上,而殷珣却不知所踪。
徐灯的脸上微微发热,终于想起昨晚的事了。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意外,千万不要多想,于是出门去找殷珣。
殷珣像往常一样坐在客厅,表情平静,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了,但徐灯想起昨夜的事,根本不能放心,道:“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殷珣:“……好。”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徐灯今天也干脆不去学校了,当即就带着殷珣去了医院。
给殷珣安排了一个全面体检。
黑猫蹲在旁边,看着老东西配合的做各种检查,忍不住想笑,但它没有忘记殷珣的吩咐,在医生抽了血之后,趁没人注意悄悄溜进去,替换了属于殷珣的血样。
可不能真被检查出什么来。
这一忙就是半天。
殷珣慢条斯理的将卷起的袖子放下来,哑声道:“这样放心了?”
徐灯问一声:“检查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
医生推了推眼镜:“加快的话,明天来拿检查报告吧。”
徐灯:“好。”
然后对殷珣道:“看完结果才放心。”
殷珣:……
黑猫: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心中十分无奈,但殷珣还是垂首示意黑猫,报告最好不要有任何异常。
黑猫心道我只是一只猫啊,这种事都要它来做,它可真是辛劳的命啊!一定多吸两口灯灯才能好!
………………
蒋岳今天也没有去学校。
家里氛围凝重。
父亲一直在打电话,每打一个电话,脸色都难看一份。
蒋洪啪的摔了手机,怒道:“狗仗人势的东西,现在都不肯见我了是吧!”
蒋岳低头沉默不语,大气都不敢喘。
昨晚他们一回来,父亲就开始联系韩淞,但韩淞却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公事公办不说,甚至都不接父亲的电话了。
父亲又联系了很多人,得到的消息都是不妙。
蒋洪气的胸腔不住起伏,猛地转身扇了蒋岳一巴掌!
蒋岳脸被‘啪’的打侧了过去,但是却依旧一声都不敢吭。
蒋洪厉声道:“混账废物!连一个臭小子都搞不定,我难道没有教过你,对付别人前先搞清楚对手底细,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别那么莽撞的吗?吃了这么多的亏,却连对方的身份都搞不清楚!”
蒋岳咬着牙,脸上火辣辣的,沉默不语。
蒋洪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来气,要不是蒋岳招惹徐灯,昨天又怎么会吃那么大的亏。
不过徐灯让他丢了这么大的脸,蒋洪心中彻底记恨上了徐灯,只是现在罩着徐灯的人太多,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就算自己要对付徐灯,也只能以后再慢慢图谋,现在是不能出手的,否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次的闷亏只能吃了。
蒋洪看着蒋岳,没好气的道:“滚。”
蒋岳正要走。
蒋洪又提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最近给我老实点别再惹语 偃u速事,知道了吗?”
蒋岳闷声道:“我知道了。”
然而他一出房门,抬起眼睛,眼中全是阴毒之色。
吃了这样的亏就这么算了?不去找徐灯?他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他是一刻都忍不了了,像是每分每秒,都有毒蚁在噬心。
自己被父亲这样斥责,家里生意受到了牵连,这些全都是徐灯的错!
蒋岳眼神变幻,似乎终于下定决心,转身去了二楼客房。
那天仇大师来了之后,直接就住在他家了,平时蒋岳根本不敢打扰,但他今天咬咬牙,敲响了仇大师的房门。
里面传来一道声音:“进来。”
蒋岳放轻脚步走了进去,小心翼翼关上了房门,他眼神闪烁了一下道:“父亲让我过来找您。”
仇大师正低头忙着画一张符,并未抬头看蒋岳,所以没有注意到蒋岳的表情,随意的道:“什么事?”
蒋岳缓缓道:“上次害我招鬼的那个人,父亲说他竟然敢害我,不能轻易放过了他,但是他既然能够驱鬼,恐怕不是一般人,所以让我来向大师讨一件法器,可以……杀了他的那种。”
仇大师终于停下了动作,转过头来,皱眉道:“你确定要这样的法器?”
蒋岳定定道:“是。”
仇大师淡淡开口:“有是有,不过杀人法器都很危险,是有反噬的风险的,使用之时需得万分小心,这样你确定也要吗?”
蒋岳道:“我确定。”
仇大师从袖中掏出一个黑色木牌,木牌上用鲜血画着诡异的图案,道:“这鬼木牌中封印着厉鬼,你可驱使厉鬼为你所用,但是切记,不要让你的血沾染木牌之上,明白了吗?”
蒋岳小心翼翼将木牌接了过来,点头道:“明白了。”
仇大师将操纵木牌的法决交给了蒋岳,便不再理会蒋岳,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
蒋岳拿着木牌离开房间,眼中是疯狂之色,你不是很有本事,可以驱使鬼物伤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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