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分化失败后成了白月光
“我们睡会觉,睡着了就不难受……”
楚黎轻声哄着阮阮,阮阮却在楚黎怀里挣扎着,伸着脖子,一直朝秦谕的脖颈嗅过去。
大块头秦谕脸颊脖颈都红透了,捧着碗的手在微微发抖。
冯玉鸣见状踢了他一脚:“送他回去休息。”
“诶。”秦谕放下碗,“我来哄他回去。”
“那麻烦你了。”楚黎尴尬回道。
秦谕直接拦腰把阮阮抱起来,阮阮垂着头趴在他肩上,用力吸着信息素,发出贪婪惬意的声响。
“……”楚黎扶额,默默在心里道,希望阮阮醒过来后不要社死。
苏诺目光掠过莫一州和冯玉鸣,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我很开心,小黎能够在军校交到你们这些优秀的朋友。“
“楚黎也很优秀,能交到他这样的朋友也是我们的荣幸。”莫一州如实道。
冯玉鸣点头,表示附和。
上次他们障碍赛跑了第一名,外面的小组都以为是沾他和莫一州的光,实际上他和莫一州没出什么力气,反而是楚黎全程带飞他们。
当他把楚黎带飞的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时,一众alpha先是震惊,再是沉默,最后如霜打的茄子,蔫着脑袋离开。
比起比赛的成绩,更让冯玉鸣改观的是楚黎的性格,无论他们表现的好或坏,楚黎始终一句话责怪的话也没有,拿下第一名后,一副不骄不躁,宠辱不惊的样子。
这性格比某些自大、不可一世的alpha还要好。
比如秦谕。
秦谕安抚完阮阮,从屋内走出来,一下子就看到表哥凝视过来的视线,秦谕愣了下,不明所以摸摸后脑。
苏诺似乎很开心,咳嗽几声后笑着道:“我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喝酒,我以水代酒,敬你们一杯,感谢你们对楚黎的照顾。。”
“客气了。”
几人连忙端起水杯轻轻碰着,锅炉沸腾的气息和食物的香味仿佛拉近了彼此关系,气氛无形之中变得自在起来。
众人都放开聊着话,谈起军校的事情,互相分享着趣事。
苏诺则坐在一旁,默默听着,眼里隐隐有着羡慕,如果当年……当年他没有分化成beta的话,他应该会去军校,做一个机甲兵、猎手兵甚至是炊事兵。
现在楚黎做到他曾经没有做到的事情,想到这,苏诺眼神自豪的看向楚黎,如果楚老头能看到眼前这一幕,一定也很欣慰吧。
说好了一起养楚黎,看着楚黎出人头地,结果楚老头先走了。
苏诺嘴角苦涩动着,这时,身下忽然有股热流溢出来,他脸色瞬间变了,下意识移动膝盖上的毯子,将身下紧紧藏住。
半个多小时后,几人吃完饭,话也聊的差不多。
楚黎知道他们都很累,而且莫一州和冯玉鸣两人身上还有旧伤,已经过了一天一夜,镇痛剂也失效了,便让他们乘飞船回去休息。
在三人离开后,楚黎收拾残局,将餐具泡到水里后才推着苏诺进房。
他突然察觉到什么,脚步顿住,轻轻道歉:“抱歉,苏诺叔叔,我才发现……”
“没事。”苏诺摆摆手。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看你们聊得很开心,不想打搅你们的兴致,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楚黎没再说话,送苏诺叔叔进屋后,找来干净的衣物和毛巾,放到他边上去。苏诺叔叔不喜欢别人看他的下半身,他便识趣关上门,站在外面道:“有什么事情你喊我一声。”
“嗯。”
……
星云,陆烬看着保镖拍下来的照片。
几个人围在简陋的锅炉前吃着饭,不知道聊了什么,笑得都很开心。
楚黎捧着碗,眼睛几乎弯成弦月线条,嘴角高高翘起。午后的阳光不算烈,轻轻落在他的脸上,增添出几分润泽。
笑得这么开心的楚黎,他还从没有见到过。
他叩下照片,向后靠到椅子上,抬手示意保镖退下。艾文斯逃出来后,他就吩咐了保镖暗中保护楚黎。
这次就算没有莫一州等人的帮忙,楚黎也不会有事。
房间内寂静无声,难以言喻的情绪笼罩住他,他静默片刻,咳嗽一声,打开光脑。
略显低哑的声音,在昏暗的书房内响起。
“图伊,为什么他遇到事情没有来找我。”
“上将,请稍等,我帮您搜寻答案……如果一个人遇到事情没有来找你帮助,那只能是有两个原因,一是他觉得你帮不上忙,二是他觉得和你关系不够亲近。”
陆烬听着这两个答案揉了揉眉心,毋庸置疑,正确答案是第二个。
不够亲近。
楚黎收拾干净家里后,已经晚上七点钟,阮阮的家人将阮阮接走了,他紧绷的情绪总算能放松,躺到床上重重呼口气,犹如几百年没有碰到床一样,半边脸陷在枕头里,迷迷糊糊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身后好像有人靠近她,浑噩的意识让他做起噩梦,他梦回信息素袭击那天,他被人从身后抓住,摁倒在地上时,恰好看到陆烬的飞船栽着宋栩离开。
“上将……”
无边无际的绝望笼罩住他,他无措喊出声。
这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道沉沉的应声。
“嗯。”
楚黎瞬间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本能转身想要抵御身后欺近的人,只是刚一挥手便被对方握住手肘,用力摁在床上。
他只得抬起腿攻击来人,结果又被摁住双腿,对方倾身上前,黑漆漆的身影居高临下压着他,两条修长有力的腿箍在他腰肢两侧。
熟悉的气息,弥漫在房间中,楚黎心跳停顿一秒,睁大眼睛看着上方。
陆烬闷笑出声:“怎么这么凶?”下手下的又凶又狠,若不是他反应的更快,估计现在就被打下床了。
楚黎:“上将?”天色还没有亮,房间浸融在昏暗中,如蒙上一层灰色的纱,他怎么会这个时辰过来?
陆烬:“嗯。”
“是发生什么事了?”
陆烬不动神色道:“艾文斯死了?”
楚黎点点头:“嗯,他自己把自己杀死了。”本来跳出机甲还能多活几日,结果非要强行启动机甲,导致机甲爆炸,落到死无全尸的下场。
这也算是老天长眼,恶有恶报。
陆烬并未松开他,依然在摁住他的手,咫尺距离间两人鼻息相闻,楚黎不自在避开头,挪动着手肘:“上将?”
黑暗中他看不清陆烬的目光,陆烬好似在发呆,闻言声音沉沉垂下:“嗯?”
“你是为了艾文斯的死过来的吗?”楚黎一字一顿难以置信问道,试探性挣扎着,对方的手依然牢牢箍住他不松。
“不是。”
“那是……”
“楚黎……”
陆烬的声音忽然压下来,落在他耳边。他喊着他的名字,那两个字仿佛是从齿缝中传出来,如玉石之音,在夜色里胶着着一丝慵懒和暧昧。
“我好像到易感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