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npc美貌值爆表
“他人呢?”面前空空如也。
“走了。”
唐霜意看着陈江月三人都不太好看的神色,想方设法转移他们注意力,他猜测陈江月三人大概是听到那个男人的侮辱不开心。
这个村庄里大部分男人都很恶心。
“我姐姐说,在背后嚼舌根的人都会烂舌头的。”唐霜意想到第一次遇到大哥时唐数说的话:“我大哥不能说话,我姐和我说的。”
唐霜意自己说着说着都红了脸,手指攥着衣角来分散注意力,他眼神瞟向其他地方:“你们听到这个是不是心情会好些呀?”
半晌没人应答,唐霜意回头看他们。
陈江月三人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
“那个,我就随便说说。”唐霜意小声开口,他有些不好意思,这种话一般都是拿来骗小孩的,他面前是三个大学生呢。
这次并没有出现鬼打墙,只出现了那个夹烟枪的男人这个意外,后面一路都很顺。
昨日还大张旗鼓办婚礼的人家,此刻院门紧闭。
只有门前贴着的“囍”字证明着昨天的热闹。
“怎么,怎么进去啊?”唐霜意抿抿唇,墙好高,他肯定爬不上去。
“上来!”陈江月弓背蹲下。
“踩着我上去。”
“我……”唐霜意还有些犹豫。
“那你趴上来,我背着你上去。”
“可以吗?”唐霜意轻轻趴到陈江月背上,然后双手环住陈江月脖子。
陈江月翻到院内时还隐约感觉有些不真实,耳旁是唐霜意呼出的热气,他感觉自己耳朵肯定红了。
“可以把我放下来吗?”
“哦,好……”好轻,好瘦,难怪腰那么细,陈江月想着背上人的触感,一时有点舍不得把人放下来了。
俞嘉禾紧跟在他们后面跳下来,声音很小。
“血腥味儿是从左边的屋子传过来的。”俞嘉禾的鼻子很灵,这也是他的异能。
唐霜意手微微抖了抖,下意识去寻求陈江月的庇护,他小声重复着俞嘉禾的话:“血腥味……”
陈江月抓着他的手,轻轻拍了拍唐霜意的后背:“别怕。”
村里的人白日似乎都在田地里,家中不怎么能见着人。
俞嘉禾寻着味儿过去后,站在了那间屋子门口。
熟悉的铁门,熟悉的红砖房,唐霜意昨日在小黑屋里的回忆浮现在眼前。
手指和膝盖的伤隐隐作痛。
他就像告状一样,和陈江月小声说话:“我昨天就是在这里摔的,还有手指。”唐霜意可怜巴巴地把指尖已经结痂的伤口递到陈江月面前。
陈江月在美□□惑前仍旧抓住了关键词:“你昨天来过这儿?”
唐霜意点点头:“我昨天看着他们把新娘送到这儿的,但我进去却没看到人,门还被村里的小孩儿锁上了。”
陈江月抓着唐霜意的手,把他揽进怀里,轻声安慰着,但几人又都想到了目前的局面。
按照唐霜意的话,那这个屋子恐怕大有玄机。
作者有话要说:
陈江月:身体反应比嘴快。
第8章 白嫁衣8
唐霜意和陈江月守在了门外,唐霜意膝盖受了伤,不能久站。
只一会儿,唐霜意面色发白,感觉右腿膝盖犹如被虫蚁密密爬过,又痒又疼。
很奇怪,正常受伤后,伤口疼痛不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冬日里,唐霜意脸上冒出细细的冷汗。
“疼?”陈江月有点自责,他理智上知道唐霜意应该和他不是同一种生物,疼痛不一定真实,但心里却泛起了心疼。
唐霜意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心跳快得恍如又跳出来,他扶着墙喘气。
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明明是站在屋外,他却感觉到昨天进入这间屋子一样的感觉。
彻骨的寒冷,一双冰冷的手透过他厚厚的棉裤,直接触碰到了他的小腿。
他能感觉到那双手轻轻放到了右膝的伤口上,不知道是不是过于冷,他的伤处暂时没了知觉。
唐霜意嘴唇发乌,他意识清醒,却动弹不得,身体失去了控制。
那双手似乎还在往上游走,唐霜意能感觉到被触碰过的皮肤变得僵冷,在完全无法摆脱这种境况下,眼泪争先恐后地从唐霜意眼眶中落下。
禁锢被解除了。
在恢复对身体控制的第一瞬间,唐霜意转身欲跑,恐惧完全吞噬了他的理智,但他发现自己陷入了另一个人的控制中。
“有,有东西在摸我……”唐霜意一句话说得语焉不详、颠三倒四,他不确定自己刚刚是怎么的状态。
陈江月挑眉,不知道唐霜意在说些什么,又怕惊动了院子里的人,一把捂住唐霜意的嘴,任由他对自己拳打脚踢。
“唔……嗯……”唐霜意想要摆脱掉捂住他嘴巴的手。
“冷静一下,你慢慢说。”陈江月轻轻拍了拍唐霜意的后背。
他们两一直站在一起,唐霜意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身边也没有其他人来过。
唐霜意断断续续把自己刚刚的经历说出来。
陈江月脸色变了又变,温和的表情完全褪去,他脸色极度不好。
他眯眼看了看自己右手的腕表,时针不停地转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想卷起唐霜意的裤腿,细细查看被触碰过的皮肤,逼问面前哭得可怜巴巴地人,嫉恨与怨毒,两种本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慢慢浮现。
陈江月左手两指间突然出现一把小刀,他手腕转动了一下,然后将小刀一下扎进左手手臂,疼痛之中,他的眼神渐渐清明。
血“唰”地一下流下来,陈江月额头冒出冷汗,他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出声。
唐霜意被眼前突然的变故吓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不敢出声。
他和陈江月离得太近,血落了几滴在唐霜意的手上,白皙的手指被红色衬得更白。
“你刚刚是鬼压床。”陈江月手臂还止不住地颤抖抽搐,他将左手藏到身后,以免吓着面前的人。
没想到唐霜意听到“鬼”字,脸色又惨白几分,大中午,他居然感觉到透心的凉意。
陈江月脑子飞快动起来:“医学名称是睡眠瘫痪症。”陈江月努力忽悠:“你最近压力太大了。”
陈江月笑了笑,让气氛看起来更好一点:“刚刚或许是太累了,你就这么站着睡着了。”
唐霜意被这话绕进去,脸上还挂着眼泪:“是,是这样吗?”
“你的手……”
今天不知为何,雾气弥漫的时间早了不少,现在就盖住了大半个村子。
腕表时针还在不断转动。
陈江月手指指尖深深陷入了肉里,终于做了决定。
他的手指从唐霜意的指间穿过,十指相扣,然后直接扯着唐霜意往刚刚过来的地方走。
唐霜意膝盖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他还没缓过神:“俞嘉禾他们……”
陈江月看着走都走不开的人,最后直接半蹲下来,催促:“快一点。”
陈江月手臂根本没有止血,伤口一直渗血,唐霜意的衣服都被染红一片。
没有解释也没有停顿,唐霜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陈江月就从墙上跳下,稳稳落地。
裙摆太长,难免会踩到,陈江月一脚踩住拖地的裙摆,一只手松开唐霜意,然后两指夹着小刀,将碍事的裙摆割下。
唐霜意家的院子角落,一个有着拖地长发的女人缩在那儿,头发完全挡住了她的视线。
陈江月和她撞了个正着,今天所有的差错都有了解释。
女人的头发似乎在片刻间又长长了些,不过本来就拖在地上,一卷一卷的,也看不清楚。
“妈,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唐霜意率先下来,跑到了陈江月和女人的中间。
唐霜意颇有耐心地蹲下,然后从桌子上找到一把剪刀和一把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