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
方柠也舔了舔嘴唇,饱满的嘴唇在灯光下如珠如玉,闪着诱人的光泽,他脸颊绯红,一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自下而上的看着陆康南,整个人又纯又欲。
他没有立刻回答陆康南的话,而是捧起陆康南的手,吻了吻他的手指。
第20章 看不懂他的心思
那真是的很轻柔的一吻,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手背,让陆康南感觉好像电流通过,一直窜进心脏,激的他心里一疼。
方柠也轻轻的亲吻着陆康南的手指,真挚又虔诚,这完全是他的本能反应,好像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在情感和情欲方面都很迟钝,每次都是陆康南单方面的对方柠也进行疯狂而强烈的占有,方柠也在欢爱这件事情上其实并没有真的体会过多少愉悦。
而今天完全不一样,连蜜月都没有的方柠也婚后第一次脱离了固有的环境,这让他更加放松和新奇,陆康南的一个温柔的笑,就让他点燃了七情六欲,想要无所顾忌的姿心纵情。
陆康南平静无波的眼眸微微垂着,方柠也痴迷如一只情欲初开的小兽,遵循着自己的本能,用笨拙的技巧抚慰着自己澎湃叫嚣的欲望。
陆康南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这样的方柠也很可爱,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声笑却招惹了方柠也的羞耻心,他潋滟含水的眼睛带着些愠怒,报复似的对着陆康南的虎口狠狠咬了一口。
陆康南面无表情的任他咬着,等方柠也松了口,才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拎小狗一样把他拎起来,然后打横抱起来就往卧室走。
陆康南没有去床上,而是把方柠也抱进了主卧的浴室,把他放进了浴缸里。
浴室是半开放的,正对着床,面朝着整面通顶的落地窗,三十三层高楼,N市灯火辉煌的夜景尽收眼底。
陆康南点了一支烟,抱臂靠在洗手台边,看着浴缸里的方柠也,把打火机扔在洗手台上:“自己脱。”
方柠也这会儿已经清醒了过来,听到陆康南的话,心跳骤然加速,红着脸坐在浴缸里背过身去,不动了。
陆康南仰头呼出一口长长的烟雾,走过去,抬手打开了花洒,温热的水兜头砸了下来,方柠也的衣服瞬间湿了个透。
他撑着浴缸的边缘站起来想跑,被陆康南一把摁了回去,声音沙哑沉郁的说:“转过来,脱。”
说完,陆康南将所有花洒和水龙头全部打开给浴缸灌水。
方柠也看不出来陆康南的情绪是好还是坏,他哆嗦着,低着头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不敢看陆康南的眼睛,他知道陆康南此时正一眼不错的盯在他身上。
陆康南叼着烟,依然抱臂靠在双人洗手台边,烟雾在他的眼前缭绕升腾,烟燃到一半,方柠也已经不着寸缕,少年人白皙消瘦,有些瑟缩站在他面前。
灯光下,细致柔腻的肩头闪着光,浑身沁着水,眼神都是湿漉漉的,水汽氤氲中,缺乏攻击性的身体更加飘渺如烟,如一朵雨中的白莲,清纯却勾魂。
陆康南又深吸了一口,便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仰头呼出烟雾,他开始脱衣服。
他的胸腹肌肉锻炼的极漂亮,纤长紧实,人鱼线顺着清晰的腹肌沟壑一路向下,美的让人窒息。
方柠也盯着陆康南那处,脸色乍然绯红,连着身体都泛着淡淡的粉色,眼里晶亮迷蒙,脑中一片空白。
他在不经意间与映在面前偌大的镜子里那意乱情迷的自己对视后,立刻害羞的别过脸去。
陆康南的眼神也从未离开过方柠也一刻,他踩着台阶跨进浴缸,两人同时站在花洒中。
水汽如雾刺激着皮肤,他比方柠也高出大半个头,肩膀宽阔平直,能将方柠也完全拢在胸前,左侧锁骨下是一道丑陋增生的疤痕,刺目也灼心。
不似方柠也的情欲乍起,陆康南的眼中并没有灼烧的迹象,他垂目看着方柠也,眼底流转着冰冷的光。
陆康南上前半步,两人肌肤相贴,烫的方柠也一抖。
陆康南勾唇一笑,一手按着方柠也的后脑,一手覆在方柠也的眼睛上,遮盖了他潋滟的目光,然后低头,在他的唇上一吻,极轻的一吻。
视觉被剥夺,其他感官便无限放大,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就让方柠也的呼吸方寸大乱。
紧接着,陆康南压了两泵沐浴露,开始给方柠也洗澡,清新自然的柑橘香萦绕满室,让人心旷神怡又情迷沦陷。
陆康南仔仔细细的每一寸皮肤都不放过,略显粗糙的手指不时使坏一般在他的下面轻轻一捏,惹的方柠也浑身战栗的靠在陆康南的胸前,不得纾解,难受的急喘。
方柠也只能掐着手指上的伤口,用末梢神经的刺痛来转移这种难言的折磨。
等到把方柠也洗干净,他让方柠也坐在浴缸边缘,自己却跪在浴缸里,吻着方柠也的小腹一路向下,抱紧他纤细的腰,将头埋了下去。
方柠也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水已经溢满漫出浴缸,他的意识好像也在水的流动中载浮载沉,靠不到岸。
浴室里回响着他语不成句的声音,满室旖旎。
他也顾不得许多了,靠在冰凉的瓷砖墙壁上,紧紧抓着陆康南的头发,直到头猛的一晕,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陆康南抱在了怀里。
方柠也抬头看陆康南,满眼迷蒙不知所措,等他看清陆康南脸上的痕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陆康南看他清醒了,便把他放在热水里,打开了浴缸的按摩模式,让方柠也放松身体,自己跨出浴缸去清理口腔。
热水形成的漩涡,让人昏昏欲睡,方柠也无力的扒在浴缸边缘,缓缓的眨眼,喃喃的说:“陆康南,对不起,我也帮你……好不好?”
清洁过后,陆康南抬头从镜子里看着方柠也,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样子,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我很累,你洗好了自己出来,别在浴缸里睡着了。”
说完,陆康南披上一件浴袍,没再看方柠也一眼,直接走出了浴室。
第二天早上九点,方柠也醒过来的时候,宽大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他披着被子坐起来左右看了看,然后愣愣的坐在床上听了听屋子里的动静,安静的能听到白噪音,陆康南已经离开了酒店。
虽然酒店的新风系统四级恒温,但脱离了陆康南的体温,方柠也总觉得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陆康南那边的枕头上留了一个发着浓郁果香的甜橙,橙子下压着一张纸条。
是陆康南的笔记,字如其人,横姿雄劲,清冽优雅,但话依然冷硬:我开会去了,你绝对不准出去,等我回来。
方柠也还没怎么睡醒,把他橙子端到鼻下闻了闻,然后披着被子揉着眼睛蹭到通顶的落地窗前。
远处天际白云翻滚,三十三层高楼如处山巅,阳光将他的头发镀上了一层金黄。
想起昨晚,方柠也在那个橙子上旖旎一吻,脸颊红红的笑了。
说是开会,不过是N市地铁项目组的个别人抓着盛业的那点小风波,借机向陆康南提要求罢了。
N市的项目组一共四人参会,其中就有昨天接机的那两个副职领导,李主任和张主任,剩下两个,一个是没有职级的普通工作人员,一个是端茶倒水的临时工。
盛业这边是陆康南和一个技术部门的主管,再有就是方立鸣和方子枭父子二人。
相当于一个非正式的内部会议,形式大于内容。
其实该说明的问题,盛业前一天到达的工作人员已经跟主要领导商谈过了,盛业的投标资格没有任何问题。
但陆康南深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这次他亲自来,也不光是为了解释盛业的那点小事故,也有疏通关系的打算。
果然,会议桌上,关于盛业的无人机事故,以及地铁项目的相关主要事宜一概不谈。
两个副职领导,先象征性的扯了两句项目的事情,然后李主任就开始说他家孩子大学刚毕业,学校一般,专业冷门,不好就业。
孩子眼光还高,总觉得十年寒窗苦读,总不能五千块钱一个月就打发了自己,难啊。
张口就吹捧陆康南实力雄厚,人脉广泛,又说盛业前景光明,问有没有什么好的地方,给推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