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
方柠也此刻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笑的奶膘升天,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幸福过,他一下扑进陆康南的怀里,小脑袋蹭来蹭去的撒娇:“陆康南,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好像这句话他也永远都说不够似的,不间断的要重复给陆康南听。
陆康南狠心板起脸,拉着方柠也的双臂硬是把他从自己身上拉开,然后紧盯着他的眼睛,很认真严肃的说:“方柠也,如果你真的爱我,今天我要你给我发誓,以后无论因为什么,因为谁,你都不准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也不准用这样的方式表达爱意,这是很极端,也很错误的做法,你听懂了吗?”
“啊?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做才是对的,我只知道我爱你啊。”方柠也看陆康南板起脸,瞬间就不笑了。
方柠也拉起陆康南受伤的那只手,表情迷惑喃喃自语的说:“是我害你这样的,对吗,是我……。”
陆康南捧着方柠也的脸,让他直视着自己,用自己最大的耐心一字一句的说:“不是的,你只是不懂不明白,我可以教你。但你发誓,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再也不要这么做了,你要永远珍惜自己,不要让爱你的人担心,好吗,柠也,答应我。”
方柠也看着陆康南半晌,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满脸赤诚的看着他,说:“嗯,我懂了,我答应你,发誓爱惜自己,再也不会用伤害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不让爱我的人担心,陆康南你相信我。”
陆康南这才松了口气,在方柠也的奶膘上轻轻掐了掐,语气带笑的说:“要说到做到,走,上楼换衣服,我们出去吃饭。”
与此同时,在宁海市中心宝格丽酒店顶层套房里,田思阳疲惫的醒了过来,身上未着寸缕,鞭痕血淋淋的在他的背上纵横交错。
一个综艺节目的合同散落在枕边,连续三夜的服务换来了一档节目,也算值了。
田思阳撑起身体,将合同一张一张整理好,收进了自己的包内。
卧室的门没关紧,客厅里隐约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他轻手轻脚的下床,躲在门后偷听。
就听一个极有质感的烟嗓,说道:“N市的地铁项目,不止你们盛业,我们丽景工业也有兴趣。我刚回国没多久,在公司还没站稳脚跟,这是我争取的第一个大项目,我父亲看着呢,不容有失。不过你们陆总嘴太严,架子也大,我请了几次也没请动,还得仰仗张副总跟我们丽景多沟通,了解了情况,我也好在N市走动。”
另一个人是个中老年男性的声音:“小秦总说的是,陆康南确实是年轻有为,但为人实在是不怎么样。独断专行,在公司也不把我们这些元老放在眼里,管理层也有很多人对他颇有微词。”
‘咔嚓’打火机滑火的清脆声响起,秦宴点了支烟,话锋一转,问道:“张副总对陆康南的爱人了解多少?”
“啊?他爱人……这……,陆康南非常忌讳别人窥探隐私,他不公开,我们就当他的婚姻不存在,就算知道他隐婚也没人敢多嘴啊,惭愧。”
秦晏冷笑了一声,说:“哦,没关系,我只是听说春节后省里会下发新文件,严抓官商勾结,暗箱操作招投标结果,叫你们陆总小心些,开年新文件,可是要抓典型的哦。”
第33章 这个委屈他必须咽下去
元旦假期后复工的第一天,一向机器人般准时的陆康南竟然迟到了。
“叮——。”电梯到达,陆康南带着新入职的夏玉衡,像一个在蛮荒的丛林中求偶成功得胜归来的百兽之王,看似平静的表情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志得意满。
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平时格外注重着装仪表的陆总竟然在开年第一天上班就没系领带,开到锁骨的衬衫领口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得到脖子上的点点红痕。
站在陆康南办公室门口等着请示汇报工作的盛业员工们三三两两的嘀嘀咕咕,小声八卦,成年人都知道,那是翻云覆雨后留下的暧昧痕迹。
但因为新任助理实在是太过惹眼了,而传闻陆总家中的正房一向不受宠爱,所以员工们一时也拿不准这痕迹到底是谁给陆康南留下的,看夏玉衡的目光更加富有深意。
安排好夏玉衡的办公室,艾米来找陆康南确认日程。
为了开年好兆头,花大价钱置办的裸粉色洋装衬的艾米格外娇媚可人,陆康南看着艾米轻笑了下说:“衣服很适合你,选得好。”看起来心情很愉悦。
艾米立刻脸颊绯红,手上一松,日程本掉在了地上,顿觉半个月工资没白花。
陆康南看着艾米慌张的样子立刻就不笑了,面无表情的摩挲了一下脖子上的小草莓,心想:我是有老婆的人,也不知道都紧张什么?这不都让你们看到了么,以后谁也别惦记我。
夏玉衡接到的第一通工作电话则是许岩打来的,他说过两天要给盛业总部的所有员工做一次身体的调理,免费的。
夏玉衡站在落地窗边,看着远处天际淡薄的云层,沉吟了几秒。
电话里是许岩略显紧张呼吸声,夏玉衡随即释然的笑了笑,代陆康南同意了。
心里的爱意说了出来,陆康南整个人好像都轻松了很多。
回想起元旦剩下的假期里,陆康南发疯了一样抱着方柠也没日没夜的折腾了两天,索求近乎贪婪。
两个人大部分时间都不着寸缕,偶尔休息的时候就胡乱套着真丝睡袍躺在一起。
如果饿了,陆康南就拉着方柠也的手去厨房的冰箱里找东西吃。
饿极了的方柠也像个小孩子似的盘膝坐在打开的冰箱前面,狼吞虎咽的吃着草莓奶油蛋糕,把高级红酒当水喝解渴。
垂落在地上的银灰色真丝睡袍是陆康南的,因为过于宽大,衣襟只搭在方柠也的一边肩膀上,另一边肩膀暴露在空气中,在冰箱的灯光下泛着绸缎般明润的光泽。
方柠也的皮肤是通身的白,像一块没有瑕疵的美玉,只有陆康南才能给他烙上自己的痕迹。
他清澈见底的大眼睛在看着陆康南的时候便染了情欲,鼻尖上沾着一点淡粉色的奶油,未及咽下的红酒顺着唇角滑过下巴,流向锁骨和胸前,浑身都泛着甜奶油味和浓醇的酒香。
在陆康南眼里,没人能像方柠也一样把清纯与欲望交织的如此天衣无缝,让人欲罢不能。
每当这种时候,陆康南都会把持不住的将方柠也揽入自己怀中,按在厨房的流理台上……。
他肆无忌惮的亲吻着方柠也,吻的又凶又恨,好像要让方柠也连哭叫的权利都没有一样,直到两个人都精疲力尽才算完。
陆康南喜欢折腾人,他会把灯都打开,让方柠也在灯火通明的客厅里看着镜中的那个意乱情迷,双眼失焦的自己。
哪怕方柠也害羞的别开脸,陆康南也会扳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着镜子,直到方柠也哭着求饶才吻着他的眼泪放开他。
陆康南最喜欢看的就是方柠也被逼到只能跟随着欲望沉浮的样子,比世间的一切刺激都更能煽动和魅惑他的心。
三年来,这是陆康南和方柠也两个人在欢爱这件事上第一次达成了一种共鸣感,是两个人身心的双重满足。
最后,家里到处是润滑液的空瓶,满床满地的道具,两个人身上吻痕,咬痕交织,青一块紫一块的没有一处好地方。
陆康南发起疯来控制不住自己,甚至把方柠也的耳垂都咬破了。
陆康南上班的当天早上,方柠也醒来不仅感觉腰要断了,也被耳垂上的疼痛激发出了小色鬼的本性,他抱着陆康南在他的脖子上种满了草莓,用这种幼稚又炽烈的行为宣示着主权。
就这样,盛业成立十年来,陆康南第一次迟到了。
家政阿姨放假回来收拾房间的时候,脸红的都不敢抬头,齐叔则是一边笑一边摇头,心里嘀咕:年轻就是好啊,就是好啊。
然而家里难得的岁月静好并不等于盛业的生意和项目也能如此一帆风顺。
既然刚回国不到半年的丽景工业小秦总都知道了省里在春节后要严查的风声,陆康南自然也有自己的门路,他要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