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邪祟结婚后我怀崽了
宫曜握着小诺的手。
“我不怕,我就是惊讶。”
宫曜开口,声音也泄露出他也是紧张,“我也是。”
“小诺肚中孩子不可算,只知天意。”周坎宁不管老大如何震惊,看向宫曜,“宫先生不是常人。”
“我是。”宫曜点头,还不知如何解释他是什么。
周坎宁便不问这个方面,而是说:“小诺你别怕,我算了又算,一路平坦福相。”
“谢谢姥爷。”池星诺还震惊在他怀孕这事。
周坎宁一笑,让收起卦盘,周山连指着他自己,周坎宁没说话,周山连便拉着脸收起来了,他看在小诺在家的份上,什么脾气都忍一忍,不跟老头计较。
中午一大家子吃饭,舅妈表嫂连着表哥都露了一手,烧了饭菜,一家人吃过饭,周坎宁说天气好,拍个合照。
“以前都没拍过。”
周山连想到两个妹妹,便说拍照好。
合照完,下午是聊天说话,得知池星诺不急走,周山连说湖市有好多好玩的,让你哥哥姐姐带你去看看,又想起小诺还怀着,急忙说太累了不去也行,别爬山了,天气热也别晒着中暑了。
旁边一对儿女:……
池星诺本想说没事,但想到之前在经开大学时肚子冒金光,还是收起了没事的话,只说:“那我和表哥表姐溜达溜达,闲散慢悠悠得玩。”
“好好,要照看好你自己身体。”
约好了第二天来玩。
结果第二日时,周家挂了白,池星诺站在门口前怔了许久,有些不想接受也不敢去问,周山连从里面出来,看到了小诺如此,心疼坏了。
“老头子留了信,说了,他封手两次破誓,重新卦象,该他得的,但他活着不如死了,死了干净都好。”
周山连说到最后,眼眶也红了,但没掉眼泪。
“小诺,乖,跟你没牵扯关系,他在梦里去的,没病没灾没受苦受痛,也算是死的有福。”
池星诺看到了姥爷的魂魄,新魂晒不了太阳,更别提暑期早上的太阳,再猛一下就坏了——
一股寒风刮过。
周山连打了个冷颤,那股冷风从他身边刮到了背后,明明是大夏天的,背后都叫起来,喊爸、外祖、三哥,什么都有。
宫曜一道寒风护周坎宁,周坎宁一个新魂直接成了实体,吓坏了众人,周山连反应过来,说:
“是你们曾爷爷,害怕什么。”
你吓唬他们做什么。周坎宁严肃说。
若是以往周山连得呛声,此时不言语了,只喊了声爸。周坎宁说:“我死了,小孩子弱,都带出去阳光下晒一晒,都回去吧。”
三个小孩被他们母亲带走了。
留下院子里的只有大人们,朱姐刚才怕现在不怕了,只是不知道该准备什么,本来要操办白事的。周坎宁说:“死都死了,白事简单,不用多操劳。”
“这院子,朱姐你住着,山连——”
周山连懂,点点头说:“我给朱姐养老。”
周坎宁便点点头,看了许久的小诺,而后笑呵呵说:“小诺,我死那是应得的,你亲情缘淡薄,但跟你肚中还有身边人没干系。”
“生死离别,别看太重了,你回来找到家,我已经死的瞑目。”
池星诺吧嗒吧嗒掉眼泪,带着哽咽哭腔嗯了声。
“姥爷,我知道了。”
有宫曜寒气护体,周坎宁魂体留在周家院子,没有阴差来渡,是亲自看着他尸体火化,看着曾经得他算卦的人来吊唁,一直到头七过完,阴差才来引路。
周坎宁知道是宫曜行的一次方便,这不留了七日,老大几个也不伤感了,本来就是,死没什么好怕的。
“我走了,你们好好过日子。”
“知道了。”周山连嗯了声,“爸。”
周坎宁笑笑,也没说他衣钵没说他其他,便同鬼差上了路。
池星诺这几日有些昏昏沉沉,一直强撑着,等见姥爷离开,这下彻底撑不住,身体一软倒了,闭上眼时听到大人着急喊着他的名字。
他没事……
“爸爸!爸爸!爸爸!”
有小孩子的声音,叫他爸爸。池星诺费力的睁开眼,一团什么东西突然凑到他脸前,池星诺往后退了退,那道爸爸爸爸又贴了上来。
很热情。
池星诺一点都不怕,“我看看你。”
“爸爸你醒来了?你别怕我,我是崽崽。”
崽崽往后挪了几步,乖乖站着让爸爸看。池星诺见到了崽崽,立耳大眼睛的小兽,长长的白毛夹杂着金灿灿的光,像猫咪——
“金渐层。”池星诺说。
崽崽歪歪脑袋,四肢蹦蹦跳跳的说:“爸爸是崽崽的名字吗?崽崽有名字啦~金渐层真好听~”
“……不是不是。”池星诺忙说。
崽崽已经扑到爸爸怀里撒娇,毛茸茸的蹭爸爸的脸,活泼的在爸爸身上肩膀上来回爬,池星诺被崽崽毛茸茸扫过,痒的直笑,崽崽看爸爸笑也跟着笑,口里喊爸爸爸爸。
“小名叫你金崽好了。”池星诺摸着崽毛茸茸。
“喜欢喜欢~”金崽伸着舌头舔爸爸脸颊,“金崽给爸爸顺毛顺毛。”
池星诺抱着金崽玩了会,才想起来问这里是哪里。金崽开心说:“是崽崽的地盘,爸爸太累了,崽崽快要出来了。”
“爸爸你要记着金崽哦。”
池星诺:“记得。”
“爸爸不要怕,爸爸有金崽的口水,金崽罩着爸爸,爸爸不要怕……”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池星诺想跟金崽说他不怕。
再次醒来,混沌虚无黑暗一片,池星诺眨了下眼睛,还以为没有醒来,确定是漆黑看不见,心里本来有点慌,但想到金崽的话,冷静下来,喊大人。
一层层回音,大人、大、大、大人……
池星诺在黑暗中不知被困了多久,这里安静的令人害怕,直到一点点红光散开,变成了金光,破了黑暗虚无,刹那地动,轰隆声起,万鬼哭嚎,精怪尖利嘶吼……!
第53章 冥主生11
地动山摇,万鬼同哭。
宽主薄站都站不稳,听着四面八方鬼哭狼嚎的声源源不断传来,大殿柱子晃动,瓦片飞落,眼瞅便是坍塌之势,宽主薄顾不得自身安全,要往出冲,看方向往大殿位置去。
被宁判官狠狠的拉住了袖子。
“你去做什么?送死吗?”宁判官骂。
宽主薄说:“各殿灵牌,我得护——”
二人说话之间,房屋墙体断裂,一角坍塌,轰隆之声,砸到来躲避的小鬼,那鬼挣扎两下成了薄薄一片片,而后魂飞魄散消失不见。
两座殿乃是鼎盛时遗留下的砖瓦梁柱建造,有震慑鬼的作用,而那恶鬼更是见之躲避不及,二人虽是阴差在此办公,但要是殿宇倒塌砸中他们,虽不会魂飞魄散,但也重伤。
“你我要是重伤,底下的鬼谁还能管?”宁判官说。
宽主薄亲眼目睹此景,双目含泪,“终究是你我等力护不住,护不住啊。”
说的不是小鬼,是这两座殿宇,是天道对阴界的赶尽杀绝,是鼎盛时地府秩序森严、十殿阎王坐镇,现如今地府凋零他们独木苦苦支撑,而如今……
“左右不过是以魂殉地府,遵从天道。”宁判官嘴上虽是如此说,可双目也是泪,抬头看着已经破了窟窿的殿顶,绝望中带着一丝丝祈求。
而范无常此时没在,在人间。
南市倾盆大雨,连着周围几市从昨天起就阴阴沉沉的要下不下,直到今日,各地断断续续都在下雨,而南市湖市海市三市相连,下的雨是最猛烈的。
新闻台在加急播雨水防洪新闻,叮嘱市民朋友这几日最好在家中,不要恐慌等等。
明明是大中午,外面的天乌压压的黑,云层厚厚叠叠的,隐约可见一道白光突破厚实的云层,伴随着雷阵声,像是天塌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