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邪祟结婚后我怀崽了
池星诺说:“我请她出来,给她三日时间,谁害得她她去报仇,什么因果都自己背,冤有头债有主,别害她附身的无辜之人。”
“若是她不出来——其实爷爷也对,爷爷当时实力不行,我又不是阴差,也不会捉鬼,实力不济,谈判自然落下
风,人家恶鬼不出来,我也拿着没办法。”
池星诺说来说去,觉得当时爷爷做的,也是当下最好的办法了。
舍友们都说他心地好,但大家都是好人,哪怕有摩擦也是生活琐碎事,没得为鸡毛蒜皮小事要鲨鲨鲨吧。池星诺做过鬼,还是心里郁气怨恨绝望不甘的鬼,那时冥婚夜晚,他想和那对夫妻俩同归于尽。
做人守法律是底线,还要用道德约束自己。
做鬼也有鬼律吧?池星诺看向大人,“这样恶鬼,要是犯了命案,什么下场?”
宫曜哪里知道,他又不是冥官阴差,不过看池星诺求学若渴目光,想了下,“左右是炼狱,看时间长短吧。”
“我爷爷说,那恶鬼生平太可怜了,也没害过人,就是附身时犯了鬼律,能悬崖勒马,受的罪小些。”
池星诺言归正题,“待在李怀铭身体里的恶鬼,也要用劝的吗?”他怎么感觉不行啊。
今天下午李怀铭明知他们看出不对劲,还装作李怀铭跟他们聊天,可见道行高深许多。
“若是恶鬼好不容易逃出炼狱,有机会成人,还能拥有鬼性,你说呢?”宫曜问。
池星诺:“……是我我也不会别人三言两语,就归案的。”顿时忧心忡忡起来,这可怎么办。
一边是百年炼狱日日折磨焚烧捶打,一边是当人美滋滋,李家有钱,李家父母又疼儿子,是有做人的好,还有当鬼的一些鬼力。
时日久了,恶鬼鸠占鹊巢,以后就是一体。
恶鬼就是李怀铭,而真正的李怀铭变成了鬼,还是没名没分的孤魂野鬼。
“大人,李怀铭现在还活着吗?”
宫曜说:“听你今日所说,他在忌惮你。”
池星诺眼睛亮了下,听明白了,李怀铭还有救,不然占身恶鬼也不会在他和大刘面前装就是李怀铭本人了。
“即便是——”
电话响了。池星诺一看是大刘打来的,连忙接了,就怕大刘出事。宫曜看小朋友打电话,便不说了,坐在沙发上喝茶。
“大刘你等一下,我问问我家大人刚要说什么。”池星诺可记得大人说了一半没说全的话。
宫曜端着茶杯,冷冷的面容冰霜融化,露出笑意来,说:“即便是真占尽了,打的恶鬼魂飞魄散,只要李怀铭魂体在,那便无事。”
“那就是说先要确认李怀铭魂魄还活着且安全。”池星诺提出关键句。
要是真正李怀铭魂魄消散,那就——
“我哥我哥……”刘俊恩吓得结巴起来。
池星诺想起来了,忙电话里说:“应该还好着,今天下午他很忌惮我们,你哥生魂还在。”
电话那一头,刘俊恩的声已经成了大大咧咧傻憨憨笑声:“没事没事,我给星诺打电话,问他到家了没?我不吃,不用,我自己出去说。”
“你是不是不方便讲电话?”
“嗯,我哥刚问我吃不吃水果,哈哈我不饿。”
池星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声音很故作镇定的假。”
“那也没办法。”刘俊恩说完,之后电话里一阵吵杂声,很多声音喊恩恩吃水果、饿不饿、看妈妈和姨妈今天买的衣服,给你也带了件,快试试。
刘俊恩一一回答,实在推辞不下,正为难。池星诺在电话中说:“你打听一下李怀铭的生辰八字,最好能拿到头发、血液,二选一,别打草惊蛇。”
“不过我感觉你已经打草惊蛇了。”
刘俊恩一一记下,硬着头皮说:“我尽量。”他也觉得表哥起疑心,或许要先让表哥放松警惕?但他问姨妈表哥八字,前一秒问,后一秒表哥肯定知道的。
真是头疼。
“星,你有保平安的什么吗?先让我应付这几天。”
池星诺又不会画符,看向大人,只听大人说:“那恶鬼没占全之前,不敢暴露真身,若是杀人,会引得阴差注意,坏他夺舍大事。”
“我家大人说现在应该是没问题的,轻重他该知道,现在要是对人类不利,暴露了身份,底下阴差第一个捉他。”
刘俊恩一听放松了些,挂断完电话而后想,不对啊,即使如此,星诺家的大人是阴差该知道跑了恶鬼,为什么池星诺家大人不来抓这个?
池星诺结束完电话跟大刘想到一起了,“大人,你不管吗?”
“我?”宫曜莫名,而后说:“不是有你在吗。”
池星诺:“啊???也是吧。”
阴差差事都有划分的,还有辖区,兴许大人不是管这方面的……吧?先救人要紧,而且有大人在背后坐镇,池星诺胆子大了。
刘家。
刘俊恩以前不怎么喜欢陪妈妈逛街试衣服,但也会做,哄他妈高兴,今天却热情的不得了,扎在姨妈和妈妈跟前,一直说买了什么,哄两位上身试试,他自己也乐此不疲的试衣服。
“今天真是怪了,平时我给他买衣服,让他试试,就是随便套套,哪里像今天由着我打扮了。”刘妈妈跟大姐说。
宁姨妈笑呵呵:“恩恩真帅,戴个围巾试试,这孩子好多孝顺,哄着咱俩玩。”
“姨妈是不是这条?还是这条?”刘俊恩拿两条围巾问,而后说:“我都戴上试试。”
也不嫌麻烦费时间了。
可刘俊恩在拖拖拉拉,待在客厅陪妈妈姨妈说话,时间也会晚,到了十一点多,宁姨妈打了个哈欠,逛了一天街,回来又聊天说话早困了,就说睡吧。
刘俊恩:“这就睡觉了吗?”语气看上去很遗憾。
“快十一点半了,不早了,你姨妈也困了,大姐姐夫你们睡吧。”刘妈妈说。
宁姨妈姨夫说好,说了晚安,宁姨妈跟沙发上的儿子说:“早早睡,别拉着弟弟打游戏了,明天咱们去北安市景点逛逛。”
“知道了妈。”李怀铭答应。
刘父公司还有点事,暂时无法动身飞国外,宁姨妈自然说来都来了,在北安市玩玩,他们
还没好好逛过,不着急。因此这几日,刘俊恩和妈妈作陪,陪宁姨妈一家逛景点。
“弟,睡吧。”李怀铭等弟弟。
刘俊恩:……
“呵呵哥你先洗澡,我等会来,有点口干吃个瓜。”刘俊恩找到了借口,想到星诺说他演的假,还问:“哥,你吃吗?”
李怀铭摇头说不吃,而后进了卧室。
刘俊恩松了口气,也不知道发现没发现,这时顾不上了,他去厨房装模作样切西瓜,门外响起声来:“干嘛呢?”
吓得刘俊恩一个激灵,回头看是他妈,松了一大口气。
“你今晚奇怪的厉害,应该说下午就不对劲了。”刘妈妈过来看儿子西瓜切的乱糟糟,接了刀去切。
刘俊恩说不用了,随口吃吃,“妈,我跟你说个事。”他实在是憋不住了。
“是不是你表哥的事?”刘妈妈嗓音压低了,手里的刀还没停,厨房发出咔咔的声音。
刘俊恩眼睛有神,“妈,你也看出表哥不对劲了?”
“我是看出你不对劲。”刘妈妈先说了儿子,“早上磨磨唧唧不出门,逛街时想单独玩,后来星诺来了你坐不住,满脸藏着事,晚上回来又故意待在客厅,一通的呱噪。”
刘妈妈把西瓜去皮,而后将果肉放到榨汁机,打开了榨汁机。
厨房了发出嗡嗡嗡机器声。
“是不是星诺说什么了?上次他提醒我们那个不对劲的影子?”刘妈妈问。
刘俊恩本来犹豫怎么说,没想到他妈妈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