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人外双生子修罗场
云琥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偷偷难过。”
花间诩:“我不信。”
云琥:“……”
花间诩还来劲了:“不然我说了这么一大串,你为什么就逮着这句话不放。”
云琥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又要控制不住了:“人,你想死吗。”
花间诩:“emm,挺想活。”
不让每一句话掉在地上,是喝醉酒的花间诩最后的倔强。
云琥:不生气……
不过这么一打岔,云琥确实没再有心思去想那些人的话了。
他从花间诩话中听到了一丝醉醺醺的味道,不跟醉鬼一般见识,洗完手云琥就起身往营地去了。
夜露深重,带着点寒气的风绕过指尖,对兽人倒还好,人类可不一定能抗多久。
云琥走到一半忽然停住,又往回走了过去。
果然,花间诩一个人都快睡到湖里面去了。
云琥走上前,伸出两根手指揪住花间诩肩膀的布料,一点都不想多碰,十分嫌弃地道:“喂,活着吗。”
花间诩气息悠长,没有什么反应,像是已经睡着了,只有嘴里嘀咕着什么,云琥只隐约听到一点声音。
营地的兽人们也都到了睡觉的时间,正在收拾夜会的东西。
云生珀左右等不来花间诩回来,想着索性去找对方算了,便看见自己的弟弟正背着一个身影往这边走过来。
云琥全程都没什么好脸色,看见云生珀立刻把花间诩丢给了云生珀:“管好你的人。”
云生珀接住倒下来的花间诩,花间诩也顺势软着了云生珀的怀上,双手环住云生珀的脖子:“首领大人,要去睡觉了吗?”
云生珀“嗯”了一声,望向转头就走的云琥背影。
营地都是临时搭建起来的稻草帐篷,隐私性较差,不过云生珀是首领,能享受到一点特权,他有单独分出来的帐篷,隐私性要强一点,睡两个人也绰绰有余。
云生珀将花间诩放在柔然的羽毛里面,问道:“人,你怎么遇到云琥的?”
花间诩处于醉酒状态,云生珀问了两遍,他才听清楚对方的话:“我去那边的湖边看风景,刚好遇到弟弟了。”
云生珀俯下身,银灰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闪着幽光,他的声音很轻柔,像在唱某种摇篮曲:“阿诩,你和他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花间诩感觉云生珀的问题有点奇怪,“有人说他坏话,我看他好像挺难过的,就安慰了两句。”
云生珀笑起来:“是么。”
花间诩翻了个身,精准无误地翻进了云生珀的怀里,将脸埋在毛绒绒的胸膛上:“不过他听完我的安慰更生气了,还威胁我,不知好歹的臭弟弟……”
后面的话语被绵长的呼吸取代,云生珀任由花间诩坠入黑甜的梦境,听着帐外夜鸟的啼叫,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31章 失踪
花间诩是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的,帐篷没有隔音,营地之间也密集,声音稍微大点就听得很清楚,不过这种动静花间诩通常叫做热闹。
晚上睡得很好,就算喝醉了也没有头疼,一睁眼就很清醒。
云生珀在他醒来后,便将他拉坐了起来,整理完头发,在发梢处别了一朵深蓝色的花。
花间诩忽然好奇起来:“首领大人都是在什么时候去摘花的?”
云生珀:“晚上。”
其实他们种族给伴侣的装饰物一般都是起早去准备的,不过花间诩喜欢抱着他睡,根本没有办法中途脱身,所以只得提前一天准备。
花间诩:“首领大人是不是也该让我帮你打扮打扮了,你到现在都不允许我为你早上梳理羽毛呢。”
云生珀:“你很想?”
花间诩:“想啊。”
云生珀沉默了一下,当着花间诩的面变回了原型。
漫天的白色羽毛洒下来,花间诩睁开眼,一只通体雪白,只有翅膀尖端和头顶带点彩色的四翼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兽型的云生珀少了一丝温和,多了几分野性的危险。异兽凶猛,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云生珀不常在花间诩面前显示原型,花间诩见到云生珀本体最多的时候就是那段发情期。
那段日子他对云生珀原型的印象可太深刻了,现在乍一眼见到,居然有些手软。
云生珀还刻意变小了一点,刚好和花间诩的身高差不多,喉咙里发出一声收敛矜持的啼声,示意花间诩可以开始了。
花间诩一开始没有找到下手的地方,围着转了一圈,没忍住一把扑了上去。
松软的羽毛瞬间将他包裹,触感好得不行。
云生珀低头望着完全埋进羽毛里伴侣:可是羽毛不是扑上来就能梳理好的。
之前花间诩都没机会这么细致地探索云生珀的原型,将云生珀的翅膀拉开一点。
云生珀有两对翅膀,没有张开的时候两对翅膀折叠在一起,看上去像是一对,花间诩研究了一下两对翅膀的连接处,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构造。
云生珀扑闪了一下翅膀,不过没能挣脱出对方的手掌,便侧过头装作没事的样子。
花间诩轻抚着指尖的翎羽,一点点梳理其中乱掉的羽毛,只是没梳理多久,他就又被其他东西吸引了。
“你兽化时候的眼睛和平时不太一样哎,眼白是黑色的,好酷。”花间诩几乎将自己的眼睛贴上了云生珀的。
“翅膀尖端的颜色还是不一样的,比纯白色好看了无数倍,你们这个物种可真会长。”花间诩扯了扯云生珀的大翅膀。
“对了,你鬓角的羽毛变成兽型后长在了那里?”
“啊,找到了!”
花间诩踮起脚,轻抚了一下四翼鹰漂亮的头冠,“啊,它真好看……好想把它吃掉。”
云生珀:感觉自己变成了玩物。
尽管费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梳理完了。
营地里彻底热闹起来,聚落间都开始整顿队形,准备继续参加猎赛。
艺术部分还要持续一天,来到空地后,大家都在清数人数,坦桑跑过来对云生珀道:【不好了首领,磷灰不见了。】
磷灰就是碧玺的丈夫,是只鳄。
据碧玺说,她的丈夫才昨天晚上就没回营地,她等不及就先睡了,没想到第二天醒来都没看见人影。
碧玺脸色阴骛,彤色的眼睛因为暴怒红得像在滴血:【绝对是红曜做的,他知道混战不一样打得过我们,就玩这种阴的!】
磷灰是聚落里的得力干将,除了云琥,就属他最能打。
六年时间也不知道红曜聚落发展地怎么样了,少了磷灰,他们的之后猎赛多少会受些影响。更何况一个大活人忽然消失,肯定不是小事。
猎赛就是一场小规模的兽族战争,是重创对手的最好机会,自从红曜参与猎赛之后,这种勾心斗角就愈演愈烈。
只是之前的几届猎赛红曜最多只是在混战猎赛上使点手段,没人想到这还没到开始呢,他就已经动手了。
他怎么敢在那么多长老眼皮子底下耍这种小聪明的。
云生珀让一些亲信出去找失踪的磷灰,又让人去禀告长老们,回过头看见了红曜意味深长的眼神。
红曜眉梢高高挑起,对云生珀道:【小子,怎么看你们聚落这么慌张的样子,是有人睡过头忘记参加猎赛了吗?这可不行啊,作为首领,怎么能让亲信们这么松懈……】
【闭上你的嘴,阴狠的黄毛狮子!】碧玺冲上去就想找红曜理论,被花间诩拉住了。
花间诩安抚碧玺:【他就是像故意激怒你,好把事情闹大,冷静点。】
碧玺被花间诩按在了椅子上,死死地瞪着红曜。
他们聚落的兽人向羊角长老说明了这件事,羊角长老面容严肃,去和旁边的其他长老讨论了。
长老的位置离这边很远,花间诩只看到他们交头接耳了一会儿,那个亲信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又辩驳着什么,羊角长老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