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人外双生子修罗场
又是一发子弹,不过这次子弹没有射中红曜的另一只睛,而是擦太阳穴的边射进了旁边的土坑里。
花间诩“啧”了一声,回过头:“子弹。”
“等一下等一下,马就做好了。”沙丁丁脸冷汗直冒,生怕慢一点,就刻的花间诩一枪托给砸死。
云琥不怕恶魔毒素,在他里,这群恶魔和兽族没什么区别,将恶魔脑袋踩进土里,踢倒另一恶魔的背,一步步朝红曜走过来:【红曜,恶自有天收,当年的仇,杀兄的仇,就一起来算算吧。】
红曜强制自己忽视掉中的疼痛,作为首领,他本就是聚落数一数二的强者,云生珀和他公平竞争的时候尚可一战,而现在他还有恶魔相助,付一云琥肯绰绰有余。
只是要忍受时不时的冷枪。
红曜朝族喊:【去把山坡的那类给我弄死!】
【你敢。】红曜的话彻底惹怒了云琥,不何时,云琥居然到了他的身后,红曜想要躲避,云琥一爪子给刺穿了胸膛。
红曜瞪大睛,不可置信地盯云琥。
他为云琥再强,也一比云生珀稍逊一筹,他连云生珀都能杀了,还会怕云琥这双生子里的弱势位。
但现在他惊讶地发现,云琥掌握的力量一点不比云生珀的弱,反而还隐隐胜一筹。
红曜中闪过惊异,这不可能,明明猎赛的云琥根本没有这样强,能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弄伤他。
难道猎赛云琥还隐藏了实力?
事实究竟如何,红曜当然不清楚,实际云琥也很惊讶。
他一直比不过他哥,不管是精神还是实力,永远是他哥全方位压制他,让他有种有劲无处使的憋屈感,只有失控的时候这种憋屈感才会短暂的消失。
可是现在不一样,好像禁制解开似的,有的力量都不再受限,他比之前强了。
【恶魔的弱点在耳朵,它们不见,只要影响听觉,它们就会像无头苍蝇。】云琥抽空族道。
兽族恶魔的了解远不如族,云琥和花间诩道,这群兽可不一。
立刻有蝙蝠兽反应过来,发出了持续不断的超声波攻击,恶魔果然晕头转向起来。
【一鼓作气,把恶魔和红曜聚落的一网打尽!】兽们重振旗鼓,厮杀声震耳欲聋。
云琥最开始力量的生涩在战斗中越来越熟练,迅速掌握新力量,反压制住了红曜。
遮天蔽日的翼鹰势不可挡,撕咬地下的雄狮。
红曜终究是老了,虑太多,比不过年轻的一时意气。
但其实红曜也是一样的,前的他也因为自己的年轻,肆无忌惮地将他们前任首领踩在脚底,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他年轻踩在脚底了。
红曜心中的不甘化为实质,后退几步,阴毒的目光望云琥:【这是你逼我的。】
他手中出现了一黑色的铃铛,这是恶魔的信物魂铃,他在和恶魔领主达成合作之后,方答应借给他的。
魂铃可加速恶魔毒素的流动,让中了毒的兽迅速死亡,除之外,也是云琥的绝克星。
魂铃不会让他死,能让他彻底失控,一旦失控,就会敌我不分只会杀戮,虽然最后可能除了他,在场的有都会死亡,但没关系,只要他还活,就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就在到魂铃的一瞬间,云琥的兽瞳就不受控制地缩成针尖大小的,只剩下无尽的浓黑。
意外再次发生,一道子弹极为刁钻的角度射了过来,云琥适时往前一扑,限制住了红曜的动作,子弹击碎魂铃,碎片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花间诩朝后伸手:“子弹。”
沙丁丁:“在做了在做了!”
红曜一震,暴怒地望向花间诩和云琥:“你们……”
云琥额头冒出了无数冷汗,脱离魂铃的控制之后,脸色瞬间变得可怕。
魂铃没有让他失控,让他心里的愤怒到达了最高峰,他一直厌恶关于恶魔的一切,努力想要拜托毒素他格的影响,现在居然有敢用这种东西控制他。
翼鹰的身形顿时暴涨一倍,铺天盖地的威压笼罩下来,地的光挡了透彻,惊的翅膀好像要将整天地都包裹起来。
他像是不可战胜的战神,不论是恶魔还是孤注一掷要拼鱼死网破的兽族,统统他镇压在两羽翅之下。
侥幸活下来兽不敢再提起这一幕。
白色的死神头而降,将有敌无差别屠杀,手段之残忍,让见惯了死亡的兽族都闻之色变。
兵败如山倒,兽们死得死逃得逃,红曜恶魔拖在地,粗暴地带离现场,可总有子弹往他射过来。
大腿,胸膛,手臂皆有弹孔。
有兽用身体挡住红曜,全都无孔不入的子弹射中,倒在的地,红曜用手遮住身体,明明已经很虚弱了,还在发了疯的吼叫。
太痛了。
无数的子弹没入他的身体,不论他逃出多远,子弹都会精准地锁向他,没过一会儿他就射成了筛子,兽族强大的生命力,没有让他迅速死去,这是一场宛如酷刑的漫长疼痛。
“花间诩。”一只手掌放在了花间诩的肩膀,是已经恢复了形的云琥,“他已经走远了。”
第50章 继承制
直到视野里只剩下绿植和高树,再也没有了红曜身影,花间诩才从镜头里抬起头来:“嗯。”
云琥没话找话道:“红曜被伤个样子,肯定活不了了。”
“我知道。”花间诩在第颗子弹射入红曜心脏的时候就知道红曜应该是活不了了,他之所以不断射击,“只是在单纯的鞭尸而已。”
沙丁丁在后面听得瑟瑟发抖,样的殿下真的好可怕!
云琥不知道该说什么,花间诩开了口:“失去首领,聚落乱好一阵吧,还有处理尸体的事情,之后可有的忙了。”
云琥点了点头,看着花间诩独自转身,跳下了山坡。
他在原地待了一会,也跟着跳了下去。
红曜大势已去,一夜之间所有聚落都闻了件事,对此后的兽族格局纷纷猜测,不件事跟他们聚落都没有系了。
首领刚死,他们也为首领报了仇,暂时还会维持几天和平的表象,算是有异样心思的,也会在安葬段时间安分下来。
亲信们讨论着如何安葬云生珀的问题,兽们死亡很多时候都是直接丢掉外面,或者被系好的自己收殓。
因为云生珀是首领,生前做了不少对聚落有益的事情,也算是死于兽族战争,些亲信商量一下,准备给云生珀好好办个后事。
花间诩那杆枪充当自己的手杖,坐在篝火旁,着些亲信讨论是选个风水宝地把云生珀埋起来,还是选个好天气去鹰群,把云生珀天葬回归自然。
【还是火葬吧。】一个声音从他们背后冒出来,讨论的亲信们回头,看到走来的花间诩。
花间诩作为云生珀的配偶,他的意见自然也是重要的。
坦桑问他:【有什么说法吗?】
花间诩走上前来,盯着眼前披了层白纱的担架,上面躺着云生珀的尸体,短短一会,他又消减了许多:【他体内的恶魔毒素渗透下来,一直在侵蚀他的皮肤,首领大一向很注重形象,不想让他以副面目全非的样子离开间。】
花间诩的提议获了大家的一致认同,于是在黎明的前夜,所有兽都聚集了来,为他们的首领举行了一场火葬。
火焰映入了所有的瞳孔,大家一致沉默着,云琥作为亲信里面云生珀最重要的,自然负责起了各种杂事。
他好像一瞬间长起来了,以往除了打架,些劳心劳神的事情他都不乐意干,现在居然没有怨言地主动包揽了各种杂事,做起来也可圈可点。
忙完事情后,云琥有空停下来,看到了花间诩坐在火堆旁,看着里面逐渐消融的躯体。
他的目光专注又无声,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让看到的心里也止不住地沉重起来。
兽的躯体坚韧,算是火葬一时半会也不会完全烧尽,他们添了几次柴火,尸体也还在已非常缓慢的速度消解,仿佛在留恋着什么。
即使天两隔,他们两个好像依旧有个看不见屏障,将所有都排除在外面。
哥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