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人外双生子修罗场
花间诩又仔细品了一下口中的余香,没有尝出什么霉味,应该是刚过期不久,不算什么大事。
云琥倒完茶水回来,看见花间诩半趴在桌子上发呆:“你没事吧?”
花间诩脑袋昏沉了一下,转瞬又清醒过来,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云琥从花间诩歪歪扭扭走出门的背影知道对方已经不对劲了。
兽人和人类体质不一样,人类很可能对兽族特产的醉眠果没有耐受性,不仅尝不出甜美的味道,其中的安眠功效也在人类身上转变成了一定的认知错误。
云琥盯着自己在灯光中的影子,在此刻的花间诩眼中,他可以是云生珀。
花间诩用冷水洗了把脸,感觉清醒了不少,踏入屋内忽然被门槛绊了一下,扶住门框在稳住身形。
他抬起头,看到屋子中间背对着他的人影,脚下一顿。
那人主动转了过来,俊美的兽人眉眼平和,看花间诩的眼中流出丝丝缕缕的笑意,连语气也是怕吹散了蒲公英一般的轻柔:“人,过来。”
花间诩的手从门框上垂下来,深一步浅一步地朝那人走过去。
花间诩的神志相当清醒,也可以说相当不清晰,他把这当成了一场梦。
“首领大人,你又来了。”花间诩抚上那人的面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我很想你。”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将手盖在了花间诩的手背上,兽人长有锋利的指甲,长甲和肉指衔接自然,在视觉上将手指生生拉长了一倍,可以将下面的手严丝合缝地盖住。
他垂下头,耳鬓的羽毛在花间诩面颊上蹭了蹭。
“人累了吗?”
花间诩其实有点,但还是摇了摇头:“我想看着你。”
那人笑起来,有些无可奈何,话语依旧十分坚定:“人累了,要去休息。”
花间诩被他抱上睡巢,被子也细致掖好,花间诩始终盯着对方,在察觉到对手的手有松开的迹象,一下子拉住了对方:“别走。”
那人:“不会走。”
花间诩没有放手,反而用了点力将那人拉了下来,直接吻了上去。
云琥的动作停住了,花间诩主动将舌头钻进他的口中,试图邀请他一起。
云琥捏着花间诩的肩膀,微微用力。
够了,已经可以了。
他借助醉眠果得到了花间诩短暂的亲近,这就够了,再接下去就不妙了。
不管他内心如何变化,身体始终一动不动,任由花间诩深入他的口腔。
他不想脱离,想更进一步。
理智和欲望在他脑中天人交战,云琥处于极端的矛盾当中。
花间诩并不知道与他亲密的人内心掀起了怎样的风暴,只是疑惑他的爱人为什么没有反应,但他向来不会就此退缩。
花间诩和那人分开了一点,没有相互触碰却能感受到彼此的吐息。
花间诩眼中染上惑人的魅,伸出舌头,侧过头舔了舔对方原本捧着他脸的中指指腹。
对方疏忽松开了手。
花间诩扬起下巴,手指从唇沿着轮廓来到自己脖颈凸出的喉结,指节在那里一触即离。
因为刺激,那块突起的喉骨上下滑动了一下,最终停留回原来的地方,那块皮肤泛起了一点粉。
云琥的注意力被花间诩的手指完全吸引,感觉自己的喉咙也痒痒的,手指没有就此停下,一路来到了领口的纽扣处。
云琥的神色渐深,看着手指灵巧地将纽扣一颗颗挑开,勾着纽扣的指尖也带着缱绻的魅惑。
云琥的呼吸越来越重,视线中的手指适时停住了,被花间诩背到了身后。
目光失去目标,云琥往上转到了花间诩的脸,花间诩双手撑在身后,发丝洒落一床,不堪一握的细腰在凌乱的衬衣下若隐若现。
勾引之意溢于言表。
云琥脑中的线砰一声断了,俯下身用利齿将最后一颗纽扣咬断,白色衬衣落在纤细的手腕处。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云琥被这声笑激得全身发麻。
这就是他哥哥的待遇吗,云生珀每天都能见到这样的花间诩。
云琥又沉迷又嫉妒。
“唔……”花间诩哼了一声,责怪道,“轻一点。”
云琥后知后觉地清醒过来。
不行,身体上的状态是骗不了人的,花间诩第二天醒过来要是发现不对就什么借口都没用了。
花间诩见对方长时间没有动静,疑惑地抬起头:“怎么了?”
云琥声音忍耐到沙哑:“今天不用()好不好?”
“不。”花间诩环住兽人的脖颈,在他耳边的说话像在吹气,“过来。”
云琥都有些控制不住想要兽化,羽毛在皮肤上时隐时现,全身抖了起来:“不行,我不能。”
云琥瞳孔骤然睁大,眼白一下子变成了兽化时的漆黑。
花间诩的气息喷洒在耳鬓的羽毛上:“我爱你呀。”
理智又一次断线,漫天白羽飘落,像是一场盛大的婚礼。
云琥闭上眼睛:“……我也爱你。”
半兽人与人类在睡巢之上起舞,月光见证了这一幕,小人雕塑被翅膀挥到了一边,却没有人去扶它。
——
清晨,花间诩抚着额头坐了起来。
啊,做了一个相当真实的春梦。
花间诩掀开被子,身上清清爽爽的,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身体怪怪的,有点变扭。
不过也有因为睡姿不对,一觉醒来浑身不舒服的情况,花间诩没有在意。花间诩洗漱完,往隔壁方向看了一眼,云琥这个时候应该也该起床了才对。
他以为云琥睡迟了,想敲门叫醒他,结果手刚碰到房门就自己开了。
花间诩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这么早就出门了?”
云琥天不亮就出门了,准确的说是帮花间诩清理完,抹除所有痕迹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从黑天到白天,直到街上陆陆续续有人出来,云琥依旧坐在街边的小坛上。
昨晚的种种在脑海挥之不去,除了初尝禁果的冲击,还有害怕被发现的惶然,为了不露馅,他一次之后就停下来了,也刻意没在花间诩身上留下痕迹,不知道会不会被发现。
他在这里调整了很久,可越不让自己回想,脑海里就越不受控制地浮现各种细节。红意一路从脖子升到了脸上,羽毛都根根竖了起来。
花间诩发现云琥最近总避着他,一开始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不想让他知道,后来发觉云琥非但没出意外,反而把毒素控制得越来越好,也就放心了。
控制训练完毕,花间诩将嘴套从云琥脸上扯下来:“最近状态很好啊,遇到高兴的事情了?”
云琥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回应的时候莫名有种害羞感。
花间诩一眼看出来这是怀春少年似的羞涩,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前段时间的行为举止,应该和他没关系。
那就是……云琥有了除他之外的心动对象了!?
越想越有可能,云琥最近经常早出晚归,还时不时发呆,偏偏毒素控制得越来越好,一看就是有好事了。
好消息啊!
花间诩八卦道:“发生了什么,跟我说说?”
云琥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在花间诩眼中这便是另一种含义,不禁心情愉悦起来。
不过既然如此,他们就得避嫌了。虽然兽人开放,对方心仪的人可能不会介意他的事,但花间诩自己不能无所谓。
算了,他大方一点好了,那栋房子就还给云琥吧,他自己出去找房子住。
这天,云琥带着一批亲信从聚落离开了,回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一批一看战斗力就很强的兽人。
据说是打败另一个聚落时拉过来的俘虏,会吸纳进他们自己的聚落。
聚落人口稀缺,正是用人的时候,兽群一片欢腾。
聚落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云琥这个首领当得越发得心应手,花间诩除了每天帮云琥进行控制毒素训练之外都很清闲,可惜一直没有见到云琥心仪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