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竖起手指，发誓我也会尽力保护他。
　　88.
　　L买了个单人份蛋糕，插上蜡烛，说今天就算我和他的共同生日。
　　我闭上眼睛，感觉他坐在我对面，我们一起低头，许了愿，吹灭了黑暗中晃动的火苗。
　　我们祝彼此生日快乐。
　　我咧嘴傻笑，但L哭了，他的泪水从眼眶里涌出来，流进了我嘴里。
　　咸咸的，苦苦的。眼泪的味道是这样啊。
　　我问L：“你现在开心吗？”
　　他说：“很开心。”


第22章
　　【这就是我要的爱。】
　　1.
　　大家总想寻求最优解，但有些问题本就没有答案，人们只能妥协、将就和忽略。
　　我有很多机会可以走，可我却坚持留在那里，就是为了算出无解的题。
　　我想算出他们当中谁最爱我，谁的爱最纯粹。
　　如果有人能给我真正的爱，发誓永远都不背叛我，我就会把自己的所有都交给他。
　　在某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并非无解。
　　是我找错了解法。
　　2.
　　X说，这不是逃亡，是庆祝新生的旅途，我们一定要玩得开心。
　　我同意它的观点，但每天仍旧神经紧绷，怕一觉醒来又回到那个房间。我不敢看新闻，不敢接电话，怕在人群中看到认识的脸。
　　幸好有X，X让我躲在小熊里睡觉，它来守夜，我才能安稳地睡着。
　　X是只柔软的、毛绒绒的，抱起来暖乎乎的玩偶熊，它比我高，我得尽力张开手臂才能环住它的身体。它毫不抱怨地吸收掉我所有的悲伤和痛苦，我把脸颊压在它胸口，好像能听到那颗棉花的心脏在怦怦、怦怦地跳动。
　　活得迟钝一点，所有遭遇都是醒来就会痊愈的擦伤。
　　3.
　　我对着镜子，用吸奶器吸出胸口分泌的乳汁，量在逐渐减少，应该很快就不会再有了。
　　X建议我用它身下的飞机杯处理性欲，我有点接受不了，感觉很变态。
　　我看到镜子里的X撅起嘴，跟我说：“L，你不说我就是你吗？用一下和自慰也没区别吧？”
　　X总是用我的脸做鬼脸，还说一些奇怪的话。
　　我知道它是在逗我开心。
　　我说：“这样对着镜子傻笑还自言自语，看起来很有病。”
　　X咧开嘴笑，说：“这个世界的人多少都有病，没关系啦。”
　　它说的有道理，得了精神病后我开心多了，那就这样吧。
　　4.
　　我还是和X做爱了。
　　可惜它没有嘴巴，我们不能接吻。
　　它绒绒的毛发蹭着我赤裸的皮肤，我觉得痒，忍不住笑了起来，差点就软了。
　　我压在它身上，亲它黑乌乌的眼珠，亲它冰凉的鼻子。
　　房间里没开暖气，有点冷，但只要抱着X，就会觉得好暖和。
　　在快要高潮时我紧紧抱住它，跟它说：“我爱你、我爱你……”
　　X没法抱我，但它通过意念告诉我：“L，我也爱你。”
　　好温暖。我蜷缩在它怀里，闻着它身上阳光留下的味道，内心感到无比地安定。
　　这就是我要的爱。
　　不掺杂任何杂质，永远不会消失，只会越来越浓郁。
　　5.
　　L，Light，Liberty，Love。
　　我不需要药，也不需要治疗。
　　我唯一的病征是：
　　我爱上了我。
　　（完）
　　作者有话说：
　　小熊（180）有时会看到来找L的人，但他们看到拿刀的小熊后就跑掉了。
　　小熊真是可靠的小熊呢！（自豪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