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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级保护废物

作者:贰两肉 时间:2024-01-04 04:03:12 标签:甜宠 直掰弯 都市童话

  “渴了,醒来发现你不在。”乐言觉得奕炀都快冻僵了,如同抱着一块冰,心疼道:“回去吧,你会生病。”
  “好。”
  回了房间也没开灯,乐言抬手帮他搓冰凉凉的脸,意外摸到一手湿润,是泪,乐言知道一定是。
  但他当不知道,抽纸帮忙擦了,把奕炀的手抱在怀里,焐热。
  “宝宝,你进病房,奶奶醒来过吗?”奕炀顿了顿,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地问:“她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醒来了,说了她爱的花,花根烂了,奶奶说那是爷爷送的,一定要刨开治一治根,枯死就可惜了。”说到这儿,乐言在医院止住的眼泪又来了,淌得满枕头都是,他把叶奶奶的话,连语气都一比一还原,一字不落说给奕炀听。
  “老公,你千万不要难过,奶奶会和爷爷,爸爸妈妈,以及沈老师他们见面,他们会在那边等着你。”兔子哭糊涂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安慰的声音却是字字清晰。
  奕炀原本感动了,被‘他们会在那边等着你’几个字弄得哭笑不得,“好了好了,宝宝不哭,这话以后不准对别人说,不礼貌。”
  “嗯?”乐言以为是自己哭出鼻涕泡的原因,这样的行为确实不算礼貌。
  奕炀认真道:“我也不全是难过,奶奶早早就一个人生活,后来又没了孩子,病痛缠身好多年,这辈子孤独又痛苦,她走得不痛苦,医生也这样说。她只字不说叶传熹的不好,可能叶传熹是真心对待她的。”
  奕炀拿到的录音笔里全是叶传熹照顾叶媛晴的证据,有时候在医院一待就是整夜。这么比起来,奕炀这个孙子当得实在不称职。
  叶传熹估计也恨他,恨他一直没空,叶媛晴天天念叨,奕炀却总在忙碌。
  所以恨得不想他见最后一面……
  第二天起来庄园里挂了白布,哪里都是,门口两个大白灯笼晃晃悠悠,下起雪显得苍凉无比。
  奕炀要去医院取奶奶的骨灰,下雪了,乐言就没跟着去,独自跑去奶奶说的那棵树下刨树根,他想贡献一点微薄力量,让这棵花树挺过这个冬天。
  树要是活了,奶奶一定会看到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乐言把自己想伤心了,第三轮哭泣。边哭边刨,可怜死了。
  江家和奕家沾点亲,第一天就来帮忙,江崇年把明扬送到华林庄园,自己没下车直接去了医院。
  明扬进来老远望见蹲在栅栏边刨坑的人,小跑过来,心满意足望见那枚兔头婚戒,眼睛都亮了。
  他找了一截枯木,安安静静蹲在乐言边上帮他一起刨坑,乐言诧异看他一眼,抬手抹了眼泪。
  明扬从兜里掏出一颗棒棒糖,剥开递给他,“给你。”
  乐言没手接,直接张嘴咬住,继续埋头苦刨。
  明扬捏着棍子不动,说:“你的戒指真好看。”
  乐言看他一眼,“你的也很好看。”
  “你的是兔子。”明扬蹲着往他那边挪了两步,小声问:“我在一只兔子手上看到过。你是不是那只侏儒兔子,特别小,很可爱!你具体是什么品种啊,我真的很想要一只!”
  “啊?”乐言的脸红了白,白了红,支支吾吾摇头,下意识说:“你才是兔子。”
  “不,我是猫。”
  哐哐两声,乐言手里的铲子挖到了一个铁玩意儿,带锁。大脑瞬间嗡声一片,第六感:“铁,锁,保险箱?!”
  两人刨得满头大汗,扣出一个四方铁盒,应该埋进去不久,看着一点也不旧。乐言把手上的泥蹭在膝盖上,摸手机给奕炀打电话,之后箱子被义城刑侦二队,那位叫做佟林的警官拿走了。
  明扬拍拍手上的泥,问:“这个坑还要填上吗?”
  “不,根生病,坏了,要治一治。”乐言不知道怎么治,抬头望一眼明扬,“你知道吗?打点滴行不行?”
  人类都是打点滴,兔子也打。
  “什么点滴?”明扬也比较生疏,家里的花草有专门的人打理,他更多时候只负责欣赏,“要不我帮你问问我老公?他以前当过医生,但还没救过树。”
  “根其实是冻坏了,要不……暖一暖看看?”乐言脱了外套,准备埋在土里,被明扬拉住了,“你这个衣服不太行,我的可以,羊羔毛,毛茸茸的暖和。”
  乐言说:“两件更暖和。”
  于是,一兔一猫,在大伙最忙碌的时候,埋了两件外套在土里。
  保险箱是密码锁,试了奕炀的生日,一下打开了,里面有三张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于是,当年叶传熹和司机钱阜军的计划终于公之于众。传言不错,叶传熹不甘做绿叶,因妒生恨密谋杀害奕氏夫妇俩,车祸不是意外,是蓄谋已久。
  除此之外,叶传熹还处理了两个目击者,后来更是杀害其中一位目击者家属,但叶传熹不知道的是,叶媛晴后来病情加重,全因罪证匿名送到了她手里。
  她都知道了。
  当年那句,‘别委屈,我活着就没人欺负你’,叶媛晴想起来就觉得讽刺,她怎么就护了一个杀害自己孩子的人,护了大半辈子呢……
  可,叶传熹实实在在对她好,她只觉得痛苦。
  叶传熹被带走了,即便他想参加完葬礼再走都不行。奕炀没再看他一眼,葬礼结束跪在爹娘墓前磕头烧香。前半生的遗憾和痛苦终于在这一刻画上了句号。
  不管怎么样,该叶传熹赎的罪,一件都不会少。
  “乐言,你到底是什么品种?”明扬得走了,可是他真的很喜欢乐言这个品种的侏儒兔,不顾江崇年阻拦,委委屈屈拉着乐言的手,“告诉我吧,我想养。”
  乐言做人的时间没有明扬长,被他的直接吓着了。往奕炀身后躲了半步,“老公,我没说。”
  奕炀奇怪,同时更谨慎,可看江崇年反应不大,于是支来江崇年,递了根烟,“什么情况?”
  “什么?”江崇年不抽烟,接着捏在手里,望着三五米外还在执着什么品种的明扬,偏脸过来,笑问:“真带毛的?”
  奕炀诧异:“你家也?”
  “猫,灰色。”
  奕炀停了几秒,又递过去一支烟:“兔子,白色。”
  “老公,你和他说什么悄悄话?”乐言终于把明扬送上了车,抹了一把虚汗,“我真的什么都没说,明扬自己猜的!”
  “我知道。”奕炀牵着他的手往回走,“宝宝觉得明扬怎么样?”
  “热情,但是他想养我,还在我面前挑笼子,虽然真的很豪华,但是,他也真的有点坏。”
  “他买兔子,那我给宝宝买只猫好不好,灰色,肥嘟嘟的那种。”奕炀说:“他就是这种。”
  于是,后几天乐言在选猫窝。
  再后来,奕炀尽量不让自己那么忙,慢慢从公司脱身,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富贵闲人。
  人活着就一辈子,得在有限的生命里尽可能陪伴重要的人。这样一来,不是过一天少一天,是过一天赚一天。
  “会在哪里求婚啊?”某天晚上乐言兴奋得精神抖擞,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又窝回奕炀怀里,“老公,会在哪里?”
  兔子好奇疯了。
  奕炀:“宝宝期待一下。”
  乐言摇头:“不说睡不着了!”
  “那就吃褪黑素,我给你拿?”奕炀故意打趣他,禁锢着人不给乱动。
  兔子却安静了,半天蹦出一句:“褪黑素?为什么要吃褪黑素,我很黑吗?”不黑,奕炀曾经夸他漂亮,夸他白得发光。
  当然了,就算是兔子,乐言也是白兔子!
  “什么?”奕炀听糊涂了,“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理解‘褪黑素’?”
  “皮肤很黑的人吃,黑就褪下去了,褪黑成功变白白。”
  奕炀险些笑出眼泪,“真棒,满分理解。”
  兔子骄傲,将话题扯回来,“到底在哪里求婚啊,我真的会睡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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