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队长你老婆
褚行舟有些无奈:“你怎么也跟着他们一起起哄。”
戚砚看了他一样,随即转向这帮队员, 笑道:“要是我在你们队长手下坚持五分钟, 今晚让他请大家吃夜宵怎么样,我看楼下好像开了一家新的烧烤店。”
“好!!!”
“褚队, 打媳妇可是要睡地板的。”
“队长,我先去预定烧烤店了,咱们今晚包场。”
褚行舟指指点点:“你们这帮人。”
戚砚甩了甩手腕:“来了。”
场上的队员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戚砚是怎么出手的,这人就已经挥拳上去了。
褚行舟抬手格挡,猛地靠近,小声地说道:“阿砚,昨晚我真不是故意的。”
戚砚抬脚,专挑着不能踢的地方下手:“信你才有鬼。”
褚行舟急忙避开:“戚小砚,不能乱踢。”
戚砚并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又一次欺身而上。
原本还在喧闹的队员们逐渐安静下来。
“卧槽,这不是……他怎么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我自己带入了一下褚队,发现竟然可能,打不过。”
“刚才那个赌注,加我一个,我压先生赢。”
褚行舟原本一直都让着他,正如大家所想的那样,他舍不得动手,哪怕心里知道,他们家阿砚不是什么娇弱的人,可他这副小身板纤细的很,总会下意识地觉得,但凡用点力气,这人就碎了,所以一直都是防守,没有进攻。
但是打着打着,他就觉得,这么下去不行。
戚砚侧身靠近他,突然笑了,问道:“哥,告诉你个秘密,听不听。”
褚行舟一愣神:“什么。”
下一秒毫无防备地被人一拳揍在了肚子上。
褚行舟被打,现场一片欢呼,口哨,掌声,尖叫声,这一拳简直打出了人民的心声。
戚砚:“哥,打架得专心。”
褚行舟一噎,一把扣住了戚砚的手臂,小戚同志侧身借力,另一只手压着褚行舟的肩膀,贴着他的肩膀,俯身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
褚队又是一愣,没想到被旋身而上的戚砚一把扣住了脖子,重重地压在了地面上。
“褚哥,时间到了。”
戚砚对时间的把握精确到了最后一秒,时间刚刚好,五分钟整。
褚行舟倒下的时候,现场先是安静了一瞬,随即震天的欢呼声从训练场响起来,大家全都很兴奋,毕竟能看到褚队吃瘪的机会不多。
“夜宵!夜宵!夜宵!!!”
众人闹成了一团。
戚砚自上而下地压着褚行舟,眼里含笑地看着他:“认输吗?”
褚队放松了身体,躺在地上,也是一脸笑意:“认,输给你不冤。”
趁着众人还在闹,褚行舟一把压住戚砚的脑袋,亲了上去。
戚砚挣扎未果,被人结结实实地给占了一顿便宜,引得周围的人又是一阵欢呼。
从训练场出去,褚行舟并没有着急带着人回办公室,而是带着人出去吃了一顿饭,还买了一杯戚砚最喜欢的奶茶,这才晃悠悠地回到了办公室。
办公桌上,那个被捏坏的文件夹还躺在桌面上。
戚砚犹豫了一下,吸了一口甜甜的奶茶,这才翻开,停在了那个图腾那一页。
他知道,褚行舟不会逼他,但有些问题总要面对。
诡异的变异蛇图腾张牙舞爪,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戚砚将这张纸抽出来,问道:“这张图也是在实验室里发现的吗?”
褚行舟靠在桌子旁,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
“这个图腾就印在一间办公室的墙上,初步判断,那应该就是董遵的办公室。”
墙面除了这张图,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贡品。
董遵在对这个图很是忌惮,看着贡品都是新鲜的食物,想来是一点都不敢怠慢的。
“只是一个图腾,就让这个董遵很是敬畏,那这个神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褚行舟细细地观察着戚砚的神色,确定他不再害怕,这才松下一口气。
戚砚摩挲着那张图,眼神像是透过那个图腾看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他捏着手中的纸张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害怕蛇吗?”
褚行舟:“你小时候……被蛇咬过?不是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戚砚用一种极为轻快地语气回道:“你说的也没错,不过我可不是被一条蛇给咬了,而是被丢进了蛇窟里。”
褚行舟瞬间站直了身体,眼神落在戚砚的身上,只觉得浑身冰凉,血液都凝固了,声音颤抖着问道:“蛇窟?”
戚砚摊了摊手:“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是孤儿,五岁的时候我母亲跳了楼,父亲不知所踪,我就被送进了孤儿院,不过在孤儿院并没有待多久我就被人给带走了。”
褚行舟尚未从蛇窟的震颤中回过神,就被他这短短几句话给定在了原地。
平日里,从戚砚的只言片语中,他就知道这人小时候的生活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可真正听他说出来,感觉却又不同。
小小的戚砚面对着失去双亲的痛苦,还那么小一个孩子,孤身一人在谁都不熟悉的孤儿院,这得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
褚行舟只觉得喉咙发苦,有什么东西堵在心里。
如果他能早一点认识,或者从小时候就认识,会不会戚砚就不会遭受这些东西。
他让自己镇定下来,可一开口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微颤:“你就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戚砚眯了眯眼:“其实我记得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爸妈吵架的时候,我听到过一些,我妈是远嫁,当初跟我爸结婚的时候,外公并不同意,所以结婚之后就断了关系,至于我爸……那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从小也没见过爷爷奶奶。”
说着,他像是嘲笑一般自言自语道:“事实证明,一段婚姻有没有父母的祝福真的很重要,我妈就是个傻子,跑到这么远来,嫁了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还将自己搞成抑郁症,不得善终,连个体面的葬礼都没有。”
褚行舟握住了他的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慰都是最无力的,这些事情是已经发生过的,那些痛苦和磨难也都真实存在过,并不会因为时间的过去而消失。
别人口中只言片语的安慰,全都是苍白的。
戚砚:“你在心疼我吗?倒也不用,小时候的事情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褚行舟将他的手握紧了:“那后来呢?”
戚砚:“后来,我被带进了一个好像永远都走不出去的地方。”
“那地方应该是个小岛,温度不高,很是凉快,一年四季都是一个模样,我只能透过一道墙看到墙外的大树,剩下的时间就是在这间屋子里学习,认字,还有……被注射各种各样的东西。”
褚行舟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戚砚挥了挥手中的图腾:“这个,就是院墙上印着的图案,什么地方有个弯钩,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褚行舟:“CR实验室。”
戚砚:“我那时候并不知道实验室的名字,说真的,这个名字也是跟你到云城查案之后,才知道的,我们那个时候管控的很严,除了房间和那间院子,根本哪里都去不了,我隔壁当时还有不少人,不过后来就越来越少,再后来,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褚行舟猜想过戚砚的过往,也知道他身上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可从来没想过,这个看起来纤细瘦弱,不过才二十出头的青年,是这么长大的。
那个时候,戚砚该有多疼。
戚砚抬眸看见褚行舟的表情,哎呀了一声:“喂喂喂,褚行舟,你眼睛怎么红了。”
褚行舟眨了眨眼睛,抬手将人抱住,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并不愿意让戚砚看到他现在这个表情。
那不仅仅是心疼和难过,而是潜藏着想要毁天灭地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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