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师妹三次亲
年渺乖巧地应声,又装作天真无邪道:“十七师姐,那他断了子孙根,还能接回来吗?”
“小孩子不要谈论这种东西,你懂那是什么,还接回来。”十七敷衍,“命能保住就不错了。”
年渺“哦”了一声,便低下头,准备悄悄离开,不想旁边的人拉住他的袖子道:“妙妙,你准备去哪里?”
“五师姐,我回屋温习法诀。”年渺垂眼,因为撒谎有些心虚。
“好好温习,最近就别出去玩了。”五师姐语重心长道,“下个月是五年一次的门派联合考核,所有金丹期以下弟子都得参加,你也不例外,名次无所谓,但刀剑无眼,不好好修炼,手上就是自己的事了。”
年渺忙不迭点头,上一回他年纪小,师父没让他去,这次是逃不了了,师姐们大多都筑基了,大师姐更是争气,已经结了金丹,若不是念着师父不管事,已经可以独立出去了,只有他跟几个小的仍然是炼气,尤其是他,十年了还在炼气初阶徘徊,委实给师父丢脸。
五师姐叹了口气,瞧着他,不由心生怜惜和忧虑之意,小师妹的容貌是她见过最出众的,可惜性子古怪孤僻,脑子似乎也不大好使,灵根更是跟没有一样,一辈子怕是止步于炼气期了,无缘仙途。最好的结局,便是以后托师父给她说门好亲事,嫁个如意郎君,安安稳稳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年渺不敢多言,嗯嗯啊啊敷衍完师姐后便去吃午饭,等到晚上,借着夜色的掩护,迫不及待地悄悄溜出门,往逐日峰上跑。
他跑得又急又快,进屋后不住喘息,倒了杯水喝下去才缓过来,又跑到季一粟身边坐下,眼巴巴问他:“师兄,我听师姐说,那天那个人被妖怪断了子孙根,你知道了吗?”
季一粟没有什么反应,眼睛只在书上,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散漫地拖着音:“哪天啊?哪个人啊?”
“就是那天那个。”年渺观察着他的神色,“你肯定知道。是你做的吗?”
季一粟道:“都说了是妖怪,管我什么事。”
“啊啊啊你偷听!”年渺几乎要跳起来,兴奋了一会儿,又重新坐好,身体往前倾,想知道他在看什么书,脸几乎要跟他贴在一起,“我就是觉得是你干的。那天我上妆的时候你不在,肯定就是去干这件事了。我还以为你是去买幽昙玉的。”
季一粟简单瞥了他一眼:“所以呢?”
幽昙玉这等珍稀之物,岂是随随便便能买到的,他花了整整三年时间,遍寻各处,耗费无数神魂,才得以找到。
年渺傻乎乎“嘿嘿”笑了两声,一脸小得意:“我说对了罢?师兄,你是把他的子孙根咬下来了吗?那他得多小啊,竟然可以咬进去。”他再次坐端正,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的,只看到浅粉色的裙子,又把目光移到锦被上,企图透过被子看到下面的情况,“我觉得我的是不行的,你的……”
季一粟太阳穴突突地跳,听到前面尚且能忍耐,牙咬得咯吱咯吱响,到后面差点没气死过去,将书随手一摔扔在地上,年渺被东西掉落巨大的响声吓得噤了声,懵懵懂懂正想问发生了什么,两边的脸颊便被无情地掐住拉扯,师兄的声音咬牙切齿:“嘴不想要了,可以给你撕下来。”
年渺疼得眼泪汪汪的,任由他蹂躏着,实在疼得受不了了,才伸手握住他的手企图掰开,一边哭啼啼求饶:“错了错了呜……”
感受到脸上的力度变小,他小心把师兄的手拉下来,攥着师兄的手指,委委屈屈软声道:“是十七师姐说的被咬断了,我就是好奇,毕竟人的嘴巴就那么大,又不敢问别人,才来问你,你告诉我不就好了,为什么生气呢?”
季一粟甩开他的手,重新躺回去,书又回到他手中,一边训:“该好奇的不好奇,不该好奇的一堆废话,脑子天天在想什么,管这些东西,不如想想你的门派联合考核怎么过。”
年渺老实“哦”了一声,觉得他说了跟没说一样,但也不敢再多问,凑过去想跟他一起看书,季一粟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空出一小半位置来。
年渺索性脱了外面的衣裙,只穿着白色里衣,熟练地踢掉鞋子掀开锦被躺进师兄怀里,原本还算宽敞的软塌因为多了一个人而显得拥挤起来,他丝毫不觉得,枕上师兄的臂弯,坏心眼地将冰凉的手贴在对方腰上,再偷偷瞄对方,可惜师兄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根本感觉不到。
无论抱多少次,无论暖阁里多暖和,季一粟身上永远是冷冰冰的,怎么都捂不热。
季一粟嫌他的辫子硌人,单手解开他的发绳,顿时满头青丝瀑布一般铺在自己胳膊上,微微垂眼,看见他方才被自己蹂躏得有些红肿的脸,年渺脸嫩,稍微用点力就会留痕迹,瞧着跟受了巨大虐待一般,十分可怜,他伸手覆上去,对方脸上的红肿顿时消失不见,变得光洁如初。
年渺眨眨眼睛,知道他是气消了,老老实实跟着他看了会儿书,脑子里想的却是别的事情,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心里像是有许多小爪子挠一般,又痒又好奇,到最后终于坐不住,手悄悄往下面挪,还没挪到位置就被一把抓住。
季一粟声音冰冷如霜,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趋势,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问:“你想摸哪儿?”
年渺已经习惯了他雷声大雨点小,一点怕的感觉都没有,眼巴巴看着他,竟有几分期待:“师兄,师兄,让我看看你的呗。”
季一粟差点没背过气去,被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长这么大,只看过自己一个人的。”年渺眉眼弯弯,一脸天真烂漫,毫无所觉地火上浇油,“给我看看你的,是不是长得不一样。”
季一粟掀开锦被,翻身下榻,在屋里四下寻找着什么,被气得晕头转向,转了一圈后才想起来自己又不是普通人,手中顿时出现一把匕首:“今天说扒了你的皮就扒了你的皮。”
年渺拉长音惨叫,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趴在榻上一动不动装死,闷声闷气道:“我现在是具尸体,僵硬了,不能扒皮了。”
他用被子作为掩护,偷偷掀起一角,露出眼睛想观察师兄的动静,可惜被视角局限住,什么都看不见。
季一粟冷笑,手中的匕首变成了条鞭子:“那就鞭尸。”
年渺顿时呜呜咽咽抽泣起来:“我错了,师兄对不起呜呜呜……”
“错哪儿了?”
“我明明自己有,却还奢望看师兄的,真是大错特错。”他忍不住多嘴一句,“看别人的可以吗?”
空气中响起了鞭子扬起来的声音,年渺飞快改口:“别人的也不能看,只看自己的就行了。”
“站好,伸手。”
年渺一骨碌爬起来,乖乖在他面前站好,摊开右手,还未摊平便立刻缩回去换成左手,在季一粟的手伸过来前又飞速缩回去,换成右手,来回换了好几次,不断发出抽泣的声音,总算酝酿好情绪,挤出两滴眼泪,挂在眼睫上,看上去楚楚可怜,柔弱无助,胜过梨花带雨,任何人听了见了都不由心软成水。
他这才摊着左手不动,开始断断续续用哭腔说话:“师兄罚我,是应该的,可是,可是师兄至少告诉我,为什么生气。”他哭得越来越厉害,眼泪也扑簌簌落得越来越多,带着浓浓的鼻音,“我六岁上山,便一直待在落霞峰,跟师姐们在一起,纵然有满腹疑惑,不敢多说一个字,多走一步路,除了师兄,我还能问谁呢?我只有师兄可以依赖,也只有师兄会教我道理,师兄无缘无故就要打要杀,却是半点原因也不告诉。”
他说得凄凄惨惨切切,长发披散,额角一小绺刘海垂在白嫩的脸颊边,只穿着里衣,单薄如纸,风一吹就能倒下的模样,娇娇怯怯,石头见了都要动容,偏生季一粟心狠如铁,冷眼旁观:“继续装,我吃你这套么?”
年渺便不再说话,只抽泣着,孱弱得随时能倒下去,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默默把左手往前面伸了一点点,脸上有今日要冤死在此处的决绝,季一粟粗暴地扯过他柔嫩纤细的手,用鞭头不轻不重地在掌心敲了一下,连点红痕都没留:“我没教过你?啊?十岁就教你,即使你是个男的,也会被人欺负,男的女的都会起色心,不要让别人靠近。”他顿了顿,“你那命根子,更是私密之事,挂在嘴边就算了,还要看别人的?脑子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