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误入无限游戏后 四
信任很难建立,可猜忌却能一息滋生迅速蔓延,“如果你不是真的李黎,那死亡契约对你而言就不构成威胁。你也不需要履行死亡契约上的内容。但你不履行的话,真的李黎就死。你在拿着一个玩家的命跟我们玩,你在对我们撒谎,却说是为了我们好?”
“李黎”还在狡辩,“历史就是这样,要想取得胜利,总免不了有人牺牲。你们不想牺牲,牺牲的就是他。我掩盖真相,撒下善意的谎言,只是为了让你们心里更好受,我有什么错。”
“简直是诡辩。”有玩家立刻指出“李黎”话里的问题,“我们不是你手里的玩偶,我们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你完全可以把事实铺开在我们面前,怎么选择那是我们的意愿,这才是真正的善意,你那根本就是伪善好吗。”
“李黎”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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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
【哈哈,这假李黎,还真以为这些玩家好忽悠吗?】
【可不,一个个的,怼起来跟机关枪一样。】
【能闯到这么高楼层的都不是省油的灯,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啊,脑筋转得真快,这么短的时间就发现问题了。】
【对啊,都是高玩,你们说奇怪不奇怪,怎么前面就这么听假李黎的话呢?】
【你这么一说,说起有种违和感。难不成假李黎对他们做了什么?比如说心理暗示催眠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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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黎”站在山崖边,他沉默半晌,再次开口:“你们要相信我。”
“依附我。”
“我才是正确的,你们要无条件服从我。”
短短几句话在玩家们耳朵里却震如洪钟,好像是从天上传来的声音,刺破天灵盖直冲大脑。
玩家们的眼神有些恍惚迷离,甚至有些茫然,内心竟然真的相信李黎说的话。
就在这时,一声号角骤然响起。
声振林木,响遏行云!
高亢嘹亮的号角声像巨龙怒吼,吼声自头顶而来,穿过重重叠叠浓云,将脑海中“李黎”的声音彻底击垮。
玩家们瞬间清醒过来,一个个戒备地望着“李黎”。
“该死的,你刚才在催眠我们?”
“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为我们好却让我们服从你?”
“还有什么好说的,已经很明显了。”
嘭!
玩家里有人直接动了手,弓箭射出,直冲“李黎”而去。
“李黎”见大势已去也不再逗留,转身就要朝着山崖跳去。
百里辛:“别让他跑了,抓活的。”
“想跑?”
“呵,那也要跑得掉才行。”
五十多个已经清醒的玩家对一个强弩之末的“李黎”,根本不用百里辛动手,高玩们三下五除二就把“李黎”五花大绑压住。
此时“李黎”已经不负刚才的从容,身上沾满泥土狼狈地瞪着眼前的玩家,眼神傲慢怨毒。
“你们抓了我,那些玩家也不会有生还的可能!”
“嗤。”玩家里有人笑出声,“乖乖,我是在听什么笑话吗?这可是动辄就会没命的惊悚游戏,能保住自己的命就不错了,谁还在乎其他人死活。你怎么这么天真。”
“李黎”:……
“不过我真的好奇这张脸下面是什么,第一阶段的那个带我们杀出一条血路的李黎就是他吗?为什么感觉又不太一样?”
有人已经上手去摸“李黎”的脸,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缝隙。
“李黎”被人上下其手,满脸不忿和屈辱,“你们竟然敢这样对待我,该死的,我要鲨了你们,鲨了你们!”
玩家们手动得更利索了。
“哎,我找到缝了。”
“撕开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此刻的“李黎”就像砧板上的鱼。
玩家们扒光他的衣服,从后背的位置找到一处缝隙。
“刺啦”一声。
后背皮被掀开,露出了藏在里面的漆黑身体,还散发着阵阵恶臭。
“呕,好臭啊。”
“李黎”眼球凸起,怒目圆睁。
“放开我!”
“放开我!”
玩家谁管他啊,权当他在放屁,手上的动作压根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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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里看得瞠目结舌。
【这就是高玩吗?】
【真凶残啊,好可怕。】
【他们都不知道“害怕”怎么写吗?】
【这多少有点个人恩怨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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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皮被蛮横地撕扯开,皮下的生物的挣扎和悲鸣只是徒劳。
不一会儿,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没有遮挡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它跪在地上,蜷成一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它长着四肢,脖颈和头颅,除了肤质和人类有很大差距外完全就是人类的外形。
刚才还将玩家们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怪物,现在只剩下瑟瑟发抖,嘴里还时不时发出低吼。
玩家们居高临下打量着这个玩弄自己的怪物。
它全身焦黑,身上散发着硫黄的恶臭味和肉类的烧焦味,全身布满了树皮一样干枯开裂的纹路。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第一阶段就是它带我们闯过去的?它到底安的什么心?”
有个戴眼镜的玩家惊呼:“我在安全屋的二楼卫生间楼顶发现过一具全身剥皮的人,那该不会才是真正的李黎吧?”
玩家里七嘴八舌。
“那不是吧?那个玩家已经死了,李黎的死亡契约还能生效的话至少说明李黎还活着。”
“其实我也看到那具尸体里。如果那具尸体不是李黎,那又是谁?”
“肯定是第一次进入安全屋里的某个人。”
“你要这么说的话,第一次在安全屋里最有嫌疑的就是那个粉毛了。他和这个假李黎一样,也会蛊惑人心。”
“不是那个粉毛吧,我看他后来又进了一次安全屋,他进去的时候系统播报过人数的。”
百里辛:“正确地说,第二次进入安全屋的是‘身穿粉色羽绒服的玩家’。你们有谁见过他在安全屋里脱掉羽绒服?”
同一时间也在安全屋的玩家们皱眉陷入沉思,最后又齐刷刷摇头。
有玩家开口。
“因为那个粉毛动静太大了,我印象很深,他进来后戴着帽子直接去了二楼,全程我没看他露过脸。”
“所以可能是某名玩家穿了粉毛的羽绒服,假扮他进入了安全屋?谁会这么做,还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粉毛身边不是有两个跟班吗,那两个可是玩家,随便找一个和自己换衣服就行了。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怕不是他发现有人发现卫生间上的尸体,为了证明自己是玩家故意排了这么一出戏洗脱嫌疑。”
百里辛压低嗓音和身边的李沧山咬耳朵:“还记得我之前问过你一支队伍里面有没有玩家吗?”
李沧山回忆后点头:“记得,我的回答是没有。”
百里辛:“当时粉毛就在里面。我找到你的前一天在老槐树下面看到假李黎和粉毛三人组在一起,粉毛离开的时候我发现他的鞋底粘到一朵榕树花。那支队伍里有个人脚底也粘着榕树花,位置弯曲形状和粉毛一模一样。还有那个人的身形也和粉毛是一样的。”
李沧山:“你说过粉毛戴的是笑脸面具。”
百里辛:“这说明笑脸人和鸟儿是一伙的。”
李沧山:……
两人在这里小声嘀咕,那边一群玩家还在分析。
“诚心诚意地说,我觉得第一阶段的没问题,是第二阶段被调包的。我先前总觉得李黎性格变了,那时候还觉得只是错觉。”
“所以李黎是进入第二阶段后被剥皮的?”
“对了,第一阶段系统播报的游戏人数和安全屋内外的玩家人数总和对不上,你们有人注意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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