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邪神如何拯救世界
“嫉妒我亲近犹格·索托斯,嫉妒我不排斥莎布尼古拉斯的接触,只是对你不掩饰厌恶。”
祂已经完全明白了,“作为和祂们同一等级的存在,凭什么会有这样的落差,我怎么敢——?”
戚逐芳噗嗤笑出声,“这不应该问你自己吗,奈亚。”
祂主动上前一步,伸手环住高大男人的脖子,只觉得荒谬可笑极了。
奈亚拉托提普居然会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甚至不会被记住的小事而嫉妒。
“像是这样的举动。”祂烙上奈亚的嘴唇,看起来像是主动索吻,“你居然会因此感到不快。”
祂的学习能力向来很快,只要愿意,世上所有知识都会向祂敞开。
脑中划过那些性/爱,亲吻相关的资料,凭借着还残存的,当时莎布尼古拉斯是引导祂的微弱印象,试图挤进奈亚的牙关。
主动亲吻和被迫接受的感觉好像没什么不同。
非要说的话,作为主动的那一方,要付出更多的力量。
跌跌撞撞抵住奈亚的上颚,试图卷住祂的舌头,引导祂和自己一起共舞时,戚逐芳忍不住思考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祂对奈亚没有食欲,不可能像莎布那样把触手伸进祂的喉管,从内部把对方整个都吞进去或者溶解掉。
既然如此,直接结束会比较好。
戚逐芳决定暂时就进行到这里,皱着眉试图把舌头缩回去,抽身离开。
“唔......”
祂刚准备开口,奈亚却主动纠缠上来,手掌紧紧地贴在祂的后脑勺上,让祂们挨得更加紧密。
地位乍然转换,戚逐芳成了防守的那一方。
祂可以感觉到奈亚如何叩开祂的牙关,扫过祂的牙齿,抵住泛着痒麻的上颚,以一种惊讶的,毫不逊色莎布尼古拉斯的技巧挑逗他不断闪避的舌头。
兴奋,趣味盎然,这是祂从奈亚身上感受到的。
但祂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戚逐芳只好奇奈亚准备什么时候松开祂,并且把那根正在舔舐逡巡自己每一寸土地的舌头收回去。
难道不无聊吗?这种毫无新奇的重复感。
暧昧的喘息,以及交换唾液发出的声响。戚逐芳开始盯着祂的脸发呆,等到不耐烦之后,直接咬断了奈亚那截仍然在不断作乱的舌头。
这个不知会持续多久的吻被迫中止。
祂的嘴唇已经彻底肿起来了,眼尾带着洇开的湿红,明显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奈亚拉托提普很满意自己的成果,先前那股微妙的不快早就在先前的那番交战中被抹平了。
——至少在青年开口之前是这样。
“你为什么会觉得这种事情值得在意,并因此兴奋?”
戚逐芳挣开祂的手掌,将咬下的小半截触手吐在路边,平静中带着困惑。
“拥吻,交换唾液,是人类想要交/配时才会做的行为。同样,也只有人才会感到嫉妒。”
“你应该不会想和我交/配吧?”
祂试图忽略那股淡淡的腥锈味,这样评价奈亚的举动:“那未免也太好笑了。”和人类也没有什么区别。
转身离开巷子之前,祂回头去看站在原地的男人,突然有了其它想法。
祂无比认真地建议道:“倘若真的想尝试这种毫无意义的事,你可以去找莎布。”
“莎布虽然同样讨厌你,但不会拒绝任何有关交/配的请求。”
奈亚拉托提普站在昏黄的路灯下面,神色晦暗不明。
有种被戏耍的恼怒感。
在始作俑者高高挂起的态度面前,再多恶意的举动都显得分外无力。
毕竟祂完全不在乎。
第67章
戚逐芳完全没有自己干了大事的自觉。
一个吻而已。
非要说的话, 大概就是奈亚的反应有点出乎意料。不过那是奈亚自己的问题,和祂又有什么关系呢?
祂唯一遗憾的,是没在莎布尼古拉斯离开之前向祂打探密教首领的下落。
口袋内的手机微微震动起来, 一连震了三下,是秦达意给祂发的暗号, 提示祂找借口跑路的意思。
戚逐芳他们那扇看着被邪/教徒包围的门,觉得撤离起来可能有点麻烦。
此时,谢远刚好从某个房间内走出。
视线相对,微微的错愕之后,他略带好奇地看了一眼聚集着不少“服务生”的门口, 随即以事不关己的态度走下楼梯, 向出口踱去。
在同伴已经暴露的情况下,这种做法是最正确也最明智的。
戚逐芳明白他的意思, 但比起看秦达意被邪/教徒追着跑,他更喜欢欣赏导师脸上的另一种尴尬和狼狈。
祂大大方方走了过去。
这些黑山羊教徒手中并没有□□,取而代之的则是灌满不明液体的针管注射器。
哪怕戚逐芳不去闪躲, 针对人类皮肤的细长针管也根本没法没法对祂造成影响。
祂很轻松地放到了围在门口的一圈人, 咚咚敲了两下门, 而后,不等里面的人同意就直接拧开门把手, 大大方方走了进去。
碎玻璃溅得到处都是,服务员都被敲晕了倒在沙发上。
和好整以暇的危沂风相比, 秦达意显得要狼狈许多,衣服上皱巴巴, 上面有不少酒渍,还残存着拉扯的痕迹。
“门口的邪/教徒已经被我解决了。”祂这样开口,“我们大概还有两分钟的时间撤离。”
解释可以靠后, 眼下确实是撤离邪/教徒大本营更加重要,短暂的错愕之后,屋内的两个人迅速做出决断,直接冲下了楼梯,朝大堂的方向跑去。
他们身后黑山羊教徒逐渐聚集,好几次都险险擦着子弹而过。
直至完全跑出黑山夜月夜总会的范围,包括在外面接应的谢远在内,众人都松了口气。
时间紧迫,四个人只好挤同一辆车。
谢远自告奋勇当司机,危沂风根本没有给副校长机会,直接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戚逐芳只好和秦达意挤在后排,和那堆没用上的装备挤在一起,四条腿无处安放。
轿车开出一段路,副校长才从先前紧张复杂的气氛里完全喘过气。
他刚准备批评戚逐芳完全是胡来,扭过头,恰好看到学生微微肿起来,几乎破了皮的嘴唇。
目光向下,印象里从来都熨烫得看不见皱褶的白衬衫也皱成了一团,纽扣也没完全扣好。
足足愣了有十几秒,他才勉为其难地消化完学生要比自己开放很多,可能玩得还挺愉快的事实。
“怎么了?”戚逐芳不明所以。
“没什么。”秦达意下意识回答,完全忘了自己之前准备说些什么。
他十分不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我们现在往哪开来着?”
“分部。”危沂风靠在副驾驶上,微微眯着眼,连头都懒得回,“先休整。”
情报没套到多少,反而被灌了不少高度数酒,现在后劲已经慢慢上来了。
这次任务失败的绝大部分原因要归咎到自己身上——秦达意对此有清晰的认知,不免有些讪讪,“哦。”
谢远专门挑了条红绿灯少,不容易被查酒驾的路走,车内气氛一度非常沉默。
“......”
“......”
秦达意好几次都偷偷往自家学生身上瞄,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忍住。
“那什么......”他尴尬地开口,刻意把声音压得老低,“你没被那些黑山羊教徒占便宜吧。”
危沂风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虽然和预想的有些差别,但戚逐芳还是在导师脸上看到了自己期待的那种尴尬。
“我们聊得还算愉快。”
戚逐芳想了想,隐瞒了部分事实,“祂应该是教团高层,只是离开得有些匆忙,我没来得及询问相关情报。”
秦达意更加微妙了,抓耳挠腮,绞尽脑汁,不要说发言,就连坐着都不怎么自在。
他又担心戚逐芳被邪/教徒占便宜,又担心戚逐芳才是占便宜的那个。
“你的身份不是哑巴吗。”他终于找到了盲点,稍微缓解了一点自己的尴尬。“光靠打字,怎么和人家愉快聊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