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邪神如何拯救世界
秦达意:。
副校长已经放弃追究自己的学生为什么总能猜得又快又准,八九不离十了。
但他还是没忍住自己的探究欲:“这都不是一个姓, 你怎么得出的结论啊?”
黎星和原御的长相分别随父母,就是站在一起看,也很难从样貌上断定他们是兄弟。
疑惑的顿时变成了戚逐芳。
“为什么不是一个姓就不能推测是兄弟?”人类凭借血缘和基因鉴定亲缘关系, 又不是靠名字。
“肯定是原御和你提到过。”秦达意才懒得理祂,“他们兄弟关系不错。”
戚逐芳摇头,“他没有提到过自己的哥哥。”
但从寥寥数次的反应来看,原御对黎星的感情非常深厚,并且黎星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需要试探他吗?”祂又问了秦达意一遍。
“......还不确定就是黎星呢。”秦达意瞪祂,“再说,五年前原御才十五岁,能知道什么?”
“说不定是我们太多心。”他找了个借口,同时开始把那些资料全装进了档案袋里,“总之,在国际援助正式批准下来,去E国逮到人之前,这件事绝对保密。”
“不是多心。”
危沂风直接否定,“那次实习之前,黎星的心理测评没有通过。”
心理测评是衡量一个调查员状态的重要指标,黎星没有通过心理测评只存在两种可能。
要么是已经被各种远超人类认识的存在影响太深,短时间内精神状态难以恢复;要么就是他本人的观念发生了某种变化。
黎星的灵感并不高。
秦达意不做声了,危沂风把黎星的资料单独抽出来放到一边,“走吧,去问原御。”
他自顾自地走了,背脊挺得笔直,看起来有股莫名的萧瑟感。
“还不如一开始就交给我。”跟上去之前,戚逐芳这样对秦达意说。
然后,祂被导师直接拽住了后衣领。
“慢点。”秦达意说,“我慢慢给你讲。”
这是要直接给情报的意思。
戚逐芳愉快地答应了。
“他们家比较特殊,父母离异,妈妈要了小的,爸爸带走了像自己的大的,都改过名,所以不是一个姓。”
还是□□惯,秦达意总是会先从无关紧要,但他认为非常有意义的话开始说,“那对夫妻忙着财产分割打离婚官司,有段时间没管家里的两个小孩,全都是找了个保姆照顾。”
“结果保姆和绑架犯勾结,想要赚一笔......”
戚逐芳听不下去了,“他们在被绑架的过程中发生意外,接触到了相关的事情?”
“是这样,不过我们那个时候还没现在这么开放,也不搞什么天才班,所以未成年人不给入学。”秦达意伸手摸了摸鼻子,“所以当时专员只征询了黎星的意见,让原御签了保密协议。”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理由。
他还想继续往下说,已经大概推测出事件全貌的戚逐芳直接做了个停的手势,“接下来的发展我大概已经知道了,说重点。”
秦达意:“......”
所以说这种学生真的让人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那这个要从危沂风说起。”
眼皮子翻得老高,秦达意觉得世上没有简直任何比这更加简单明了,更能表达情绪的动作,“危沂风这人你知道的,□□,极端,帮亲不帮理,毫无大局观。”
“其实他以前不这样,他以前只是单纯脾气臭。”
这么想,他也算一步一步看着危沂风毕业当教授的。
“跟黎星失踪的那次事件有关?”戚逐芳问他。
“对,那次的任务地点是艘豪华游轮,反正就是搞人体献祭那套嘛,不少有钱人还挺迷信的......地点是公海。”秦达意试图回忆当时的情况,“事情比较严重,所以他那次带了整整九个调查员上了船。”
“发现船上情况不太对的第一时间,他就试图联系相关方,想让他们派人过来制止,结果走流程就走了很长时间,最后船上只下来他一个。”
“难怪。”戚逐给他递烟。
秦达意接过烟,夹在手上,没有点燃,“黎星可能是发现不对之后借机脱身,也可能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所以我才说不要直接去找原御,先把消息瞒着。”他嘀咕道,“直接说出来对人小孩伤害多大。”
“原御和黎星关系很好,黎星会把很多事情和他说。”戚逐芳不自觉帮危沂风解释,“我也是通过原御无意中泄露的信息推测出他有哥哥的。”
祂没怀疑过原御会是□□徒,只是认为原御虽然处于某种不知情的状态,但一定清楚某些信息——比如说黎星突然的变化,或者是和寻常不太一样的举动。
毕竟他和黎星是对非常亲密的兄弟。
而且原御仰慕黎星。
要不是因为“仰慕”,戚逐芳想不到任何在明知亲人死亡的情况下,原御义无反顾成为调查员的理由。
这样一来,他之前的逃避也就可以理解了。
人总是矛盾的。
秦达意还是不怎么赞成。
可他终究什么也没说,而是默默加快了脚步,朝宿舍的方向走。
戚逐芳等他走出了一段距离,才叫住他,告诉他原御现在肯定不在宿舍。
“今天满课,他一般下课之后会去图书馆写作业。”
秦达意:......
“那你刚刚还跟在危沂风后面???”他忍不住质问,抬脚就要去追,“故意激我是吧。”
戚逐芳没有回答他,移动速度明显提高了不少,远远甩开导师十几米的距离。
有激将法在内。
不过原御有课这件事,真的是祂刚刚想起来的。戚逐芳觉得自己被冤枉了。
毕竟他们的课表存在很大一部分重叠,不同的是原御选了文教授的另一门风水学,今天是排满的,而他没选文教授的课,所以连带晚上也空了出来。
危沂风估计是没在宿舍找到人,特地去要了课表,他们到教室门口没多久,男人就大步流星地赶了上来,然后一起等下课。
“轻拿轻放,要重新放进档案室的。”秦达意压低声音,特别心疼地看着被危沂风弄出的纸折。
“确定?”危沂风轻飘飘回了一句,“档案肯定要重做,这份已经没用了。”
他好像非常笃定黑山羊密教新任首领的身份就是黎星。
原御抱着书,几乎是最后一个从教室里走出来的,目不斜视,压根没注意到门口还站着几个人。
戚逐芳想起之前秦达意揪祂的后衣领,学得有模有样。
原御吓得差点没把抱稳怀里的书和笔记,汗毛都竖起来了。
“有一点事找你。”戚逐芳慢悠悠开口,同时指了指在门另一边的秦达意和危沂风,“他们找。”
原御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打招呼,喊了声副校长和危教授好。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去食堂吃个饭,一边吃一边聊?”秦达意抢在危沂风之前开口,率先发出邀请。
之前校长也是喊祂去食堂吃饭顺便聊天的,戚逐芳认为秦达意和校长绝对是亲师徒。
比刚开始被叫住的时候,原御显然已经镇定不少,甚至还抽空关心了一下祂。戚逐芳依旧是之前那套解释,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运气有点差,被牵连进了这次的事件。
“没事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原御安慰道,“晚上我把这几天的笔记拍给你,记得看消息。”
“可能要过段时间才有空补。”戚逐芳摇头,“记得让小白这几天好好记笔记。”
搞不好原御要跟他们去趟E国,课肯定要落下不少。
李白可的笔记水平他是知道的,原御顿时更加茫然,“......到底怎么了?”
不管怎么想,除了上次实习,他基本没有迈出过校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