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鬼王在虫族重建地狱
祁徽颤抖的手轻柔地拂过酆黎的鬓发:“你见过活生生的雌虫被掰断双翅,用刀子划开皮|肉的样子吗?那个时候,我每天都要看上至少五遍……”
祁徽闭上眼睛,用力呼吸着,酆黎知道他在克制,克制身体里翻涌的仇恨。
再开口的时候,祁徽声音沙哑:“那只雄虫的家族是支持平权运动的家族之一,所以即使我结婚了,也不会变成谁的附属,我依旧是我。”
酆黎努力克制哭出来的冲动,并不是因为他本人爱哭,而是现在的雄虫身体过于娇弱和感性,所以即使克制,声音也是带着隐忍的哭腔:“那我也可以!我也支持你的!而且我是独立的,更没有太多的羁绊和阻碍!”
“可是……”祁徽低着头,他想要把酆黎紧紧拥在怀里,但是又怕太用力弄疼了酆黎,纠结之下就是双臂因为过于用力而颤抖,触碰酆黎的双手却轻柔,“可是……你不属于这里……”
“我不会离开的,我以后就呆在这里!”拼命克制的眼泪还是从眼眶砸下来,晶莹的泪珠在祁徽的眼睛里成了一闪而过的流星。
“不是这样的……”祁徽说这一句的声音很小,收回自己的手祁徽看着酆黎正色道:“那你就乖乖呆在这里,我会安排好你的一切,我不在的时候,江医生会照看好你。”
“不要!我喜欢你祁徽,你别跟别的虫结婚,我能保护你的!”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酆黎直接用袖子擦,“咱们再想办法,去跟那只雄虫谈判,以理服虫,他总不至于棒打鸳鸯,上赶着做第三者……”
“他不是第三者。”祁徽打断酆黎的话。
酆黎哭的脑子发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眼泪还在不断往外涌:“这破身体……眼泪怎么擦不干!”
祁徽:“我们两个没有关系,所以怎么能把他定义为第三者呢?”
酆黎擦眼泪的动作停了下来,只是眼泪流的更厉害了:“对……对啊,我还没追到你……”
祁徽叹了一口气:“我们顶多算是朋友,所以,你也没有必要管那多我的事,你也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做,不用管我了。”
“不对,”酆黎终于从记忆力搜刮出一个理由,“404说了,我俩被姻缘神捆着呢,我俩就是一对儿的,我会想到办法完美解决这件事,然后追你,跟你结婚。”
祁徽皱起了眉头:“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让虫反感吗?”
酆黎再一次愣住,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积蓄。
“如果我单身,那你追求我没什么问题,可是现在我已经做了决定了,你为什么还要干扰我的生活?”
“你现在做的任何事对我来说都是打扰和冒犯。”
祁徽没有再给酆黎说话的机会,推着就把人退出房门外。
站在门外的酆黎扣着门把手想打开门,可是祁徽在里面上了锁。
打不开门的酆黎被心里的悲伤淹没,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外嚎啕大哭。
哭着说着:“不对……不是这样的……”
他下意识的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悲伤占据整个身体,他只能不断重复着“不对”,却想不到哪里不对。
门内的祁徽听着门外的哭声,把头抵在门上,卸去伪装,只剩下疲惫的身心。
你那样明媚,就不要待在污浊的地方,这里不属于你。
第49章
沉没的爱情巨轮
刚查完房回到江陵就接到了一连串的投诉。
【江医生救命,病房走廊里有变异者在嚎叫!】
【江!是谁在搞声波攻击!】
【江医生,似乎是那只个子很小的雌虫在外面哭,您方便过来看一下吗?】
个子很小的的雌虫?酆黎?
江陵揉了揉眉心,酆黎为什么要在病房的走廊里哭?
没办法,江陵只能再次回到病房走廊,在转角处就听到了这辈子听过的最难听的哭声。
变异者嚎叫,这个形容再贴切不过了。
转过弯就看到了在祁徽面前哭的撕心裂肺的酆黎。
酆黎一手扣着门把手,另外一只手时不时拍打着房间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哭的时不时抽一下。
江陵一边眉毛就挑了起来,这是……被祁徽伤着心了?
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酆黎的肩膀,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酆黎:“我的爱情巨轮……还没出海,就沉了!啊!”
江陵按着自己两边脸颊,用力把自己的笑意压制下去:“别伤心了。”
酆黎:“开门!不对,你说的不对!你欺负我祁徽,你趁人之危,胡说八道!”
江陵听不懂什么趁人之危,也不知道祁徽胡说八道了什么,但是直觉和祁徽要回主星的事情有关。
江陵:“你要不然先去我房间冷静一下?”
或许是觉得这样说酆黎是大概率不会跟他去的,所以又加上了一句:“我帮你捋一捋,那里不对劲?”
酆黎仰着头,想靠深呼吸抑制住悲伤,哭的抽抽的时候还不忘记给自己找补:“都……都是这破身体,我……我本人不……不喜欢哭……”
祁徽的房间里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江陵轻叹了一口气,凭借着多年来对祁徽的了解,他大概明白了祁徽的意思。
看来祁徽接下来的行动和安排都跟酆黎无关了,既然祁徽不打算把酆黎扯进接下来的事情里,那作为朋友,江陵能做的就是支持还有就是帮祁徽处理好后续事宜。
还以为这个酆黎和别的虫在祁徽心里的地位不一样,江陵还想在背后助力一下,撮合撮合呢。
江陵叹了一口气,伸手拉着酆黎:“跟我走吧,呆在这里,你也什么都做不了。”
酆黎哭的厉害,但是还是听了进去,他又拍了拍祁徽的房间门:“我还会回来找你的,你不能就这样跟不认识的虫结婚……”
结婚?!祁徽要回主星去结婚?!
江陵懵了一瞬,转身就想去敲祁徽的门,可是手刚抬起来就立马停住了。
收回手,察觉到什么的江陵还是拉着酆黎离开了。
酆黎在江陵的房间里哭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然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真不是我要哭,就是这个娇弱的破身体受不了一点委屈。”
江陵递给酆黎一个冰袋:“是是是,你说的对。”
酆黎:“祁徽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江陵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是说“你说的对”比较好,还是劝酆黎先听祁徽的比较好。
他在想是站在祁徽的角度劝酆黎放弃,还是帮酆黎破坏祁徽的计划,不知道怎么做,江陵先选择沉默。
好在酆黎似乎并不需要江陵的回答,冰袋冰凉的刺激感略略拉回酆黎别悲伤刺激的火烧一样的脑子。
脑子里思绪混乱,但是酆黎抓着了最紧要的一条。
“祁徽恨不得杀了罗犸,又怎么会按照罗犸的安排去做事。”
“即使祁徽没办法直接对罗妈动手,但是也可以玩阴的……”
“为什么听他的?”酆黎脑海中闪过一只雌虫的身影,“罗犸要挟他,用蒙德罗。”
想到蒙德罗,酆黎就想到高大瘦削,跪在地上的背影,还有格外淡漠的祁徽。
既然蒙德罗是要挟祁徽的筹码,就足以证明蒙德罗在祁徽心里的分量,既然这分量不轻,祁徽又怎么会对待跪在地上的蒙德罗如此淡漠呢?
是装的。
“难道是祁徽假装很在乎蒙德罗,骗过了罗犸,这才让罗犸觉得自己有了可以掌控祁徽的筹码?”
江陵:“……喝点水吗?”
酆黎没有回答,继续说道:“那……那天对蒙德罗那么冷淡,是因为……对罗犸的厌恶已经让祁徽到了难以伪装的地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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