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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兄长的遗产

作者:小土豆咸饭 时间:2024-05-18 04:20:13 标签:虫族 婚恋 日常

  “而这位,是您兄长郝怿生前所保释的罪犯。”
  律师拿出昨天郝誉签署的一系列文件,翻到其中一页递给雄虫,“昨天您已经签署了‘保释续约文件’,按照您哥哥的遗嘱以及您个人的意愿,这位保释犯已经归在您的名下,未来他要是做出任何不利于社会的行为,您也会受到牵连。”
  律师叮嘱道:“还请您仔细看管教化他,争取让他在家早日改过自新。”
  郝誉:“可以退货吗?”
  军部雌虫早知道郝誉会这么说,他强调道:“用于保释的积分不能退。”
  郝誉指了下自己的胸口,本想展示下自己的军雄勋章,结果戳到一身肌肉。他这才坐起来,懊悔自己没有穿衣服,慌张表示,“我可是军雄。拜托,自己人,我干嘛保释一个罪犯。我只是——”
  懒得看详细条款,直接全盘接受哥哥的遗产罢了。
  “只是什么?”军部雌虫温柔表示,“郝誉阁下,您应该不会忘记您上次执行任务炸掉的七座大厦,三座高档飞船,还直接让当地地雄虫协会坍塌的事情吧。”
  “执行任务造成的损失怎么能算是我的错?”
  “本是为了给您调节心情,我们特地答应您在休养中途杀寄生体放松一下。并搭配了最简单的任务‘检查边境寄生体出没状态’,您逛一圈意思意思好了。结果呢?”
  结果炸了七座大厦,三座高档飞船,导致当地雄虫协会总部建筑坍塌。
  还连带抢了其他任务组好不容易留下的寄生体活口,把他们一个接着一个拧断脑袋,导致三组军雄同僚当场和自己干架,造成了极大的非必要损伤。
  郝誉问心有愧。
  “那个。你知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拜托我的雄虫积分真的不多了。再这样我想看点片都出不起钱了。”郝誉哀求道:“特供片真的很费钱,特供零食,还有各种花样的镖头也很费钱啊。”
  军雌后退一步,什么也不说,看着郝誉蝎尾从疯狂摇晃到焉巴垂在地上。
  “好吧。”他无奈看向军部及该死的律师,发出叹气,“我要怎么做?我记得保释犯的条款前几年又变了。”
  “是的。根据现在的保释跳跃。雄虫每年都要缴纳一笔保释金。您兄长支付了本年度全部的款项。”
  “保释期间,罪犯发生逃跑、威胁他人生活财产安全等行为。您需要为其向受害者支付赔偿金。”军雌宣读道:“保释期间,您不可以改造保释犯的心智,不可以令保释犯致死致残,身体器官发生不可逆的残废。”
  “每三个月,保释犯都需要参加一场道德考试。您需要保证他的道德水准达到现有公民的标准。顺便一提,这位是经济犯罪,因挪用款项过高判无期徒刑。”
  郝誉懂了。
  他伸出手。律师顺从地将厚厚一沓犯罪条例和法律文书递到他手中,郝誉对折再对折,丢到垃圾桶里。
  “我不要!”
  “这种麻烦事情,我才不要!”
  律师提醒:“郝誉阁下,您不觉得家里需要一个做家务的雌虫吗?您可以让他帮您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佩戴枷具的保释犯抬起眼,温顺答应道:“是的,我很擅长做家务。”
  “我不要。”郝誉指着律师,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肯定是基因库有塞雌虫过来,呵,换了新法子是吧。我是不会碰的,我就不碰。”
  他生气,说完倒在沙发上,被子盖住头,蒙着大睡。
  律师和军雌看出他情绪和身体都不太好,留下保释犯匆匆离开。戴着枷具的保释犯也一改在郝誉面前的温顺样子。他先环视整间屋子一圈,眼神嫌弃至极。
  这就是郝怿的弟弟吗?住在这么脏的屋子里。
  他站起来走两步,翻过乱七八糟的零食包装袋和食物碎屑,轻坐在沙发上俯下身,凝望郝誉的面容。
  四下无人。
  雌虫壮着胆子,和过去蒙混过关一样,放缓呼吸,凑近郝誉。双唇飞快点在郝誉唇珠上,憎恶皱眉。
  “你干嘛。”
  郝誉睁开眼,抬手用力擦拭自己的嘴唇。陌生雌虫的气息冲上他的大脑,他却诡异地不觉得难受——正如第一眼看见这位犯了重罪的保释犯时,郝誉生理性地对他产生喜爱,这种喜爱来自于对方出色的外貌,站着不动便彰显出的一股子傲慢。
  “没什么。”保释犯抬起头,道:“基因库说和你做一次,我就能减刑一年,真的吗?”
  郝誉冷漠道:“你信吗?”
  他撑着上半身起来,饿得肚子疼,没走几步,歪靠在墙上打开灯。随着灯泡晦涩不明沙沙几声,保释犯那银灰色的头发闪耀出一层仔细呵护才有的光泽,郝誉记忆里什么东西也随着这光芒幽幽点亮。
  他更用力用胳膊和手背反复擦拭自己的嘴。
  难怪眼熟,面前这保释犯不正是他哥哥郝怿的白月光。
  伊瑟尔.南吗?
  “基因库怎么和你说的?”郝誉问道:“和我做一次,减刑一年?”
  “当然。”伊瑟尔.南尽力让自己语气变得活跃,牙缝里的嫌弃却怎么都藏不住。他笑盈盈贴着郝誉,对着对方吹气,“其实不减刑也没事。”
  “我看见你就喜欢。”


第二章
  郝誉一岁生日当天检测出军雄潜质,生日第二天军部就哐哐敲门,把叼着奶瓶的小郝誉打包带走。
  往后大部分时间,郝誉都在军雄养育中心长大。不过他雌父雄父还有哥哥都格外惦记他,只有有钱有时间都会尽量来找他。郝誉也并不觉得自己缺少什么爱,某些假期他还会伪装成远房亲戚,回到家小住几天。
  小住的时间,郝誉最喜欢跟在哥哥郝怿屁股后面。
  他知道哥哥一直在追求“伊瑟尔.南”,在日记里用“明月”“珠宝”等词汇修饰这位雌虫。
  也知道这位雌虫曾当众朗读哥哥的手写情书,逐字逐句奚落后,扬长而去。
  但真人见面的次数还是少。郝誉扶住脑壳,等待眩晕感消散后,捏住伊瑟尔.南的下巴,得到雌虫不悦地甩头动作后,手指钳制住两腮,强迫他微张开口面对自己。
  “我和我哥长得很像,你知道吗?”
  伊瑟尔.南笑了,他不怕郝誉接下来会做什么,含糊道:“你更好一些。”
  郝誉半点不相信这种鬼话。
  准确说,他半点不相信主动要和自己做那种事情的伊瑟尔会说出什么好话。
  他眯起眼,看见这口蜜腹剑之人的舌头微微蠕动,微弱灯光下,可以看见舌头上一圈又一圈晦涩的花纹,从舌尖一直蔓延到舌根。
  “舌头上还有虫纹。”郝誉眯起眼,凑近一些,问,“你天生就会说谎吗?”
  “滚。”
  郝誉顺势松开手,从伊瑟尔身上起来。他身上还带着昏睡后的气息,背脊上遍布大小不一的伤疤,蝎尾没有衣物限制,上下左右胡乱摆弄,将茶几上的零食包装单一个一个翻过来,发现什么都不剩后,萎靡垂下尾巴尖。
  “没意思,这就原形毕露了。”郝誉失望至极,“你会不会做饭。”
  雌虫坐在柔软沙发,活动手脚。他一路走来,枷具不重也累赘,保释条约生效后,手上限制自动解开。面对郝誉的询问,他懒洋洋把自己当做这个家的主人,手指整理自己的衣物,道:“我怎么会。”
  那真是一张傲慢到令人想折辱他的脸。
  郝誉丰富的前半生让他清楚自己有什么古怪的癖好。这也算是一小部分军雄的战争后遗症:他们会疯狂发泄战争带来的血气、戾气与绝望。
  什么东西都可以是一次性用品。
  包括欢爱。
  问题是,这是哥哥喜欢过的、写在日记里、日思夜想的雌虫。郝誉冷漠看过去,暴虐思绪随着回忆在头颅翻滚,昏天暗地中,耳鼓嗡嗡作响。他盯着面前雌虫翘起的脚,绸缎般的长发,最后落在对方枷具自动脱落后手腕与脚踝上的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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