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
他是被佣人扶着回房间的,躺在床上后直接睡死过去,要不是有均匀绵长的呼吸,还挺像具尸体。
难得清醒的晏清从虚空戒中冒出头,看到的就是睡死的风枕眠。
“呀……”晏清叹了口气,用一种“这人真不会照顾自己”的眼神盯着风枕眠看了好久。
随后,他身后召唤出比以往粗壮不少的藤蔓,捆着风枕眠去了浴室。
一身酒味,晏清想,他也不是嫌弃风枕眠,主要就是他的鼻子比较脆弱,闻不了这种味道。
风枕眠醉得厉害,被藤蔓扔进浴缸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应。
反倒是晏清莫名其妙红了脸,背对着风枕眠不敢看,只让小藤蔓忙碌干活。
身后的水流声不断,晏清越听脸越红,他捂着脸唾弃了自己一番,到底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风枕眠的长发湿漉漉散落在肩上,那双桃花眼紧闭,睫毛上挂了两颗水珠,看上去多了几分无辜感。
常年练剑,风枕眠的身材极好。
平日里被衣服笼罩,无人窥见这一风光,现在晏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那线条流畅的肌肉,结实紧致的腹肌,耳朵更红了。
他忽然就想起了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句骚话——
想在哥哥的腹肌上滑滑梯。
完了,他堕落了。
他不是纯洁的小精灵了。
晏清脑袋里天人交战了八百个回合,最后还是没忍住,一蹭一蹭地挪到了风枕眠那边。
可他确实想知道,在腹肌上滑滑梯是什么感觉。
浴缸表面被一层玫瑰花瓣盖住,看不清底下的模样。
晏清疯狂给自己洗脑,想着我现在还小,还能滑滑梯,过几天长大了可就滑不了了!
而且,他一只小精灵不抽烟,不喝酒不嫖不赌,在对象腹肌上滑个滑梯怎么了!
然后他理直气壮飞到风枕眠的腹肌上,刚准备坐下,就听见一个疑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小阿晏?”
晏清浑身一僵,翅膀都不动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风枕眠在被扔进浴缸的时候就隐隐有了意识,但脑袋昏沉的厉害,并不想睁眼。
直到,感觉腹肌上多了个东西。
晏清完全不想说话,甚至头也不想回。
可能是尴尬得厉害,在风枕眠又一次叫出他名字的时候,晏清迅速钻进虚空戒,不管风枕眠怎么叫他都不出来。
丢死精灵了!
晏清头埋进被子里,脑子里思考着把风枕眠打晕能不能让人失忆。
而躺在浴缸的风枕眠依旧一头雾水。
“小阿晏这是怎么了?”风枕眠想不明白。
晏清钻回虚空戒后,帮风枕眠洗澡的藤蔓也随之消失,风枕眠给自己洗完澡躺在床上,仍旧想不明白。
不过酒精还没完全代谢,风枕眠没一会又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他是被拍门声吵醒的。
“醒醒醒醒!”
克里顿的大嗓门自带扩音效果,连拍门声都压不住,“风!太阳都晒屁股了!”
风枕眠看了眼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不是,他有病吧?”
再看一眼时间,凌晨4点。
怎么会有一对新婚夫夫,大早上不睡觉,跑来敲他这个路人甲的门?!
他也是他们play的一环吗?
这敲门声实在吵闹,风枕眠顶着一脸怨气开门,克里顿没站稳,差点摔了。
亏得路西瓦眼疾手快把他捞回来,这才没让克里顿摔在地上。
“怎么突然开门啊。”克里顿惊魂未定,抱着路西瓦的腰在人颈间蹭了蹭,“吓死宝宝了。”
风枕眠:……
风枕眠的拳头一下就硬了。
他真的严重怀疑风不渡是来恶心他的,他还有证据。
“别闹。”路西瓦无奈拍了拍克里顿的腰,“你在这样,等会风揍你,我可不拦着。”
克里顿哼了声,看着风枕眠说:“风才不会揍我呢!”
风枕眠握着的拳头又捏紧了些。
说完,他又一脸兴奋的过来抓风枕眠的手腕,“风,我们一起去爬山看日出吧!”
克里顿叽叽喳喳说着爬山的好处,他们不仅可以锻炼身体,还能欣赏沿途的风景。
听得风枕眠头发,抬手打断了他的魔法攻击,“停。”
风枕眠看看克里顿,又看看路西瓦,“今天是你俩新婚第一天,我没记错吧?”
克里顿点了点头,“对啊。”
“你俩不你侬我侬亲亲我我!大早上跑来找我去爬山?”风枕眠就差把“你俩没事吧”说出来了。
“呀?”克里顿捂着嘴,“怎么了?看我俩成双成对,你孤单寂寞了?”
他笑得很荡漾,“把晏清叫来呗。”
风枕眠嘴角再次抽搐,不理解自己到底来了个什么样的副本。
最后在他的据理力争下,克里顿终于打消了一起去爬山的想法,“好吧,那就去逛街吧。”
他脸上满是失望,有一眼没一眼看着风枕眠,试图让这人改变想法,但风枕眠不为所动。
克里顿委屈巴巴说:“那就去你之前想去的那家店吧,不过预约的下午,咱们上午干嘛?”
风枕眠推着他俩往前,“你俩回去交流感情,我回去睡觉。”
“吃过午饭以后再找我!”
说完,风枕眠猛得摔上了门。
克里顿更委屈了,窝在路西瓦怀里小声吐槽,“风他好凶啊……不会是还没追到晏清,恼羞成怒了吧?”
路西瓦思考了一会,“应该不是,我记得当初……是晏清追得他。”
“没劲。”克里顿瘪嘴,拉着路西瓦往外走,“那我们也回去睡觉吧。”
听到两人离开,风枕眠终于松了口气。
他睡意全无,看着天花板思考这个副本到底是什么鬼。
“难不成,和晏清有关?”风枕眠想不通,想看看小精灵,晏清也呆在虚空戒中死活不出来。
风枕眠叹气,“我还真只能睡觉。”
副本的时间流逝也挺快,没一会克里顿就再次来敲门。
风枕眠依旧不明白这个设定到底是什么,满脸怨气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难不成,风不渡有给别人当电灯泡的爱好?”风枕眠面无表情地揣测着,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极其不靠谱的形象。
克里顿是个典型的e人,一路上那张嘴就没停过,和路过的狗都弄聊上两句。
风枕眠不理解,抱着胳膊戳了戳一旁沉默寡言的路西瓦,“你们俩到底是怎么看对眼的?”
一个话特别多,一个话特别少。
难不成,是因为互补?
路西瓦有些奇怪,看了风枕眠一眼,“你又在说笑了。”
他声音淡淡,没什么情绪起伏,“不是你撮合的我俩吗?”
风枕眠震惊,低声嘀咕了句,“卧槽?风不渡还有当红娘的癖好?”
这人真的是他的前世吗?
风枕眠想到斯狄安和弗伊莱,心想果然转世后不能当同一个人吧,容貌性格都变了。
相同的灵魂又能证明什么呢?
“路西瓦!”克里顿忽然叫了路西瓦一声,指着对面那朵开得正艳的玫瑰兴奋开口,“你看,那朵玫瑰像不像咱们刚遇见时看见的那朵?”
路西瓦笑着点头,“嗯,像。”
“那我可以把它带回家吗?”克里顿继续问。
路西瓦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可以。”
这附近的花都是可以买卖的,不过克里顿是个只有三分钟热度的人,后续养花还得靠路西瓦。
他叹了口气,计划着请个园丁的事。
风枕眠生怕在这个故事里拥有姓名,磨蹭着退到了最边上,看看天又看看地。
“克里顿应该是个被宠着长大的小少爷。”风枕眠开始分析人物,这人实在是太天真了,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根本藏不住事。